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別人,正式暴恐隊的大隊長之一——大熊。
他的忠誠性和這方面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顧佰順點名叫他來,也就是手裡卻一把六親不認的快刀。
人到了,顧佰順直接任命大熊為行動隊長,並讓自己的嫡系給他拉一份可用的行動隊成員名單。
同時,整個全統局後院的建築都被利用了起來,包括宿舍樓,以及兩個大型倉庫,都被清理出來。隨後用簡易木板又分出來很多單間,最後搞出來一百多間空房,以備使用。
全統局的人加班加點,廢寢忘食的工作。所有的內務,在短短兩個小時之內就全部完成。
在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之後,為了能夠盡快完成工作,達到最大的抓捕效果,數百人的行動隊,立刻分成了十人一組的小隊,按照名單上記錄的人員,准備展開抓捕行動。
……
顧佰順站在旁邊,面色凝重地看著他。
大熊再次檢查手中的名單,想了一下,扭頭問道:“駐……駐軍那邊的人,也要動嗎?”
“當然要動!”顧佰順特意叮囑了一句:“對於這些人,能誘捕就誘捕,不能誘捕的就進去強行抓捕!記住,千萬不要提前通知他們所屬的部隊,這樣人肯定會跑!”
“好!”大熊點點頭。
顧佰順看了看他,又掃了一眼旁邊的秋哥,最後說道:“注意安全。”
“明白!”
大熊扭頭看向身旁的隊員,揮手喊道:“出發!”
“是!”
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響起,所有的小隊成員分批出發,紛紛坐進車裡,眨眼離開了全統局。
……
原本已經逐漸寂靜下來的龍城,不到兩三個小時,再度響起了槍聲和爆炸聲。
不少百姓聽到這些槍聲,心中惶恐不安,再度躲回到家中。一時間,偌大的龍城,街道上幾乎空空蕩蕩,仿佛成了一座死城一般。
嫌犯們供出來的名單人數眾多且復雜,有行政單位的,有協會的,司法系統的,也有駐軍的,警務系統的,教育界的,以及青年學者等等。
行動隊四處分散,在龍城裡多點開花,不斷抓捕著這些涉案人員。
由於昨晚對軍事稽查部的抓捕行動,顧佰順是調用了安系軍部的人來做的,所以到底被抓了多少人,裡面又有誰吐了,這些事還處於保密階段,外圍的一些涉案人員是不清楚的。
有些人有相應的渠道,收到消息,就想辦法跑路了。有些人沒這方面的渠道,還蒙在鼓裡。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不少人,抱著僥幸心理留在龍城,因為他們根本走不出去了,內外都戒嚴了。
就這樣,抓捕行動持續了整整一夜,各個抓捕小隊馬不停蹄,凡是名單上提供的,還沒有離開龍城的,挨個秘密登門。
大概到了夜裡十點左右,行動隊第一次行動幾乎是完美收工,先後抓獲了四百多人,把全統局的羈押所,還有後面預備出來的那些房間都快給塞滿了。
與此同時,龍城徹底戒嚴。所有的交通要道,不管是地上的還是水上的,全部設置了大量的明崗,暗崗,進行全方位封鎖。
全統局搞出這麼大的動作,弄得人人自危。
不僅僅是那些在暗中聯系一區的內線人員的問題,還有不少人,他們並沒有叛變,但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點事。那些被抓緊去的人,經過一番審問,拔出蘿蔔帶出泥,誰也不知道會吐出來什麼,說不定就會翻出他們身上的舊賬!
這個晚上,龍城不少人都失眠了。好多人都不敢睡,門外一點動靜,就會嚇得跳起來,生怕被那些穿著黑西裝的人登門“拜訪”。
這座城市裡,做過虧心事的人,太多了。
……
夜裡十一點左右,全統局對這些已經被抓捕歸案的人員,展開了第一次的審訊工作。
顧佰順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正看著下面人提交上來的一些主要口供。
隨著抓捕和審訊,供出來的人員也跟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多。不僅人多,而且成分還很復雜,社會各界的人都有。
雖然顧佰順心裡已經做了一定的預期,但看到這麼龐大的人數的時候,還是不免一陣心驚肉跳。
“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房門忽然被敲響。
“進!”
房門被慢慢推開,行訊科的李科長邁步走了進來。
看見他,顧佰順打了個招呼:“小李,有什麼進展嗎?”
“顧局……”李科長站在門板,神色有些猶豫:“您吃著呢?要不我一會再來吧……”
顧佰順掃了他一眼:“怎麼了?有什麼直接說。”
李科長想了想,這才邁步來到桌前,把一份材料輕輕放在了桌上:“是這樣……我這弄出來一份口供……”
顧佰順拿起資料,同時問道:“是什麼口供?”
李科長這才說道:“我們挖到一個負責煽動鬧事,搞群體事件的人,他吐了。根據他的口供,閘南那邊有一大群碼頭工會的人,也摻和了這件事。雖然最後沒有按照計劃展開行動,但之前的組織他們都確實參與了,也拿了很多錢。”
說著,李科長看了一眼顧佰順的表情,壓低了聲音:“這份口供我暫時壓下來了,安系那邊還不知道。您看,我們是銷毀了,還是怎麼樣……畢竟,閘南那邊,全都是魏哥的人。”
在他說話的時候,顧佰順已經掃了一眼口供記錄。他想了一下問道:“輔證弄出來了嗎?”
李科長點點頭:“都弄出來了,一共有六七個人的輔證,包含了打錢的方式,怎麼跟一區的人接觸,怎麼跟商世勛接觸等等。”
顧佰順把口供遞了回去,吩咐道:“這樣,你親自去一趟閘南,把這份資料和證據鏈,包括他們那邊的涉事人員名單,都交到魏哥手上。”
李科長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點頭道:“好,我這就去辦。”
……
龍城,陸家。
陸豐坐在佛龕前,正虔誠地念著經。
大師的心也亂了,他真的是在念經!真念啊!
自從顧佰順被放回來之後,他就沒再去過全統局,也沒去協會。
念了一陣經文之後,陸豐忽然放下佛珠,扭頭看向坐在客廳裡的老婆,衝她說道:“那什麼,把我上個月買的那些香什麼的都拿上,咱們去一趟紅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