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羅斯克裡夫的不合作,雷歡喜看起來並不是特別擔心的樣子。
他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些元老們各自懷著滿腹心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只有霍奇森夫人和弗羅斯特留了下來。
弗羅斯特的忽然倒戈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
為什麼?
哈特曼先生並沒有參與到其中。
“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弗羅斯特在說這話的臉上寫滿了苦澀:“現在,我已經成為了那些元老們眼中的叛徒,他們不會再信任我。所以,斯蒂芬先生那裡不會再為難我了吧?”
斯蒂芬先生?
斯蒂芬先生和這事又有什麼關系?
“也許我幫不了你,但是我一定有辦法害你。”
這是斯蒂芬先生對弗羅斯特說的。
可到底斯蒂芬先生對弗羅斯特做了什麼,才能夠讓這個暴脾氣的家伙居然站在了雷歡喜這一邊。
“看來你們真的不知道是嗎?”弗羅斯特苦笑了一聲:“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們。在我年輕的時候,在南非開普敦,我認識了一個當地的姑娘,很美麗,很溫柔,盡管我當時已經結婚了,但我還是情不自禁的愛上了這個姑娘。我在開普敦整整住了三個月,天天都和那位姑娘在一起。即便回來之後,我每年再忙也都會去一次。
終於,那個姑娘幫我生下了一個孩子,很可惜,我是鑽石聯盟的元老,盡管我非常疼愛這個孩子,但我卻不能給他一個名分。”
“為什麼?”雷歡喜有些奇怪:“像你這種身份的人,要接納一個私生子再正常不過了,我猜也許你的夫人心裡會憤怒,可你一定有解決的辦法的。”
“是的。”弗羅斯特並沒有否認這一點:“簡直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可是我的情況有些特殊,本來我的元老位置應該是我哥哥的,可是我的父親特別喜歡我,所以不顧整個家族的反對,還是把元老的位置傳給了我。然而家族裡的其他有勢力的成員,一直都在為我的哥哥打抱不平,總是在等著我犯錯。
我不能犯錯,一點錯都不能犯。我可以在外面有無數個女人,無數個私生子,但絕對不能把他帶進我的家族,否則,這會成為那些人攻擊我的借口。我的位置,會受到嚴重的挑戰。”
雷歡喜明白了。
像弗羅斯特這樣的人可以擁有很多東西,但卻不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在他們身邊一樣有很多牽絆他們的東西。
弗羅斯特繼續說著自己的故事。
他的私生子逐漸長大,像他這樣的人,生活肯定不用發愁。
他可以住著當地最奢華的房子,享受最精美的生活,上著價格讓人咋舌的貴族學校。
可是,弗羅斯特的私生子並不喜歡上學。
在他12歲的時候,就和當地的一些小混混混在了一起。
弗羅斯特和他的母親也不斷的勸阻過他,但卻一點用都沒有。
在他15歲的時候,他第一次進了監獄。
弗羅斯特把他保釋了出來,本來他想狠狠的責罰他,可是當想到如果自己能夠把他接回去,從小就在自己的身邊,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想到這一點之後,弗羅斯特的心就軟了。
讓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反正闖了再大的禍自己也有辦法。
在未來的歲月裡,他的孩子不斷的走進監獄,但每次弗羅斯特總是會想辦法營救他出來的。
一直到這一次。
“就在不久之前,他又闖了一個大禍,他居然和當地黑幫一起偷運了大量的毒品,而且更加要命的是,他們和警察發生了槍戰,兩名警察被他們打死了。”弗羅斯特說這些話的時候一臉的無奈:
“我當然要把他救出來,然而奇怪的是,我過去的那些關系,居然這次都拒絕向我提供幫助,當時我也沒有多想,畢竟殺警察的罪名太大了,可能是他們害怕吧。
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所以我找了一起雇佣兵,在我孩子第一次被押去庭審的路上把他救出來。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那些警察根本就不是武裝到了牙齒,訓練有素的佣兵們的對手。
他們差一點就要成功了,可就在這喝時候,竟然又有一對佣兵出現,向我的隊伍發起了攻擊,並且成功的擊退了他們,讓我的人功虧一簣。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有人在暗中對付我。是誰有膽量對付一個鑽石聯盟的元老?我怒不可遏,派人調查,可是讓我震驚的是,我派出去的人居然全部失蹤了。
就在這次元老緊急會議召開前夕,斯蒂芬先生找到了我,我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天,斯蒂芬先生微笑看著弗羅斯特,微笑著說道:“瞧,事情全部是我做的。也許我沒有辦法把你的孩子從監獄裡救出來,但我一定有辦法讓他一輩子都無法離開監獄。”
“為什麼要這麼做,斯蒂芬先生?”盡管內心充滿了憤怒,但在斯蒂芬先生面前弗羅斯特還是不敢表現出來:
“雖然我是鑽石聯盟,而您是ifo的,但我們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也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您的事。”
“和這兩個組織沒有任何關系,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私人恩怨。”斯蒂芬先生始終都保持著他的微笑:
“只是我必須要這麼做,因為我的弟弟,也就是你們的最終裁決管哈特曼和我的一個小朋友要一起做一件大事,所以必須要得到你的幫助。弗羅斯特,你有三個女兒,兩個兒子,最大的兒子在28去的時候遭遇了一次車禍,終身癱瘓了,就剩下這個私生子了。
我知道,你想把你元老的位置在未來給你的這個兒子,所以你一直在想辦法讓你的家族能夠接納他。現在情況變了,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我保證,你的兒子會死在監獄裡的。”
弗羅斯特心裡害怕到了極點。
他知道斯蒂芬先生一定會說到做到的。所以他竭力控制著內心的恐懼:“斯蒂芬先生,到底是什麼事情值得您這麼去做?”
斯蒂芬先生緩緩的說出了自己設計好的計劃。
這個計劃到底是什麼其實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