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賢良師的入室弟子,研**行之木道,和大賢良師一樣。雖然不是木道魁首,但也是太平道經數一數二的研習道經的好苗子。
木道魁首是大賢良師。我不可能超過大賢良師的。所以我永遠不會當太平道木道魁首,不過,卻沒有什麼。
我是中途受道教思想熏陶而加入神教的,我的成就,雖然比不上其他人,但我勤勤懇懇,行走天下,救治過的百姓數量,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是我輩炎黃子孫的使命。
和大賢良師、神上使等一起行走天下,普度眾生的日子,是我這輩子最難忘的,那個時候,各個師兄弟們,一心為民,身先士卒,穿街走巷,眾生平等。
隨著時間的推進,隨著道教發展的越來越大,我感覺出,有一些東西,已經變了,亦或者說,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隱藏在某種偽裝下。
他們都說我單純腐儒,我沒有反駁。我是單純腐儒,但是我不笨,我不傻!很多東西,已經變質了。特別是那位軍師上使出現後,道教之中,那更是風譎雲詭。
一種叫野心的東西,滋生蔓延。它侵蝕著很多人,包括我的師父張角。那個時候,我也感覺沒什麼,畢竟那個野心,只是讓天下百姓活得更好,是挽救眾生於地獄的壯舉,我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然而,在我隨著火道魁首**義師兄來到神都洛陽後,一切就變了。
原來一切,都只是一個棋局!一個以天下黎民百姓為棋子的棋局。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那些我們太平道一直把他們當做是毒瘤的家伙,竟然是合作者......
我狠狠地把那封神秘的來信撕毀。它上面寫的信息,顛覆了我的一切認知,顛覆了我一直堅持的東西!
我的路......要怎麼走?!
哈哈哈......!!!!!
師父!!!!母親!!!
......
......
“指揮使,一切按照計劃進行!”一個地階武將修為的黑影隱藏在黑暗中低聲道。
“哦!那封書信已經傳給水使唐周了?!”另外一個黑影也隱藏於黑暗中,嘶啞道。
沒辦法,哪怕這裡是十分隱秘的密室,他們都謹慎地藏身於黑暗中,因為這裡是神都洛陽!!
若林牧在此,定會認出。此人,赫然就是夜影軍團天部魁首!!也叫天部甲一指揮使!
他是和徐影為了大荒領地的未來一起背井離鄉,輾轉奔波,如同地下道的老鼠一般活著。
“已經傳給唐周了,而且唐周的宅子內,不斷傳來異常的哀嚎聲和狂笑聲......四步逼迫唐周逆反的籌謀,已經完成了!”
“不過......在暗中,好像還有推手,不然不會這麼順利的。”
“推手,當然有咯,那些家伙可能會遲一點推動唐周逆反的,不過,一切按照我們的節奏來!我們大荒領地,可是蓄勢待發了!!”
“是啊!一切都按照主公和軍師們的籌謀進行。”
“今天,是184年1月18日,是一個好日子啊!”天部魁首微微抬起頭,望向一個方向,感慨道。
“好了,讓天部的人准備好,在太平道火道魁首**義被擊殺後,一定要搶到火道傳承!”
“諾!**義按照計劃,應該是會被當眾行刑的,到時收斂屍首時,我等可以在半途之中搶其掉落寶袋!”
“如此便好!另外,搶到寶袋後,天部地部全部撤離神都洛陽,只留玄和黃部之人留下。”天部魁首鏗鏘有力道。
“是!”繼而,黑影遁入黑暗,消失在密室內。
“不知道唐周會不會死亡,若是他死亡,想必他的掉落,也豐富吧,他可是心懷眾生的木道傳承者,深受張角青睞,說不定他身上也有太平經的分卷......看來我也要走動一下了。”
天部魁首呢喃一會,黑暗一陣晃動,一抹彌漫著神秘氣息的波動蕩漾開來,繼而他也消失在密室內。
“可惜了唐周......”
一道嘆息後,密室又恢復靜謐。
......
......
潁川郡,潁陰城,潁川書院。
“漫天星辰黯淡,青龍北耀,獨一無二,紫微帝星沉寂,亂像已出......這天下,已經亂了!”一位五十歲左右的麻布老人,拿著竹簡微微抬頭,無聲感慨道。
“咦......怎麼回事?!”在老者感慨一聲後,他發現九宮八卦盤中蕩漾著兩股神秘的力量,陡然劇烈波動起來,仿若有一塊巨石落入其中,蕩漾起陣陣波瀾!
兩股神秘的力量,都呈墨黑之色,仿若宇宙深處一般深邃詭秘。
“卦像變了,變數出現了!!看來,那些即是合作者,又是攪局者的他們,不願等待了!”
“提前而動,牽一發而動全身,是為先驅者,為民為國,還是只為亂中取富貴......唉......這天下......”
老者一拋手中的竹簡,輕輕躺在竹床上,眯起雙眸,不再理會了。
......
......
在現實中,東漢末年,****,民生凋敝。朝廷內,宦官與外戚爾虞我詐,輪番亂政;地方上,豪強地主與割據軍閥為非作歹,又逢連年災荒,以致出現“死相枕藉“、“民相食“的人間慘劇,正是在這種廣大民眾痛苦萬狀、已無生路的時勢下,黃巾之亂爆發。
而神話世界,雖然因為靈氣充裕,元力盛行,百姓武力昌盛,但本質上的東西,還是沒有改變的。底層的百姓,仍然是苦難的遭受者。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光和末年,神州天像詭異,大旱大澇。
陽翟城外,一位劍客蹲在地邊,抓了一把干土,憂心忡忡地望向遠處田間。去年旱災,幸虧糧食眾多,花費點錢幣財物,還是能購買到糧食的,餓死的百姓不多,沒想到今年又旱,且大旱的程度尤烈去年。
日頭很毒,天氣悶熱,他在田邊蹲了沒多大會兒,幘巾和衣服就被汗水浸濕了。因嫌劍柄硌人,他把插在腰裡的短劍往邊兒上挪了挪,召手示意立在不遠處的跟班過來。
“我父親給我帶的信呢?”劍客抹了抹臉上的汗水,低聲道。
“少爺,老爺給你的信,你不是已經讀過了嗎?家裡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已經遷往洛陽了。”
“唉......叔父加入太平道,反而讓自己的家族離開太平道盛行的地域,真是諷刺啊!”
“郭圖老爺,可能也是迫不得已吧......聽老爺呢喃過,一切都是為了家族興旺而折腰的......”
“算了......走吧......去洛陽......”
......
......
冀州,距鹿郡,廣宗城。
城池中央縣令府邸,一處露天別院中。院內鑄造有一個十丈長寬高的高大帳篷,帳篷霞光流轉,符文閃現,一道道神秘的游龍之影翻騰於其上,忽明忽暗,異常神瑞。
在高大帳篷對面,有一個巨大的祭壇,祭壇之中央上,盤坐著一位身穿黃色道服的中年男子,面龐白淨,雙眼深邃如宇宙黑洞,面色潮紅,雙手纖細如柳條,鼻下留有兩撇八字胡,下巴也留有羊蹄胡子,一副仙風道骨模樣。
他身前漂浮著一個神秘的青色木牌。
眯著雙眼,微微抬頭,對著他身前漂浮的那個神秘的青色木牌,纖細的雙手捏著不知名的奧秘印決。看著夜空中那顆閃耀著黯淡紫色光芒的紫微星,臉上神色激動。
他就是張角張玄干,妖人張角,太平道的教主!黃巾軍的天公將軍!
而在張角旁邊,站立著數人,其中就有其弟弟張寶張梁。還有一個年輕的面孔,他赫然就是新的軍師上使張火注!一個在太平道中炙手可熱的新貴!
而就在張角激動的時候,一道浩瀚的熟悉聲音回蕩在蒼穹之上。
“蒼天已死,**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