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聽到一個不認識的人在宿舍樓下喊自己的名字而以為對方有什麼事匆匆忙忙趕過去時卻發現丫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非常華麗地放起了自己的鴿子,換成是我的話絕對會詢問附近的目擊者刨根問底的把這貨找出來並飽以老拳——當然也不排除某些女生比方說寶貝妹妹或者有愛的小姨子惡作劇的可能,真要那樣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不過倘若這個家伙是男生例如好基友(自稱)劉濤,那麼果斷先揍了再說。
所以我沒有去問名為緋雪的幽靈妹子對那個明明叫了她的名字卻隨便放她鴿子的家伙生不生氣,我也不敢去問。這丫頭別看總是一副對什麼事都不關心的冷冰冰表情,要知道她可是連某只無節操腹黑小女王都覺得危險的存在,誰敢保證在發現我就是那個放她鴿子導致其在虛空中迷路的罪魁禍首後女孩不會端出諸如雷神之錘的規格外武器把咱直接轟到外太空去?
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趕快回到梵武鵲號航母上,然後把緋雪交給艾蜜琳娜去處理。規格外只能用同樣的規格外來制衡,像我這樣的渣5根本想都不要想。
幻神游戲剛剛已經結束了,被送出那個黑暗空間後我發現自己等人就在艦隊的正上方。請注意本人說的是正上方而不是航空母艦的飛行甲板上,這裡面究竟有著怎樣天與地一般的巨大區別,看我此時所處位置與海面的高度差就能明白了。
“那個天殺的抖s絕對是故意的吧——!?”弄清楚自己目前狀況的我不禁從眼角噴出了大量的淚花拼命在空中手舞足蹈了起來,以試圖抓到什麼,“高處什麼的最討厭啦!”
吧唧一聲輕響。我忽然覺得右手心裡傳來了一陣軟軟的、鼓鼓的、隔著薄薄布料可以感受到少許溫暖的奇妙觸感,整個人頓時打了個哆嗦,忙不迭膽戰心驚地使勁兒扭動幾近僵硬的脖子轉頭朝右邊看了過去。
“咪啪(第二聲)?”
毛球在身體兩側變出兩只馬尾辮像觸手那樣纏住一塊手帕將其當成了降落傘,正在興高采烈的玩著高空跳傘運動;而我的右手此時則好巧不巧地將手帕按在了毛球的腦袋上,也讓小東西忍不住看著我發出了疑惑的叫聲。
“為什麼會是毛球的啊。根據所有歡樂向輕小說中的王道劇情我這裡按住的應該是妹子的胸脯才對吧豈可修!”被呼呼作響的狂風吹得無比凌亂的本人恨不能找塊磚頭拍死自己,但周圍除了空氣和小伙伴外什麼都沒有,“另外這塊手帕小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如果不是這東西作怪使得我誤以為那是衣服也就不會在心裡產生奇怪的期待了!”
整個人籠罩在一圈淡青色雞蛋殼護盾裡完全不受狂風影響的某17歲老妖怪立刻靠攏過來優雅地打開紙扇輕搖著接話道:“是我送給毛球的。反正只要救下這個身為本體的毛茸茸的小東西就行了,至於你個分身則可以無數次地再生。”
“看看這不帶降落傘絕對能摔死人的高度,紫姐姐我求你能不能別玩了?話說剛才關於摸到的應該是妹子胸脯的梗你倒是吐槽一下啊喂!?”
八雲紫聞言無比淡然地眯起了眼睛。用滿臉理所當然的表情認真道:“騷年你什麼時候和與福利有關的王道劇情有緣過的?”
“……還請您現在就大發神威把我送回寢室洗洗睡了吧。”
旁邊忽然響起了劉濤氣急敗壞外加哭笑不得的咆哮:“真正想要現在就回寢室的人是我好吧,你們也不瞧瞧我身上穿的是啥!?”
我果斷收回按在毛球腦袋上的右手握成拳頭在左手心裡輕輕捶了一下:“對喔,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劉濤你目前只穿著一條褲衩在。不冷嗎?”
事實上眼瞅著瑟瑟發抖的好基友(自稱)在狂風中華麗麗地甩出半條街的鼻涕咱就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所以沒錯,我是故意的。
“比起凍死我更擔心待會落到航母甲板上後艾蜜琳娜她們那些女生會怎麼看待這種形像的本人?”劉濤說著忽然狠狠打了一個噴嚏。拼命搓著胳膊縮成了一團,“豈可修,變?態紳士這種周翼專屬的稱號我可不想接手啊!”
所以說那個有愛的稱號啥時候變成我專屬的了?雖然除去藍羽學姐外大部分的女生都已經認同了的樣子……
“我覺得艾蜜琳娜當場不動聲色地掏出手機把你的醜樣拍下來上傳給娜芙伽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沉默數秒後我用力點著腦袋煞有介事地說道。
“只有這個是絕對不可以的啊——!!”
便在我們秀著日常的時候,旁邊的緋雪卻沒有半點想要加入進來的意思。這只幽靈妹子看起來與其說在下落,倒不如說是在陪著我們做垂直移動;狂風未曾掀起她的衣裙和秀發,再加上女孩全身都是半透明的模模糊糊的樣子,不禁讓人產生出了一種世間所有事物都無法影響到她的感覺。
這是不是意味著緋雪進屋時可以不用走門,直接穿牆進來就可以了?雅蠛蝶。萬一我正在屋裡對著某些有愛的收藏品做些有愛的事情然後正巧被她撞見了該如何是好!?
“什麼?”發覺我在看著她的緋雪歪過頭問道。
在八雲紫和劉濤莫名其妙的注視中,萬分糾結淚流滿面的本人猛然抱著頭用凄慘欲絕的語氣喊出了和好基友(自稱)剛才完全一模一樣的台詞。
“你在發什麼神經?”17歲的老妖怪看上去本打算用紙扇打我的頭,不過似乎是考慮到本人的魔免體質以及目前所處的環境。最終收了回去,“總之不用擔心自己會摔成一坨熱翔,你和劉濤騷年都不會有事的。但是話先說清楚。我只幫你們到這裡,接下來我可要好好地看戲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我自然也明白了眼前這位大神的准則,當即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好的。另外紫大人。非常感謝你先前的幫助。”
“嘛,欣賞少男少女們的奮鬥同樣也是一種樂趣。雙方算是扯平,用不著專門道謝。”八雲紫說著揮舞著手中的紙扇開始對旁邊的好基友(自稱)施法。“毛球,管好你的主人,我的法術對騷年不起作用。至於劉濤騷年,想不想在我的隙間裡住上一陣子?”
這老妖怪盡管各種我行我素外加神龍見首不見尾但總體來說人還不錯。作為長者和導師提出的建議更是恰到好處;不過她的隙間實在是有些那個啥,簡直就是天然的鬼屋了有木有!?我曾經問過親身進入過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感受,然而即便是艾蜜琳娜也不禁當場花容失色,在臉上露出了後怕與慶幸的表情。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提過。
很清楚神隱是個啥玩意的劉濤當即把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拼命搖了起來。
“是嗎,真可惜。那麼。開始讓騷年們平安降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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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在梵武鵲號的飛行甲板上見到艾蜜琳娜的時候,她身後還跟著以奧瑟維婭為首的一群魔法師,隊伍浩浩蕩蕩顯得很是誇張。不過隊伍中大部分人臉上都滿是疲勞與驚愕,甚至還夾雜著少許不安,狀態完全可以用糟糕來概括。
“紫姐姐,我明白劉濤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乃是你的傑作,但他為何會是這副模樣?”果不其然,來到附近後艾蜜琳娜的注意力立刻被大秀福利我是說只穿了褲衩凍得鼻涕直流的好基友(自稱)吸引了過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再讓劉濤這麼凍下去恐怕真要出事,我隨便從手鐲裡取出一條毛毯扔在了他的頭上,繼而走到金發少女面前讓她將目光轉向了本人:“紫姐姐只是在拉人時選錯了時機而已。畢竟誰能想到劉濤當初正巧打算洗澡?這個先不提,看你身後那些魔法師的狀態,真正想問到底怎麼回事的人是我才對啊。”
艾蜜琳娜回頭看了一眼略顯尷尬的奧瑟維婭,接著無奈地朝我攤開手道:“我想周翼你也應該已經注意到天空中的這片烏雲很不自然,所以奧瑟維婭他們便試著將其驅散,好讓月光能夠照射下來。但很不湊巧。催生出烏雲的並非七色聖龍的人,而是某個更為強大和恐怖的存在。雖然我發現情況不對後立刻出手幫忙。在法術的對抗中奧瑟維婭等人還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士氣也遭到了打擊。”
“你是說幻神嗎?”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幻神。對方的實力強大到足以擊敗這麼多魔法師的聯手。可以說是正宗的一騎當千,據此你首先會想到乃是什麼?”
眾多魔法師聯手有著怎樣的威力薩莉亞已經在水晶怪物入侵聯邦時用實際行動向我展示過了,那可是連巨人版的“艾蜜琳娜”也能擋下來的。如今奧瑟維婭他們卻被某種不知名的存在給秀了無雙,結合之前創世神的宣言,我整個人頓時就驚悚了起來。
“喂喂,你的意思難不成是剛剛坐在我對面的那個家伙把上古時代的某個低階神明給召喚了出來吧?”
身邊忽然傳來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扭頭看時卻發現緋雪腳不沾地的飄到了附近,在頭上頂著貌似很愉快的毛球面如表情地開口說道:“比克薩德,暴風與閃電之神。”
“還真是神明啊——真以為我會這樣說嗎!?”感覺整個人都不對了的我抓狂地狠狠跺著腳道,“毛球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這丫頭是根本摸不到的幽靈好吧,你為啥能夠穩穩當當趴在人家腦袋上的啊!?”
話說也虧得緋雪願意頂著這個小家伙。
聽聞我的問話後,小東西立刻鼓起圓滾滾的身體用滿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叫喚道:“咪啪。”
“因為是萌物所以細節什麼的不用在意。”艾蜜琳娜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嗯,果然是個不錯的解釋。”
“不要隨便認同這種聽起來就很奇怪的理由啊!”
然而金發少女用一記手刀結束了我那淚流滿面的吐槽:“閉嘴,周翼。在討論名為比克薩德的神明之前,你能先和大家說說這只幽靈妹子是怎麼回事嗎?”
如果露茵在這她肯定會甩出一句【不愧是威嚴滿滿的正宮大人】然後引發無數日常,但問題是雙馬尾此刻不在甲板上。考慮了半天要不要主動作死後,鑒於眼下大敵當前的情況,我最後只能選擇了放棄:“呃,這裡面其實有些小意外。總之具體的細節不要在意,艾蜜琳娜你只要知道她是緋雪就行了。”
“喔,原來她的名字叫緋雪……”艾蜜琳娜說著忽然停頓了下來,緊接著換成滿臉見鬼的表情不可置信地驚叫了起來,“你說什麼,她是緋雪!?莫非是那個緋雪?你又是如何得知其存在的?”
我豎起大拇指朝附近裹著毛毯總算漸漸暖和了少許的劉濤比了比道:“我是聽這小子說的,而他則是從你老媽那裡聽來的。嘛,至於劉濤采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我想你還是不要細問為好。”
“母親大人……”無比咪疼的艾蜜琳娜不禁以手扶額著深深地嘆了口氣,“好吧,消息來源我明白了;但是周翼,你確定她就是那個緋雪?”
老實說我完全不能確定,因為這只輕微三無屬性的幽靈妹子看起來實在太過人畜無害了,並且也沒有在她身上發現任何規格外的能量波動或者吊炸天的驚人氣勢,若非她的形像非常特殊導致很吸引眼球存在感簡直接近於無,平凡得好似深夜在墓地裡散步的普通幽靈。
雖然對我們正常人而言幽靈本身就已經不普通了。
“至少她說自己是從以太海邊緣過來的,應該不會有錯。”
誰曾想艾蜜琳娜卻是立刻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你確定是以太海的邊緣嗎?真正的緋雪可是游弋在以太海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