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這莫名其妙的話語,讓赫斯頓時摸不著頭腦,他眉頭一皺,不解的嘟囔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說的可都是正事兒。”
石頭沒有去理會赫斯的這句話,反而話鋒一轉,笑問道:“嘿嘿嘿嘿,赫斯,來這神樹山脈可是你的提議,但為什麼我從你剛才的話中聽出,你這是想要回去的意思呀?”
“哪有的事。”赫斯想都沒想,急忙否定石頭的這個猜測,並且面色嚴肅地反駁道:“我這是有備無患,萊妮導師可是相當凶殘的,被她知道我們溜出了比瑞貝齊,定會重罰我們,現在大家能早一點串通好說辭...哦!不對,應該是早一點相互溝通好,並找到一個強而有力的理由,那自然可以免去受罰之苦。”
赫斯說這話,感覺其有點未蔔先知的味道,其實啊,他這是壞事做多了,出於本能的在事前想好對策而已,只是聽他這麼說,怎麼感覺眾人溜出比瑞貝齊進入神樹山脈,此事定會讓萊妮知曉一樣。
不過,赫斯能生出這個念頭,並且能有如此顧忌,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先不說眾小鬼自從出了比瑞貝齊,沒有再去到萊妮安排的那個“有求必應”進行生活技能的練習,就說以萊妮的個性,是絕對不放心讓小鬼們獨自留在城內的,她明著暗著定會找上幾個人進行暗中保護。
無論是哪個方面,事後只要萊妮回到比瑞貝齊,那小鬼們溜出了城一事,自然是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說來也是百密必有一疏,無論是石頭進入森魯德商會還是其三個小鬼從職業所出來被安排進“有求必應”,這些時候。其實都有人進行暗中監視,因為在萊妮離開比瑞貝齊之前,就安排好了專人對小鬼們的活動進行跟蹤。
可就在其中負責石頭的那人。盯了這小子長大三月之久,並習以為常的認為石頭依然處於森魯德商會之中。和另一個負責赫斯、那維亞和波七的人也只是在前面幾天才進行全天候的監視,而之後的日子裡,也就每天像征性的在午間和夜間去到店裡和酒館內進行詢問而已。
就在這種情況下,小鬼們無意間鑽到了漏洞,乘著還未引起那些人注意的情況下溜出了比瑞貝齊。
至少,現在是眾人進到山內的第四天,而處於比瑞貝齊用於暗中監視和保護他們的那些人,似乎還依然不知道小鬼們早已出城。還在城內的大街小巷,尋找著眾人身影。
不過,看丟小鬼們的這個意外,還是留給那些專人去和萊妮解釋吧,和此時的小鬼們,是沒有什麼關系的。
當赫斯大義凌然地提出,讓眾人想好見到萊妮時的說辭時,貝瑞卻不解了,關於這個萊妮,她已經不只是一次兩次聽他們提起。雖然沒有詳細了解過,不過可以從眾人的話語中得知,這個叫萊妮的人。應該是他們的導師,而且赫斯好像還經常被萊妮欺負。
貝瑞好奇的探出了腦袋,對著位於最後的赫斯笑問道:“嘻嘻,赫斯哥哥,你說的那個萊妮導師,是不是很凶啊?”
一聽貝瑞提問,赫斯那是一個知無不言,他興致勃勃的從隊伍的最後端跑至貝瑞身旁,然後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說道:“貝瑞,你不知道。萊妮導師可是個怪人,你如果見到。千萬不要被她的容貌給迷惑了。”
赫斯像是極為肯定這一點,自顧自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萊妮導師這個人,表面上是一個可愛的大姐姐,但如果你信了,那必定會倒大霉,她會在你不經意間,就突然拿出鞭子來抽打你,而且你還不能反抗,要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順著其心意,隨她抽打。”
“假如你出現反抗的表現,她就會愈發的出現興奮之意,用來抽打你的勁道自然也就越重。”
赫斯說這些話的時候,像極了一個已經被壓迫了多年的奴隸,此時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人,有點不吐不快的意思。
這小子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你以為這就是全部了?不,不,不,還有一件事,讓我一直耿耿於懷,那就是奧萊爾導師了。”
“奧萊爾導師?”貝瑞再次不解,似乎又得知了一個從前沒有在眾人口中提起過的名字,於是對著赫斯問道:“赫斯哥哥,這個奧萊爾導師也是帶領你們的導師嗎?”
赫斯一聽,輕輕地拍了下腦袋,似乎想起,好像真的沒有在貝瑞面前提起過奧萊爾,於是就簡單的對其介紹了一下關於奧萊爾的事情。
在略微地介紹了一番之後,赫斯像是突然認定了一件事情,極為肯定地說道:“奧萊爾導師時不時的就會對來我上幾個‘愛的後腦勺’,這事我敢肯定,絕對是萊妮導師的主意,她一定覺得一直欺負我會讓我記恨,於是暗地裡就讓奧萊爾導師來教訓我,而且還換了個法子。”
“奧萊爾導師是絕對不會出手打我的,因為他可是被美譽為‘老好人’,想想看,擁有這種稱號的導師怎舍得毒打自己的學生,此事一定是萊妮導師的命令。”
說到這裡,赫斯竟然來裝模作樣的憤憤不平,感覺他似乎在萊妮和奧萊爾的暴力下,受盡了欺辱,已經完全喪失了一個魂師最基本的權利,擁有尊嚴。感覺人生已經被抹上了一筆濃厚的陰影,此陰影會伴隨著他度過余下的人生,一直到老,永遠揮之不去。
赫斯的這些苦訴,隊伍裡的其他人可是全部聽見了,不過,除了貝瑞以外,包括石頭在內的另外三人,完全沒有出現一絲的同情表現,而是暗暗的在心頭笑罵著赫斯。
感覺他還真能添油加醋,明明都是他犯錯在先,所以,萊妮和奧萊爾才會出手教訓,可從他口中說出。怎麼聽怎麼像萊妮和奧萊爾有事沒事就會拿他出氣一樣。
不過啊,這些人雖然知道事情的真想,但也沒打算揭穿赫斯。自從與貝瑞相識,赫斯這小子是天天圍著她轉。就算沒事也會說上幾句能夠逗樂她的話,至於意圖嘛,那就無需多提了,定是赫斯對這個貝瑞,生出了少許好感。
就在赫斯又想要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好讓貝瑞同情他時,突然,這小子全身一愣。面露驚訝,像是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只見他伸出手拉住了貝瑞,然後又止住了身後的那維亞和波七,並且毫無預兆的在原地停步不前了。
石頭剛才雖然聽見了身後赫斯那些亂七八糟的苦訴,可此時卻沒有發覺身後的眾人已經停下了腳步,就當石頭略微又向前面行進了幾步之後,赫斯放低音量,極為小心的對著石頭輕聲說道:“石頭,別動。”
一聽此話。石頭邁出去的腳步急忙收了回來,並擺出了一副警戒的姿態,雖然不知道赫斯出於什麼原因會讓自己別動。可在這山中,誰知道會突然出現什麼變故,石頭知道,別看赫斯平時大大咧咧的,可這種時候,他定有分寸,絕對不會開玩笑,加上石頭的性子原本就比較謹慎,所以。這小子立馬四處打量起來,看看赫斯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危險的魂獸。
此時的赫斯。見已經成功的止住了眾人前進的腳步,於是緩緩地俯下身。對著地上瞅瞅了,然後又貓著腰,眼睛一邊看在山地之上,一邊向著石頭的方向靠近。
就在剛才,赫斯無意的憋到了地上,可沒想到,竟然被其發現了一對看過去應該是鞋印的足跡,於是立馬就有了前面的這些舉動。
在讓眾人停步之後,赫斯蹲下身,急忙查看起來,果然,他的推斷沒錯,印於地面之上的確是人類的鞋印,因此也不耽擱,沿著鞋印的去向,去到了石頭身邊。
“石頭,你看地上,有鞋印?”赫斯並沒有抬頭,此時依然盯著山地之上的鞋印,他輕聲輕語地對著石頭說道。
石頭眉心一沉,心中頓時大驚,暗道:“鞋印?這神樹山脈封閉了百年,我們絕對是此地的第一個訪客,怎麼可能有鞋印?”
於是也不多想,俯下身往地上一看,“沒錯,果然是鞋印。”
不用細看,石頭一眼就看出了是鞋印沒錯,因為,魂獸的足跡和人類鞋子踩踏在地上的印記,完全不同,此時根本不需要細看,輕易就能辨認。
赫斯用手衡量了一下地上的鞋印大小,然後又捏了一點鞋印邊緣的山土,然後搓了搓,點頭道:“根據泥土的硬度來看,應該是不就前剛留下的。”
說完一句,赫斯轉身,又向身後的山道望了望,他疑惑的說道:“鞋印好像突然就出現在這裡,因為我們已經沿著山道走了許久,可只有這裡才有鞋印。”
“看來,此人應該是從山內直接來到主山道之上的,不然的話,鞋印絕對不只這些。”赫斯極為認真,根據著地上的少許線索,連續地推斷著。
“有血跡!”突然,石頭幾個跨步,向著前方快速的行進了幾米。
赫斯和眾女生抬頭向前一看,立馬跟了上去。
“這裡又出多出了另外一對鞋印,看來,對方應該有兩人,而且,兩人中定有人受傷,甚至還傷的還不輕。”石頭蹲在地上,根據地上多出來的一對鞋印和血跡的範圍,推斷出了一點結論。
這時候,那維亞說話了,她略顯擔憂,沉吟道“石頭,我們要不要折返回去,換條路翻過此山。”
石頭緩緩起身,搖了搖頭,正色說道:“不行,我們此時已經走在下坡的山道之上,想必過不了多久便能到達山腳,如果此時折回,那天黑之前,是絕對出不了此山的。”
赫斯此時是一臉正經,他似乎看出了那維亞的顧忌,於是安慰道:“那維亞,不用擔心,就算出現兩對鞋印,那也不一定是兩個壞人,就算有血跡,那也不一定是被其他人追殺,可能和我們前幾次一樣,雖然兩人被魂獸所傷,但又成功的脫身。”
“放心啦,我們待會小心點,就算碰到了什麼事,只要不去干涉,憑著隊伍的人數,自然不會惹上麻煩。”
赫斯的話,雖然有道理,不過也只是推測,這時,到是一直沒說話的波七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她淡淡地說道:“不對,如果魂獸能擊傷兩個魂師之中的一個,那絕對不會輕易讓兩人同時逃脫。”
“我看...這兩個魂師應該是遇到什麼仇家了,或是在與人爭搶魂獸是被對方所傷。”波七說的雖然無意,可其他人聽的卻有心。
石頭是第一個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麻煩了。
就在眾人不知該繼續前進,還是該折回另尋下山之路時,從前方的彎道處,竟然傳來了慌亂的腳步聲,並且之中還夾雜著嬌喘。(未完待續。)
ps:原來,小鬼們是偷偷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