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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v乘電梯上樓,踩著紅地毯找著聯合參謀席的辦公區。【ㄨ】秘書給vv指路,教她找到李參謀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vv腳步沒停,直接上去輕輕叩門,聲音清越地彙報:“共和國天軍中校維多列奧·維內托。”
“進來。”李老吩咐。
維內托推門進去,重新掩上門,環顧辦公室。大樓雖然舊,裡頭陳設卻精美考究。李參謀愛養花,窗台上擺了一排爭奇奪艷的牡丹,辦公桌挨著窗口,拼接著書架,光線灑在埋頭工作的李老背上,花、書、光線都很充足,分外怡人。維內托走幾步,踩上八一圓地毯,腳邊就是檀木玻璃茶幾,茶幾上是拆開的大紅袍和一壺殘茶,小茶杯眾星拱月地偎依著茶壺,個個干淨。
牆上素淨雪白,掛了幾幅主席書法,一條《沁園春》高懸在上,上面的字兒龍飛鳳舞,維內托只認識一個“春”字。
李老知道維內托走進來了,卻沒抬頭,伏案捏著鉛筆寫完最後幾個字,才摘下老花鏡,擱在桌上,整理文件道:“喝茶自己泡。”
維內托知道是他自個兒想喝茶了,彎腰拿了茶壺去門邊倒了殘茶,衝水洗了壺,一壺開水灌到半滿,翩翩走回去,松松捏了一撮大紅袍的茶粒兒灑在開水裡,端著盤子給李老送過去。【ㄨ】
李老拿手絹擦著手,這才抬頭瞧維內托,“喲呵”一聲笑道:“制服穿在你身上還挺好看,跟科幻電影女主角似的。這制服怎麼樣?是否符合你們年輕人的審美?”
維內托輕輕把盤子落在桌上,認真點頭:“我很喜歡。”
李老滿意地眯起眼睛:“那就好。畢竟空天部隊也算因你而生。若不是你連戰連捷,也難以迅速確立各部對空天部隊的信心。這身制服的色調是我敲定的,看到你不討厭,老頭子松了一口氣。”
維內托估摸茶泡得差不多了,主動替參謀斟茶,低頭說:“潔白的底色代表海軍,點綴的藍色代表空軍。袖口和褲線的描紅代表堅持方針不動搖。而且搭配在一起很好看,老實講,我算挑剔的家伙啦,可連我也挑不出毛病來。”
李參謀老懷甚慰。被一句“堅持方針不動搖”哄得心曠神怡,欣慰當初勒令首都軍醫專家組搶救四十八小時沒白費功夫,果然沒看錯人。不像那些喂不熟的白眼狼,vv還是很有歸屬感的。
“你覺得空軍和海軍,哪個適合向天軍轉型?”李老明知故問。
維內托給自己斟茶。捧起小杯搖頭吹涼,沒來得及喝,抬頭答道:“就算我不是海軍出身,也會選海軍吧——雖然目前天軍的主力是空天戰機,適合從空軍指戰員中選拔人員,但是空天部隊集團軍群的戰略任務除了控制兩千公裡內的近地軌道的制宇權,更長遠的目標是執行星際殖民和空間戰鬥任務。而宇宙遼闊無比,地廣星稀,就像無邊無際的大海,能夠停泊補給的地方只有零星散布的島嶼而已。所以續航和遠征才是天軍的主要難題。這一點和海軍艦隊不謀而合。所以老練的海軍指戰員和成熟的海軍戰略思想更適合向天軍轉型,發展出更合理的星際作戰理論,少走彎路。”
李老撫掌大笑:“誰教你的!說的頭頭是道,難道你能讀心嗎?”
維內托喝茶:“制服以白色為底,以藍色點綴,您的想法已經昭然若揭。”輕輕啜飲時,閃閃發亮的眼睛淡定瞧著李老,表示不足掛齒。
李參謀微笑著吐一口氣,摘下帽子,手掌撫摩柔軟的白發。躺進椅子裡休息,心滿意足地瞧著維內托說:“你的實力和臥龍基地的戰姬不相上下,一度讓參謀部難以抉擇。但是我更喜歡你,你的覺悟更高。心態更穩;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上世紀那支傳說勁旅的特質。”
李老神色漸漸滄桑,眯眼望維內托,蹙眉喃喃:“那個特質是希望。那是在國家傾覆、民族倒懸時力挽狂瀾的希望;在黑暗的泥淖中南征北戰、拯救熱土於水火的希望;在懸殊的敵我差距之前奪取勝利的希望。今天的局勢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暗潮洶湧,比滿清復辟時更加危險。當年的危機是四分五裂。今天的危機是徹底覆滅。”
維內托放下茶杯,認真聽參謀感慨。
李老嘴角繃緊了,叉起十指,鎖眉沉吟一秒,仿佛在說服自己,語氣變得確鑿:“制宇權和材料革命是共和國最後的希望。而這一切,我希望你來承擔,因為我信不過其他人。維內托,你願意為了華夏共和國背水一戰嗎?”
維內托看見李老的嘴角在不自主地抽動,而且他的枯唇在微微細顫。她意識到,這個時候,她必須說實話。
“恕我冒犯,集體利益是不能凌駕在個人意志之上的。否則就是極權集體主義。”維內托固執地說。
李老都沒察覺自己長嘆了一口氣。
“我只是喜歡實話實說。”vv似乎忘了莊言猜她心思猜得多辛苦:“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不會吶喊著‘xx萬歲’去做事。但是我會為了身邊的人而殊死作戰,因為如果他們遭受折磨,我也會承受感同身受的痛楚;如果他們安全妥當,我就有閑暇去操心自己了。所以我會忍不住為了你們而戰,為了他而戰,為了我認識的大家而戰;為了未雨綢繆地防止大家被傷害,我會接受一切任務,忍受所有折磨,用盡極限的力量,讓我就算失敗都不會後悔。所以是的,我願意背水一戰。”
李老哆嗦抬頭,瞧見vv鎮定地瞧自己,紅唇綻破,吐出李老夢寐以求的一句話:“我會心甘情願地用生命去作戰。不是為了華夏共和國,而是為了華夏共和國的人們。”
年邁的參謀險些淌出淚花,氣得面如黃紙,嘴唇亂顫,手指顫顫巍巍抬起來,哆嗦地指著固執的維內托,牙齒咯咯發戰,氣了半天才痛快淋漓地罵出來:“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要嚇出我的心髒病嗎?我以為你笨到拒絕我,剛才身子都涼了!”
維內托被罵得臉上掛不住,不自在地稍微別過頭,食指撓著臉頰,目光飄開,執著地嘟囔:“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當然想把想法說清楚啊。我才不要假裝熱血青年啊。”
李老激動地推開椅子站起來,過去緊緊握住維內托的小手,蕩氣回腸地拍板:“我要的就是你的真話,掏心窩子的話!你這一席話比什麼宣誓都靠譜,老頭子就決定把寶押在你身上了,買定離手,你想反悔都沒門!”
“把我和莊言的戀愛許可批了!”維內托驚醒過來,馬上開始漫天要價。毫不猶豫。果斷勇敢。堅定得像管爺爺伸手要錢。
李老思索了一下,維內托都膽大包天地說“不是為了華夏共和國,而是為了華夏共和國的人們”這種離經叛道的話了,那麼答應她的要求,就仿佛皇帝賜將軍美姬一名,會起到激勵士氣的效果,也屬於投資的一種。
“你下次立功的時候,我就給你批。”李參謀決定用男色激勵士氣。
“快給我派任務。”維內托等不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