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田澤川起身告辭,李逸想了一下,拿起電話給白千葉打了過去。
這幾天,李逸仔細的考慮了一下珠寶公司的事情,無論是自己創辦,還是收購一個小品牌,他都需要有人手才行。
五叔那邊的資源肯定是要利用起來,不過他那邊更多的應該是在貨源上,剩下的光明、鄭樹森甚至歐陽春他都會考慮把他們拉過來,但這幾個都和他一樣,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入行時間太短。
白千葉不一樣,白千葉雖然一直都只是守著潘家園的那個小店,但畢竟在這個行業裡摸爬滾打了十幾年,各方面的資源都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更何況,他還想將他手裡那篇《智證大師謚號敕書》收過來。
如果沒有藤森的開價,這件事情應該不難,估計也就是幾塊玻璃種的事情,可是藤森那家伙竟開出了10億軟妹幣的天價,雖然是個人都知道那玩意肯定值不了那麼多,但古董就是這樣,哪怕只有一個買家認可,它也就能值那個價格。
當然,如果他想要,和白千葉講明白的話,憑他們兩個的關系,白千葉絕對不會讓他出那麼高的價格。可是,越是這樣越不能讓他吃虧,更何況,如果沒有白千葉,他也不可能得到鑒靈牌,那就更不可能會有現在的一切,從這個角度來說,他欠白千葉的更多!
電話接通,李逸把自己的想法簡單的講了一下,非常正常的,白千葉有些遲疑。
不過李逸也沒有多說,他相信,只要他回去,讓他看到他手裡的那些存貨,就算是有再多的遲疑也一定會不翼而飛。他現在打這個電話,只不過是讓他提前有個心理准備,另外再確定一下《智證大師謚號敕書》的事情,這件東西,可是比現在這篇《吾廬》珍貴多了,一定不能讓藤森那家伙騙走了。
搞定白千葉這邊,李逸又給譚默軒打了一個,找譚默軒更多的是考慮到以後再有交換時可以讓他幫忙談判,甚至這次去俄羅斯就准備也讓他一塊趕過去。當然,以他的經驗,在珠寶公司裡應該也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至於鄭樹森這家伙,根本就不用事先打招呼,他要自立山頭,他還能不過來幫忙?倒是歐陽春,可能還需要好好的溝通溝通,那家伙在梵克雅寶混的還不錯,多半不是一個兩個電話就拉的動的,他准備回國後找個時間面談。
經營人員這方面的准備目前也只能做到這一步,就算是有不足,最後賴到王浩青身上,也能挖過來兩個熟手,只是要想盡快的把公司開起來,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玉雕師的問題,這一點,就要靠師父胡志遠了。
“成名的玉雕師的話,不好請,而且成本也高,如果需要創牌子,打名氣的話,你可以選擇代加工的方式,這方面我能幫你。其他鐲子之類的普通飾品,就沒必要找名家了,我給你個電話,你回國後往粵省那邊跑一圈,讓他幫你找幾個不錯的年輕師傅,應該就能滿足你的要求。”
胡志遠聽了李逸的打算之後,很快就為他指出了一條可行之路,這下,人員的問題基本上算是全部解決了。
成立珠寶公司,貨源、人員只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還是渠道,只是這方面他也只有一個大概的模糊概念,至於行不行,還要和其他人再多商量商量,這些都不是現在就能決定的,一切都只能等到回國再說。
將事情前後都想了一遍,李逸起身離開了酒店,他還要到雙年展露個面,之後還要再聯系一下羅果夫,一來是確定一下他們聚會的時間,二來,帕特那邊也應該有回信了,雖然他之前不准備再在收購古董上畫太多的錢,但董源的《秋日山景圖》卻不在此之列,更何況,他這次挪威之行,還收獲了7800萬美元的巨款,而這些錢,本來也就是准備全部都換成古董的。
電話接通,羅果夫直接給了他一個地址,就是他那個准備開辦畫廊的朋友的地址,也是即將舉辦的古董商聚會的地址。
羅果夫的朋友名叫阿道夫,是巴黎美術學院的一名教授,他准備開辦的畫廊並不在市區,而是在巴黎市郊的一個小鎮,主要以歐洲當代畫家的作品為主。當然,也會有一些古董油畫出售,只是他自己並沒有多少存貨,更多的貨源,還需要依靠羅果夫他們這樣的古董商來提供。
“我開辦這個畫廊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給學生一個展示作品的地方,目前已經聯系了我們學校和馬賽公立美術學院的一部分研究生,接下來我准備再聯系兩個學校……”
阿道夫是一個滿臉絡腮胡子,滿頭花白的亂發,一看就很有藝術家氣質的老人,他的這個畫廊開在一棟鄉村別墅裡,整個別墅的一層被分成了一大一小兩個部分,左邊較大的展廳用來展示銷售學生作品,右邊比較小的那個,才會有一些比較知名的畫家的作品出售。
只是現在畫廊還沒有布置好,學生作品那邊,有幾個年輕人正拿著一張圖紙比比劃劃,應該是在商量布展的事情,小一點的房間裡,四面牆上一共也就只掛上去了一幅作品,另外還有十幾個鏡框,都靠著牆斜放在角落裡。
簡單的介紹裡一下情況,算是和李逸認識之後,阿道夫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李逸盯著羅果夫看了一眼,這裡什麼都沒有,這家伙把自己喊過來干什麼?
“喊你過來當然有好處,李,你知道嗎?阿道夫這家伙手裡,有一幅來自你們華夏的名畫,絕對比帕特手裡那幅要好,只是之前他一直都視若珍寶,想看一眼都難,但是這一次,我聽說他有出手的意思。”
“哦?什麼畫?”
居然比董源的作品還要好?李逸一下就來了興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