這支風之百族的殘部,惡毒的咒罵了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就跪地苦苦求告,但就算到了這等地步,這些人還不肯投軍。
既然他們不願意投軍,許了便也坐視不理,一直到了這支殘部被屠戮至只剩下了數十人,這些人才慘叫著,願意答應許了的一切要求。
這些人一開口,就有血光籠罩下來,把這些人都護持住了。
一個風之百族的老人被救之後,大聲感謝先祖,並且露出了後悔投軍之意,許了也不客氣,立刻就將之踢了出去,任由這名老者被妖族撕成了粉碎。
有了這一波,漸漸又有其余殘部趕過來,先期投靠的風之族人,也不斷的勸告同族,故而漸漸大營之內,也多了許多人口。
許了的手段在這等時候,也算不得酷烈,但不管是姜朝太子,還是接引,都知這不過是順勢導力罷了。隱藏在深處的情緒,理智的近乎殘酷,他們自然不知道,當初許了在魔獄之中,已經見多了這種事情,只要他稍有仁慈,就是所有人同歸於盡的下場。
不願意參與戰鬥,不願意歸化的人,不管多可憐,也不能出手救援,不然就會牽連更多的無辜。這些人寧可去死,也不願意放低頭顱,許了又何必去為難人?
風之百族之民,自然有些互相聯絡的法術,很多部族都能借助風力,傳送消息,故而很快就把這邊的情況,傳播到了淵虛天各處。
投靠了許了的風之族人,便有人不忍心,借機向許了求告,希望能讓許了庇護所有族人。許了也不固執,前幾個來求告的人,他一縷答復:“只要尊我號令,修習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便可得我庇護。”
這些人不甘心,只希望暫且托庇,日後還能恢復自由之身。
許了其實也甚奇怪,這些風之百族為何固執如此,堅持不肯結納三十三天的統御,其實三十三天倒也不是非要收納他們不可,只是許了想要執掌淵虛天,就不想再有這等,要依靠天兵保護,卻有各種拖扯後腿的存在。
風之百族若是有本事,自己抵抗妖族,那就自己求存,若是沒本事,想要求助天兵庇護,就乖乖的從他的規矩。
又要許了和部眾替他們賣命,又要自由自在,脫身戰鬥,哪裡有如此好事兒?
許了如此坐視,終於又有他手下軍侯忍不住,替風之百族來求情,十余名軍侯向許了進言道:“風之百族十分固執,鎮守大人何不暫時結納,慢慢教化,如此下去,只怕他們就要死絕了。”
許了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他們寧可死絕,那就求仁得仁好了,又與我有什麼干系?我是三十三天的淵虛天鎮守,本來就跟風之百族沒有勾連,不入我麾下,我便不設保護,爾等如是看不慣這等作派,也可以脫出大營,自行其事。”
這十余名軍侯不敢再勸,許了鐵頭硬頸,雖然態度始終溫和,但卻言出不二,他們倒是不怕死,只是因為這等事被踢出大營,死的十分沒價值。
許了沒有出手救援,但是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卻每日都要被妖族大軍圍攻,晃眼十余日過去,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中的輪回血魔,已經突破十萬之數,威力也比純粹有天兵們支撐,要強大不知多少倍。
只可惜的是,不管是天兵,還是妖族大軍,妖王級數就已經罕見,故而這座大陣,不要說催生血神,就算更強一些的血魔都無有,只有一群炮灰罷了。
這十余日的戰鬥,讓風之百族至少傷亡的三成以上的人口,終於有一支大部落的首領,再也受不得部民每日去死,公開禱告,請求許了救援,並且應承下來一切條件。
這個大部落的首領禱告未有幾句,就有一道血光從天而落,把整個部族籠罩,血光之內,血蓮無數,只要輕輕一抓,就能攝取一朵,從而煉化陣法,護持自身。
有了此等例子,淵虛天的風之百族終於不在抗拒,半日後又有一個大部落願意投靠,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也是瞬息間就撲了過來。
許了雖然保護這些部落,但卻把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鎖定在原地,他們若是不離開,便可有陣法保護,若是離開,就無有此等好處。所以這兩個大部落,就等若脫離了戰鬥,少了兩個大部落參戰,風之百族的其余部眾壓力頓時增加不少。
妖族大軍此時也學乖了,只要看到血光就不上前,轉去其他地方廝殺。
頓時就有人咒罵起來,這兩個投靠了許了的部落,只是他們光是咒罵,也沒得奈何,所以一天之內,又復有幾個部落投靠。
此關口一開,就如滾雪球一般,第二日就有十余個部落投靠,第三日更增長到了三十四個,此時還在頑固,寧可去死也不肯受三十三天管轄的風之百族,已經不足三成,其余都已經被妖族屠滅了。
許了此時,仍舊按兵不動,他此時已經建立了權威,他部下不拘是原來的天兵,還是原來風之族人,都不敢再來勸說,只能火急火燎的等待結果。
又復過去了五六日,除了還有小半投靠的風之族人,其余不肯降服三十三天的部眾,已經死的干干淨淨,許了這才大手一揮,飛出十余道血光,牢牢堵住了淵虛天的虛空孔道。
虛空孔道被堵住,殺入淵虛天的妖族,就如甕中之鱉。
許了本來就沒有把風之百族歸攏,仍舊散布在用淵虛天各處,此時被他指揮,頓時把湧入淵虛天的妖族給切割了開來。
許了本欲招攬這些妖族,但可惜的是,他終究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不管是天兵,還是風之百族,都對這些妖族痛恨至極,衝殺起來,根本不留活口。
故而待得淵虛天的妖族被清理干淨,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憑空多了百萬級數的輪回血魔,卻一個活的妖族也未能招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