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逢春,就如同久旱逢甘霖,
本就非常容易養活的土豆,在許樂動用了木屬性天地元氣,再輔之御水珠的雨水灌溉之後,開始瘋狂的生長。
毫無疑問,這種蔓延式的瘋狂生長,絕對是違法大自然的規律的,但是,沒人在乎這個,
因為,所有沙匪,望著這滿院子的豐收的土豆,全都懵逼了!
尤其是當姜琪琪聞訊趕來,親手拔除了一顆土豆,大約估算了一下,一顆土豆,就收獲了十五個土豆,總計重量,達到十斤之後,
所有人都瘋了!
大漠之內,最缺的是什麼?除了清水,就是糧食,但此時的許樂,卻在不聲不響之間,便輕而易舉的為眾人,硬生生的得來了如此之多的可以充當糧食的土豆。
什麼叫做化腐朽為神奇?今兒個所有人都親眼見證了!
尤其是當許樂,親自摘取了一部分土豆,並且從儲物袋之內,取出了一些肉脯,拎起大鍋,親手做了一鍋土豆燉肉之後,
所有人望著許樂的眼神都變了!
倆字,好吃!!!!
沒有任何人知曉,這些在大漠之內,凶名在外的沙匪,已經餓的許久沒能飽餐一頓了,更不要說是肉了,
他們都快要餓的兩眼珠子直放綠光了。
當然,土豆有限,肉脯也是非常有限的,能夠嘗到許樂親手下廚,做的一鍋亂燉,土豆燉肉的,也只有絕對效忠姜琪琪的那些心腹守衛了。
但,即使如此,這件事依舊在整個山寨之內,一起了一股巨大的風波。
無數人都慕名而來,在姜琪琪的小院之外,遠遠的瞅一眼那豐收的土豆。
外人的羨慕嫉妒恨,許樂自然是不需要理會的,此時的他,正面臨姜琪琪的審視。
姜琪琪此時望著許樂的眼神,極其復雜,她沉默了許久之後,才突然問道:
“許樂,你到底是什麼來頭?你是如何想到,利用水屬性與木屬性天地元氣,來培植土豆的?還有,難不成你是雙屬性修煉資質?我絕對不相信你會是一個散修!”
許樂輕笑一聲,道:“我並不是雙屬性資質修煉者,我之所以可以調用雨水,是因為我有一顆御水珠!”
御水珠?
姜琪琪滿臉茫然,忽然不懂許樂口中所謂的御水珠是何物。
這是廢物,沙匪的存在,本就過於特殊,他們注定了故步自封,因為他們不可能與外來的修煉者發生任何正常的交集,他們的劫匪,他們是強盜!
許樂搖了搖頭,並沒有解釋太多,轉而問道:“有件事,我非常不明白,山寨之內,雖然不敢說是高手如雲,但是,據我所知,淬體境的修煉者,也絕對是不在少數,為何山寨會破落到如此境地?十萬大山之內,妖獸數之不盡,你們完全可以派人去斬殺妖獸嘛!妖獸的肉……也是可以吃的,你們何至於此?餓的好像還不如鄴城之內的窮苦百姓,何必呢?”
姜琪琪沉默了一下,幽幽嘆息一聲,道:“你不懂!我們山寨之內,是不允許輕易涉足十萬大山的!這是我們沙匪歷來的規矩!”
事實上,姜琪琪言不盡實,沙匪之所以是沙匪,沙匪之所以能夠保持其凶名在外,自然是有其牛逼之處的,
沒有人知道,當年姜琪琪的爺爺一眾兄弟,為了沙匪的永久傳承下去,為山寨立下了死規矩,除了搶劫之外,不允許輕易暴露!
這樣做,是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護沙匪的大本營的安全,但與此同時,也就造成了沙匪的舉步維艱。
別的不說,單純憑借搶劫,沙匪搶的再多,也絕對的是無法滿足整個山寨所有人的衣食住行的,
當然,沙匪彪悍的風格,卻因此完美的保留了下來。
然而,許樂對此卻嗤之以鼻。
他望著姜琪琪,極其誠懇的說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莫說大漠之內常年大旱,根本無法種植食物來養活自己,我就問你一句,如今獸潮剛剛過去,很少會有商隊穿越沙漠,你們無法搶劫商隊,拿什麼養活自己?”
姜琪琪沉默了一下,如實說道:“山寨有規矩,獸潮期間,不允許沙匪對人族修煉者動手!”
得得得,許樂都服了,你們牛逼,你們真牛逼!做沙匪做到這個份上,的確是逼格十足,非常有原則,
但問題就在於,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連飯都吃不飽,如何維持整個山寨的戰鬥力?
沉吟了許久之後,許樂終究還是如實說道:“我動用木屬性天地元氣,以及御水珠,強行催熟土豆,的確可以暫時緩解山寨的燃眉之急,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無法根本性的解決山寨的窘境!想要徹底根除,終究還是需要另謀出路!琪琪,你如今才是整個山寨的話事人,你應該拿一個大主意!我就不信,山寨這麼多年,搶了那麼多商隊,就當真沒有得到任何好東西?把那些值錢的玩意拿出來,到最近的鄴城換成元石,然後用元石換成糧食,這不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嗎?”
姜琪琪先是怔了怔,旋即嘆息一聲,道:“這自然是個辦法!但是,入城是需要身份銘牌,可我們身為沙匪……是被整個東晉國都唾棄的!我們根本沒有身份銘牌,又如何能夠進入鄴城?”
“巧的很,我有身份銘牌!”
許樂望著姜琪琪,誠懇說道:“我也不瞞你,是跟鄴城城主大人譚雲飛,還是有點交情的,如果你信得過我,你大可以派一批人,跟著我,一起到鄴城走一趟!我保證……可以很快就解決山寨的窘境!”
姜琪琪看了許樂一眼,黛眉微強,一臉的遲疑。
許樂說的都是事實,只不過,她當真是擔心,許樂去了鄴城,就一去不返了,
這個不重要,更加可怕的是,她擔心許樂會把沙匪的大本營的位置,告訴城主府!
那樣,對於沙匪而言,就是真正的滅頂之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