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命魂白夜，則是在李天命頭頂上若有所思：“這宇宙本來就很大，光是上星墟，跟小李子你比起來也是大了億萬倍。”
這個道理，李天命能明白。
拿他跟宇宙相比，那他自然是渺小如微塵一樣。
這樣一比較，李天命就太震撼了。
“這麼看來，混沌神帝是真實宇宙，他的體內由恆星源組成！”
“如果拿我跟他比較，相當於我體內的中子微粒，每一個都是恆星源？”
“這是何等壯闊的景像？”
在李天命所知的這片宇宙內，恆星源的誕生，恆星源的毀滅，全都關系到無數種族的興衰、起落。
然而這在混沌神帝的尺度上，一個恆星源的誕生或毀滅，僅僅只是他體內其中一顆‘中子微粒’的小小變化。
甚至他本身，根本就覺察不到其中變化！
想像一下，如果李天命也達到那層次的境界，那麼他體內每一個中子微粒，都相當於一顆恆星源，哪怕是帝天級恆星源，也僅僅只是他體內大一點的中子微粒……
而他體內億億萬中子微粒，隨時都在變化，在分解，在誕生！
“最開始我們是凡人，然後突破上神，成就星神，最後登臨宙神。”
“但即使是宙神，跟混沌神帝相比起來，也相差的太遠太遠……”
李天命忍不住想，他跟混沌神帝之間，到底還有多大的差距？
在宙神之後，還需要經歷些什麼，他的身體才能成為真實宇宙？
而成為真實宇宙之後，自己又會怎樣？
這些都是目前的他完全無法想像的。
例如，李天命從開始修煉到現在數百年，在混沌神帝的時間尺度上，算得了什麼？
如果混沌神帝仍然活著的話，或許只是眨了下眼睛，他體內的宇宙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算是天帝級別的頂尖鎮古宙神，那五十萬年的壽命，都只如蜉蝣一樣短暫……
李天命有點難以想像這樣的時間尺度。
倒是白夜越來越興奮了，這小六命魂，對那觀自在界的一切都很感興趣，最主要的是，它想要找回它身為太古混沌巨獸的記憶，還有使命。
它忍不住感慨道：“現在我們知道了，咱們所處的這片宇宙，只是混沌神帝的遺體。那觀自在界才是真正的宇宙世界，那麼那觀自在界，到底有多大？”
熒火伸出翅膀來，比劃了比劃，越比劃越是頭暈，索性懶得想了！
倒是姬姬出了個主意。
她淡淡說：“想像不到的話，可以縮小一個尺度。我們想像自己在小李子體內，只是其中一顆中子微粒上的一個渺小生命……”
這個類比，讓李天命和伴生獸們嘗試代入了進去。
假設，他們現在只是李天命體內的一粒微塵，連中子微粒都算不上……
那麼首先要仰望李天命的宙神軀體！
在李天命的宙神軀體外，則是混沌神帝宇宙！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仰望觀自在界，就好像我體內的一粒微塵，在仰望混沌神帝宇宙？”
對於一粒微塵而言，李天命的宙神之軀，已經是無比巨大和龐然的存在。
更不用說，這整座混沌神帝宇宙！
那麼對於觀自在界來說，李天命他們便是這樣一粒‘微塵’！
“觀自在界，難以想像其廣闊。”
“而林瀟瀟，伊代顏，她們都已經從太古邪魔巢穴，離開了混沌神帝宇宙……”
“她們現在，就在觀自在界？”
李天命忍不住想。
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竟然會如此浩瀚？
用李慕陽剛剛的話來說，那是個‘無窮大’的地方，那麼，觀自在界真是無窮大，大到完全沒有邊際？
這時仙仙的可愛靈體來到他面前，看看他左眼，又看看他右眼：“老爹說，只有到了小混沌塢，才能孵化出小九。看來小九和小十的孵化條件，和觀自在界也有關系。在這混沌神帝宇宙，沒有它們能孵化的環境。”
看得出來，這小妮子對小九的誕生很期待。
李天命點了點頭，他一雙眼眸中，都帶著碎裂的痕跡。
本以為小九和小十是否會一起出來，但根據李慕陽所說，還是小九會先誕生。
李天命沉聲道：“要去小混沌塢，得先把永恆生靈都除掉。”
他看了眼自己的東皇劍上。
劍身之上，已經有五道銀色劍痕，八座猩紅墓碑，還有三朵綠色花朵！
這意味著神五、劫八和道三，都已經解決。
“沒想到，李天子和無序世界的爹娘，竟然會跟劫八、道三極限一換一……”
李天命現在心態也放平了。
他知道，他自己就是李天子的延續。
他的第十世父母，也是無序世界父母的延續。
現在犧牲的，都只是被道三復活的，來自於他們各自第一世的殘念！
“不過就算這麼想，還是有點空落落的……”
李天命嘆了口氣。
除了神五、道三和劫八之外，皇七和天九不算，最後，就只剩下一、二、四、六，總共四個永恆生靈！
想到這裡，李天命心情還是很沉重。
光是‘帝一’，回想起那巨大紫色眼球，就讓現在的李天命仍然有種心悸的感覺。
更何況皇七說過，跟帝一比起來，那老二還要更強一些！
迄今為止，李天命還不知道那二四六己經是些什麼怪物？
他環顧了一眼四周。
這破碎世界的空間裡，已經不剩下任何東西存在了，隨著道三湮滅，這片空間內的一切都變成了虛無。
“走吧，先去月靈星獄。”
李天命神色變得冷漠。
接下去，他的道路仍然艱難，四個永恆生靈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而在那之前，是時候一統這整個無序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