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和陳祖安匆匆走了,留下場館裡所有人面面相覷。
“剛才那個,真是咱們老師說的那個呂樹?”
“應該是吧……一開始都沒注意,你看他的衣服……”
眾人回憶了一下,呂樹的衣服……
還真是那個呂樹啊?
話說陳祖安是怎麼認識這號神人的?大家轉頭看向牆上的窟窿,這特麼必須是d級以上,甚至是c級才有的能力吧。
而且剛才徐溫馨想要出手攔截標槍的意圖大家都看在眼裡,結果徐溫馨手都還沒伸出去呢,呂樹就已經撲上前來將標槍給反手投擲回去了。
這種速度……確實不是一個級別的啊。
剛才在拳台上說要給呂樹三息時間的年輕人嘆了口氣:“是我衝動了。”
“哈哈,你也不用這麼說,誰知道他這麼猛啊!”
“可話說,就衝剛才他給咱溫馨塞瓜子、憋氣等三息的性格,我總感覺這人怪怪的,還有他那t恤上的字,像是有一種渾然一體的不正經氣質……”
“哈哈,天才都是有個性的嘛,來來來,我們繼續練,等暑假結束回學校我就得給我那幫同學說,我今兒見了真正的猛人,連天羅都親自出馬了!”
一群人散去該干嘛干嘛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小聲嘀咕著猜測,聶廷剛才說的考核到底是個啥啊?
只有徐溫馨一個人忽然翹起二郎腿磕著瓜子,眼睛亮亮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手裡瓜子還剩下兩顆的時候徐溫馨似乎糾結了一下,然後裝進了口袋裡。
沒有吃完。
她忽然站了起來走上拳台:“還有誰敢跟我打,快點的,別墨跡。”
其他人面面相覷,不是說好了一天只打一場的嗎?
……
“樹兄,我們怎麼辦?”陳祖安跟著呂樹走在街上,他連車都沒敢開出來,所有東西也不用上交了,直接自覺放車上……
若是別人來通知的話,搞不好陳祖安真的會想要投機取巧,然而來的是聶廷,這就很尷尬了,這個名字仿佛天生就帶著一種震懾力似的,陳祖安瞬間就老實了。
呂樹聽了這話以後忽然站住了,開始思考自己在京城到底該如何賺錢……
賺錢的方法其實有很多,真擺個地攤神馬的,城管來了也追不上他啊。道元班的那群天才們整天想的都是天羅地網可能不允許他們使用能力,然而呂樹並不在乎這個,有能力不用,怎麼空手在這個城市裡迅速找到生存之道?
也許有人就是有這種本領,比如90年代那群闖過大風大浪的大佬們,或者許多具備商業天賦的鬼才們。
然而道元班的天才們,天才之處在於修行啊,又不是有經商的天賦。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該怎麼獲取第一桶金?
呂樹做事很認真,喜歡有計劃的做事,這一想就是半個小時,站那一動不動。
結果旁邊的陳祖安懵了:“樹兄……你是在思考怎麼賺錢嗎?”
“不然你以為我在許願呢?!”
“來自陳祖安的負面情緒值,+199!”
陳祖安就想不明白了:“您哪來的這麼多騷話啊?!”
呂樹惆悵的嘆了口氣:“少小離家老大回,騷話學了一大堆。”
其實陳祖安也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這可是甲級資質的專屬考核啊,想想都知道對前途多麼重要了,必然是想要日後重用的。
陳祖安現在對家族裡的東西都不太感興趣了,事實上若是自己真的能到c級以上,甚至有朝一日能夠有了b級的實力,家族那個樊籠就算脫離了又怎麼樣。
反正陳祖安從小就挺崇拜他二爺爺陳百裡的,小時候就老嚷嚷著要去山上跟著二爺爺修道,結果被他老娘狠狠的揍了一頓才消停……
雖然現在被搞的連飯都沒得吃,但陳祖安確實還有點感激自己因為呂樹得到了這次機會。
陳祖安一臉糾結的想著,雖然每次遇到呂樹自己內心都會受到一定的重創,但問題在於每次重創之後都有好事啊……
“那個……樹兄,你不會拋下我不管吧?”陳祖安糾結了一下,真要讓他自己一個人生存15天,陳祖安估計自己真沒啥太大希望。
呂樹瞥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是那種人?放心,不會餓著你。”
然而說這話的呂樹自己也有點糾結,他很賊這是真的,但是看看他以前的賺錢手段,其實也挺稀松平常的,就是賣賣煮雞蛋,賣賣臭豆腐。
可現在明知道聶廷他們關注著所有考核對像呢,自己也解釋不清楚這臭豆腐的來歷啊,這玩意已經不是偷偷找個沒人的地方摸出來那麼簡單了,你總得有個制作臭豆腐油炸烹飪的過程吧……
然而呂樹沒有。
“走,行俠仗義劫富濟貧去,”呂樹帶著陳祖安就閃人了,他得先弄到第一桶金才行。
過了半個小時,蹲在公交車站旁邊的陳祖安忽然扭頭對同樣蹲在旁邊的呂樹問道:“這就是你說的行俠仗義?”
呂樹原本是想看看公交車站這邊有沒有人偷東西呢,結果蹲守了半天也沒看見啊,京都治安都這麼好了?
按說這還是挑了一個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呢,他還想過去地鐵上,結果後來發現他倆連坐地鐵的錢都沒有……
“樹兄!”陳祖安眼睛一亮:“你看!”
呂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趟公交車過來,十多個人在等,其中一個男的鬼鬼祟祟就一直跟在一個白領女性的後面盯著人家的包。
“生意來了!”呂樹就等著對方偷包呢,只要確定了對方是小偷,呂樹立馬就出手抓住他,然後東西物歸原主,找小偷要點零錢。
陳祖安和呂樹站了起來,對方已經趁著女白領上車的時候把手伸進包裡了!
結果倆人還沒行動呢,忽然有倆中年大叔大喊一聲:“別動!警察!”
只見兩人已經將小偷給扣在了地上,完全沒有呂樹出手的機會……這是兩位便衣啊!
“樹兄……還有別的法子嗎?”陳祖安一臉懵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