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看到,先是一輛軍用的越野車疾馳而進。
越野車後面,跟著五六輛墨綠色的戰用貨車。
等車子停穩之後,一個個身穿作戰服且全副武裝的戰士們魚湧而下。
他們訓練有素,在第一時間,就擺出了一個最科學的作戰陣型,在短短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內,就把這整個莊園都給封鎖控制了下來。
一把把突擊步槍端著,在夜空下透露著肅殺。
登時間,整個宋家莊園之內,都彌漫著一股超強的壓迫感。
一名身穿戎裝的中年男子從越野車的副駕駛座走了下來。
這個男子英挺無比,面目方圓,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剛正的鐵血氣息。
他的肩章上,掛著兩杠四星,竟然是一個大校。
看到這一幕,身處絕境中的陳六合咧嘴笑了起來,笑得是那般的得意,內心則是重重的松了口氣。
他知道,他又一次化險為夷了。
“嘿嘿嘿嘿,想殺我?有那麼簡單嗎?”陳六合從地下爬起身,擦去了嘴角的鮮血。
大校闊步上前,目光凌厲的環視了周圍一圈,目光落在陳六合的身上。
“陳少帥,沒事吧?”男子對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搖搖頭,邁步向前,太上家族的強者們想要阻攔陳六合的去路。
眼看陳六合就要葬身在他們的攻勢下,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又生出了這樣的變故。
這讓他們委實憤怒,心中也充滿了不甘,不想就這樣放過陳六合。
陳六合強勢的很,直接撞開了擋在身前的老人:“還不想收手?你們要真有膽子的話,動我一下試試。”
“孽障,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嗎?我們要殺你,誰能攔得住?”來自太史家的老者怒聲道。
陳六合嗤笑了一聲:“那你動動。”
不等對方說話,那名大校就開口道:“誰敢再動一下,就地擊斃。”
這一聲令下,周圍響起了清一色的子彈上膛的聲音,那一個個戰士,一臉的殺機。
所謂軍令如山,有人敢動,他們真的敢開槍。
“你們是哪個部門的?要保陳六合這個窮凶惡極之徒?”軒轅家老者厲聲呵斥。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我不相信你敢讓人開槍,後果你擔當不起。”來自秦家的強者凝聲道。
大校目光一凝,他說道:“你再說一遍。”
“我不相信你敢開槍!”秦家強者冷笑著,他們太上家族可不是什麼普通存在,地位超然,不是什麼小魚小蝦都有資格跟他們叫板的,故此他也底氣十足。
大校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從身旁一名戰士的手中拿過了步槍,朝著秦家那位老者就是一突突打了出去。
子彈在夜空下如流星閃逝,無比刺目。
秦家老者面色驟變,趕忙閃躲,驚險萬分。
“在一個戰士面前,敢說出這樣挑釁的話語,你愚蠢至極!”大笑冷聲呵斥。
“你挑釁的不是我,而是整個炎京戰部,而是整個炎夏的軍事權威!”大笑直接給對方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不等怒火衝霄的太上家族強者們繼續開口。
大校拔高音調,再次怒喝:“我現在要把陳少帥帶走,還有誰有意見?”
一時間,眾人皆是沉默了下去。
對於這幫太上家族的強者們來說,眼前這個陣仗倒是不能真的把他們給嚇唬住。
真正讓他們心生忌憚的,是國度的態度,是炎京戰部的態度。
陳六合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大校的身旁,他對大校點了點頭,眼中帶著幾分感謝。
“我們可以走了嗎?”大校似乎是在詢問大家的意思,但實際上,他是在詢問陳六合的意思。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道:“這裡有兩個凶犯,我覺得應該緝拿歸案。”
“哦?是誰?”大校問了一句。
陳六合回頭,指了指太史家的老者和軒轅家的老者。
在場的這些太上家族,要說最讓陳六合痛恨的,肯定就是太史家和軒轅家的人。
“渾賬?你敢說我們是凶犯?”太史家老者怒不可遏,簡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陳六合冷笑的說道:“那一晚,在醫院要對奴修行凶的人就是你!”
陳六合又指了指軒轅家老者,道:“那一晚,把離妖從醫院擄走的人,就是他。”
“一派胡言,陳六合,你不要指鹿為馬顛倒是非。”軒轅家老者怒斥道。
陳六合冷笑更甚幾分:“那一晚的事情,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就是宋家和你們太上家族一起聯合做的!而那一晚,我親眼看到就是你們兩個人在行凶。”
“放屁!你謊話連篇!”太史家老者憤懣不已,因為那一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執行的。
所以,陳六合這明擺著是在睜眼說瞎話,是在栽贓嫁禍。
“這裡是炎京,是我的地盤,我說是,就是!不管是與不是,都是我說了算。”陳六合無比強勢的說著。
“渾賬!你以為你是誰?”軒轅家老者火冒三丈,氣得眼睛都快要噴出了火光。
“把人抓起來,帶回去。”大校沒有廢話,直接揮手下令。
這一下,委實是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本來今晚他們是要斬殺陳六合的,可現在,突然就被陳六合倒打一耙,把他們逼到了一個非常被動的困境之中。
這種轉變,讓人無法適應。
也不得不說,陳六合的手段真的很高明,仿佛這一切,都是先前就設計好的。
“不要得寸進尺!”太史家強者一身戾氣激揚,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
“反抗者,殺無赦。”大校也是霸氣,根本就沒有什麼廢話。
他今天來,得到的命令也是很明確的,那就是全力保護陳六合,全力支持陳六合。
十幾名戰士一擁而上,要當場把軒轅家老者和太史家老者都給擒住。
然而,他們兩人又怎麼可能束手就擒呢?當場就快速閃身暴退了出去,拉開了足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