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燃燒本源之火,使出了這般水咒。可惜毀了這片八卦永生之地的景致。”霧羅道姑搖了搖拂塵,悠然的嘆息道。
姬淵瞧向那昏死過去的青鳶,眸色深了深,指尖一動,也沒見得多余的動作,便是一道金光卷起女子腰肢,把女子帶到了異獸背上。
“還好,筋骨碎裂,沒讓她使出那個道法。”姬淵細心的讓青鳶以一個舒服的姿態躺好,不知捏了個什麼決,那濕透的衣衫的青絲瞬間就干爽如初。
“回山。”姬淵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霧羅卻不敢耽擱,目光有些憐憫的瞧向山凹中,同樣昏死過去的落英,眸色有些異樣。但她終於沒有說什麼,只是輕拍異獸的腦袋,便是一聲長鳴,異獸掉了個頭,向來路飛去。
姬淵有些警戒的瞧了眼後方,似乎在防備什麼,見得並無異樣,才掏出幾張符箓放置到青鳶身上,低吟咒語,為她療傷。
“清清,心下丙丁。右南鬥,左七星。吾能混元,天地生。”
霧羅瞧著姬淵細心的樣子,甚至為了讓青鳶舒服,還把自己的外袍脫下來疊了個小方塊,讓青鳶枕在上面。她不禁嘆了口氣道:“飛廉乃是風神,腳力極快。上面的追兵都被甩在後面了,不會讓青鳶姑娘落在他們手中。不過,姬大神醫,你這可是窩裡反吶。”
姬淵的眸色並無絲毫動容,並沒有在意霧羅的話,反是瞧著女子蒼白的臉色恢復了些些血色,眸色泛起了一縷波瀾:“丹藥給我。”
霧羅一愣,沒好氣的將小瓷瓶扔給他:“大神醫省著點用。這可是昆侖仙品,我自己都還藏在箱底。你如此為她,只怕她現今都防備著你。”
姬淵眸色一暗,指尖僵了僵,但只是片刻,又恢復了優雅的淡然。他打開瓷瓶蓋,將丹藥一股腦兒給青鳶灌了下去,瞧得霧羅直喊肉疼。
片刻寂靜後,淡淡生機終於縈繞在女子周身,她燕尾般的眼睫毛撲閃了下,又猛地咳嗽幾聲,吐出幾大口水。
姬淵連忙掏出一張羅帕,便要抬手為她拭去唇邊水漬,忽地幾人身後傳來雷鳴般的轟響。天際處,有風雲翻滾,雲層喧囂。
霧羅頓時面色凝重,凝神諦聽,蹙眉道:“大神醫,怕是他們追上來了。真是可笑,他們都是你的手下,卻要殺了你保的人。你這個掌櫃的,也不容易。”
霧羅撲哧一笑,拍了拍姬淵的肩膀:“罷了罷了。誰讓你和那小子一樣,都是死心眼。你只顧去和他們虛與委蛇一番,止住他們往這邊追來。我命著風廉,帶著青鳶上山。你安頓妥當後,再尋來便是。”
姬淵點點頭,感激的對霧羅俯身一揖:“有勞。”言罷,湖藍色衫子就腳踏桃木劍,騰雲駕霧消失在天際。
似乎是察覺到情況的危機,飛廉神獸也加快了速度,翅膀幾個忽閃間,騰飛出萬丈。天光雲影在二人腳下飛速逝去,空氣呼嘯成一卷卷氣旋兒,可是飛廉背上,兩名女子的青絲黑發丁點兒都沒有拂動,只是柔順的伏貼下來。
那躺著的女子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水混著鮮血,被大口大口的吐出,霧羅忙拿了姬淵留下的羅帕為她擦拭干淨,好一陣忙活,女子才朦朧的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