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復雜不復雜的,無非就是我哥做了一些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和他兄弟沒得做了,而且我如果不干掉他的話,他肯定還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處理掉我。”趙滿延說道。
“換做我是你哥,你做這樣的事情,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處理掉。”吳苦很認真的說道。
“不是你想得那樣,和尚,我跟我哥未婚妻算是真心相愛的。”趙滿延說道。
“你聽聽自己說的這些話,像個人嗎?小兄弟,別的我可能還不大好勸你,我這人大奸大惡的,可在男女混亂關系上,我作為一個一心向佛的人,絕對能夠評判你的。三刀六洞你知道不……”吳苦說道。
“和尚,你涉獵有點廣啊,老子不是陳浩南。”
“陳浩南人家好歹是因為藥物,你這一沒藥,二沒強的,為了那點人間歡愉丟掉了最起碼的家庭道德,算了,算了,老衲你不勸你入教了,你這種人進了我們黑教廷,沒准都會殘害兄弟姐妹。”吳苦雙手合十,默念了一句阿咪頭佛。
趙滿延氣得滿臉漲紅。
為什麼這些人都不相信自己。
自己和珊夏是真得靈魂伴侶,和她的興趣愛好,默契程度,哪怕是很細微的事情都有極大的共鳴,這怎麼就不能是真心誠意的呢!
“我們不要偏離話題行不行,你不是為人解惑的和尚嗎,你就告訴我,我是痛下殺手,還是留他性命,我自己東躲西藏?”趙滿延說道。
“從你的立場出發,要奪人家愛的話,那還是干淨利落的將你哥給除了,這也是符合我們黑教廷行為作准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吳苦摸了摸自己的袖袍道。
“你不是說你們黑教廷的宗旨其實是為了解救世人嗎?”趙滿延質問道。
“我們現在是在討論你家庭問題,你也不要偏題。”吳苦反駁道。
“恩,恩,其實我這些話都沒跟任何人說過,也不知道和誰訴說。”趙滿延苦笑的說道。
“和尚,我看你還是有點道行的,何必去做那種連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解救說法,要不你開個廟吧,我投資你,你每天要做的就是給人解困,總好過你現在做什麼黑教廷掌教,賺賣白菜錢,操賣白|粉心。”趙滿延提議道。
“若是老衲早些遇到施主,沒准確實做了一個廟裡的和尚,幫人算算姻緣,聽人訴不能道來的苦……”吳苦說道。
“現在還來得及,你這次什麼也不做,就等於普渡眾生,我可以替你和莫凡、穆白說說情,讓他們放下過去的恩怨,允許你出家做一個真正的和尚。”趙滿延說道。
“難咯,難咯。”吳苦搖了搖頭。
“怎麼就難了,聽兄弟我一句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趙滿延說道。
“與施主能夠相遇於此,也算是緣分。一會我就再逗留個十分鐘,給你念幾段超度經文。”吳苦說道。
“念什麼超度經文,老子又沒有死。”趙滿延不滿的道。
話音剛落,那充斥在兩人周圍的岩石決鬥場開始沙化,看上去堅硬無比的石塊被風隨意的一吹就散開了。
沙塵在雨幕中飄起,偌大的岩石決鬥場轟然散去,與此同時兩名分別穿著黑紅與黑藍雨衣的男子站在了吳苦的身旁。
雨衣雙人組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寒氣,宛如兩塊不停散發出冷意的冰塊,他們雙目如獵豹一樣冷靜而又凶殘的盯著趙滿延。
“我的手下來了,小兄弟你怕是活不成了。老衲是信守承諾的,經文絕對照念不誤。”吳苦笑了起來,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
“禿和尚,我與你交心,你卻算計我!”趙滿延怒罵道。
“你苦惱的問題其實也很簡單啊,你今天死在這裡,你媽不會傷心,你哥也不知道你綠了他,繼續開心與你嫂子結婚,然後你還能夠到黃泉下伺候你的老父親,是不是一下子完美了?”吳苦笑嘻嘻的道,看上去像一個出餿主意的瘋和尚。
趙滿延後退了幾步,神色緊張。
“走好。”吳苦對趙滿延笑道。
和趙滿延說那麼多,吳苦無非是在拖延時間,好等自己的手下趕過來支援自己。
論戰鬥,他真得不太擅長,殺人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手底下的人做好一些。
“你也走好。”趙滿延回應道。
吳苦一開始沒太聽懂,以為趙滿延這是臨死前的灑脫,但很快他就感知到背後有什麼凌厲如電鑽一樣的東西刺來。
吳苦連忙一閃身,拿自己旁邊的黑紅雨衣來擋。
那黑紅雨衣人也是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雷霆電鑽給刺了一個胸膛開花,鮮血大面積的噴灑開。
“混蛋!!”
另一個雨衣人暴怒,猛的轉過身去死死的盯著那個渾身濕透了的年輕魔法師。
“你可沒資格在我面前吼叫!”
莫凡轉換暗影魔法。
就看見一條漆黑的鎖鏈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了那名黑藍雨衣人,直接捆住了他的脖子。
重重的一扯,漆黑的暗影鎖鏈中延展出了倒鉤!
鎖鏈的前端瞬間綻開了一朵黑色刺球,刺球的尖處肆意的穿透過這名雨衣人的身體。
脖頸、胸膛、手臂、腰背全被貫穿,就像一個接受著萬劍穿身的受刑者。
偏偏鎖鏈倒鉤還要掛著他的身體,隨著莫凡一甩,這雨衣人像垃圾一樣被丟棄在大雨泥濘中。
“和尚,不是只有你在拖延時間等支援。我殺不了你,我兄弟可以!”趙滿延露出了滿口白牙,同樣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麼可能靠著幾句話就改變對方的信仰?
無非是拖延時間等弟兄們來,能夠困住這個黑教廷掌教兩個小時時間,趙滿延就很夠本了!
吳苦有些慌亂,他能夠感覺到莫凡身體裡就像有一個惡魔,正在一點一點的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