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警員也不敢跟蘇庸發火,只能極力的解釋道:“他去的生活村,是專門搞私人武裝的,我們的人沒辦法跟他,生人一進那地方,一眼就被認出來了……我們這邊也確實存在難處!”
蘇庸冷眼掃了一眼對方,直接岔開話題問道:“內應找好了嗎?”
“已經早都控制了,電話打完了,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我通知了通信攻公司那邊,已經把他的……!”本地警員點頭回道。
“馬上進行布控,天亮之前,必須成功誘捕他。”蘇庸不容置疑的說道:“你們只輔助就可以,抓人我們這邊來!”
“好!”本地警員點頭。
……
公寓內。
吳迪汗毛孔炸立,臉色非常凝重的說道:“如果他們真打這個點,並且已經提前控制了老張,那……我們很難防御了。”
天成寶豐藥業集團從成立初期開始,每個季度都會給上層關系進行大筆分紅返利,並且這個分紅是有股份作為依據的。
當時股份劃分之時,吳迪拿的那一部分,起碼有一半都是替上層關系代持的,而這幫人身處高位,不可能自己在天成公司掛名,就只能讓吳迪出面幫他們打理這部分資產。
但有必要提一嘴的是,吳迪雖然幫這幫人打理股份,但他卻不是白手套,因為他本人的軍政背景也是極為強勢的,所以他充當的是一個分蛋糕的角色。
簡單來講就是,吳迪跳出來經營一件事兒,但大家都幫忙了,那他分點利益出去,也是理所應當的嘛。
打個比方,近三四年左右,平道區警司的立場慢慢變得有些微妙,不管是從大事兒上,還是小事兒上來看,他們都是很親近秦禹這邊的,雖然沒有像黑街這邊,已經跟警署鬧的非常僵了,但在一些需要站隊的事情上,平道區要麼投棄權票,要麼總是有意無意的支持秦禹。
這是為啥呢?
人家憑啥親近秦禹呢?
還不是因為藥業集團就坐落在平道區,並且身為下層分銷商的張亮本人,也是在平道區竄起來的,他在這裡有著非常深厚的背景關系,所以雙方在這個基礎上,才慢慢走到了一塊。
平道區警司,包括議會,都挺你藥業集團,給你各種便利,又在警務系統內有意無意的幫助秦禹,那藥業集團可能不給人家一些回饋嗎?
除了明面上藥業集團對警司,對議會有著各種捐款外,那手握權力的關系是不是也要安排一下?
所以,藥業集團這邊,吳迪,秦禹,包括於家的股份,都是有一部分外流的,專門用在了供養關系上,給上層發大額回扣,而那個老張,就是專門負責這個事兒的財務,並且他是直接被可可分管的。
有人可能會很疑惑,說為啥老張這麼重要的位置會出現問題,可可為啥不安排一個絕對親信去管這事兒?
這個事兒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因為資本市場跟混地面不一樣,藥業集團的高層,全都是有學歷,有背景,有人脈的精英分子,他們干的活兒,別人是干不了的,是需要極強的專業性的,而這些擁有才能的高層,都是思想極為復雜的,他不是混地面的社會小兄弟,你給人家洗幾句腦,人家就跟你喊打喊殺的,所以資本市場的忠誠性是比較淡的,是更看重個人利弊的。
其次,老張背後捅了藥業集團一刀,也是被逼無奈的,因為他除了在藥業集團擔任財務部門的高層外,自己還私下投資了兩家金融公司,並且因為種種權錢交易的事兒,早在兩年前就被奉北那邊盯上了,對方搞他,就是為了搞天成,他不吐口,那自己就的被狠整,甚至還要牽連很多關系,最後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當然,這些都是發生在可可和吳迪視線盲區的事兒,他們現在並沒有弄清楚,為啥老張突然反水了。
公寓內。
可可聲音顫抖的催促道:“老張出事後,一定是咬了我的,不然調查組不會這麼快來公司打草驚蛇!”
“他媽的!”吳迪攥了攥拳頭:“宏利是關鍵!他的公司是專門負責跟老張對接的,老張咬了你,也會咬了下線!”
“給宏利打電話,讓他快跑!”可可立即回應道:“只要他不出事兒,這案子最多就到我身上,不會牽扯出上層關系!”
吳迪聞言後立馬跑到茶幾桌旁邊,拿起手機撥通了宏利的電話。
其實就目前這種狀況,可可和吳迪最擔心的反而不是軍政上層,因為他們拿錢的事兒即使被翻出來,調查組也奈何不了人家,也判不了人家,最多就是通過輿論就攻擊他們是天成集團的保護傘,但這個方向,可可和吳迪是有把握能防御一下的。
反而,二人最擔心的是自己一方在黨政上層的關系,這些人拿錢的事兒一旦漏了,那不知道有多少幫過秦禹,幫過天成的人都要遭殃,奉北調查組的屠刀,也不會有一丁點的手軟,因為在他們立場上來看,這些人都是叛徒,都應該被弄死八百回才解氣。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給藥業集團行的便利,肯定也是踩線的,那就意味著,天成公司的很多資產,可能會被打成非法收入,從而被有關部門凍結!
這樣一搞,藥業集團就徹底完了。
客廳內,可可看著吳迪追問道:“打通了嗎?!”
“打不通,一直顯示無法接通!”吳迪搖頭。
“給他司機打,給他身邊的關系打,必須快點聯系上宏利!”可可提醒了一句:“咱千萬別慌,只要宏利沒事兒,他們最多也就搞到我身上。”
吳迪低頭擺弄著手機,立馬聯系上了宏利身邊的人。
與此同時。
可可在弄清楚了對方可能攻擊的點後,也有了防御的思路,她低頭掏出電話,撥通了馬老二的號碼……
至此,可可與蘇庸開始隔空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