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好久,慢慢的從模糊中找回神智,很想問相公什麼時候回來的,秦大哥可好,你們不是參戰了嗎?跟突厥的戰爭打得怎樣了?可是她的嗓子很痛,說不出話。
“別擔心,娘子,二師弟很好,突厥人被我們打敗了。”
墨琪端來一碗紅棗排骨湯,皇甫澤端在抱著她倚在自己的身上,接過湯碗,一匙一匙喂到她的嘴裡,瞅這張過於蒼白的臉,心裡越發不好受:“娘子,今天苦了你了,都是為夫不好,沒能及時回來。”
葉慧心裡的一絲委屈被他的一番柔情化去了,咽下他遞來的湯:“我想看看孩子。”說話聲竟是含著嘶啞,想是一晚上的嘶喊傷了聲帶,墨琪想到她昨夜命懸一線,忽的鼻子發酸,轉過身拭淚。
皇甫澤端眼裡透著痛楚,用衣袖拭去她唇角的湯漬,對一旁侍立的墨琪道:“讓奶娘把孩子抱過來。”
奶娘是一個容貌端莊二十幾歲女人,人牙子一共帶來了五六個女人,林總管擔心有奸細混進府,都沒敢留下,最後由府裡下人介紹,請來了他們家剛生了孩子的親戚。
葉慧把孩子從奶娘手裡抱過來,皇甫澤端擔心她體虛,用手托著下面。她瞅著孩子一陣,欣喜的同時也有幾分失落:“相公,這孩子怎麼長的不像你?”
孩子正睡著,看不出眼睛像誰,但是額頭和嘴唇都像極了母親。她蹙眉道:“兒子不是都長得像父親嗎?”
像她算什麼事,她的兒子將來頂天立地,萬一跟她一樣的柔弱,還不被人欺負。皇甫澤端指著孩子的鼻子道:“你看兒子的鼻子不是和我一模一樣,眼睛也該一樣的,等過了幾日睜了眼,你就會看清楚。娘子,兒子長得像你有什麼不好,你又標致又可愛。”
葉慧搖頭:“男人只能可怕,要是可愛就沒出息了。”可愛的男人都會打扮,會招蜂引蝶,不思進取。
皇甫澤端笑:“我們兒子將來一定是人中之龍,娘子不用擔心。”
葉慧想了會兒,皇甫澤端是潁唐國的皇子,血統不凡,她兒子的智力一定不差了,只要教導得法,將來必定出人頭地。皇甫澤端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打攪,只是微笑的瞅著。
“可起了名字?”葉慧有些發愁,兒子怎麼說也是個小王子,起名字自己說的不算,只怕要由孩子爺爺下旨了。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生的孩子,連名字都起不得,心裡有點別扭。
“叫恆廷如何?”他曾想過不少名字,都白費了,前幾日父皇派來欽差,賜了名字,他被剝奪了起名權利很是不爽,但恆廷這個名也算不賴。
“恆廷,皇甫恆廷?”葉慧喃喃的念叨,抬眸瞅他:“叫恆廷很好,很有預意。”廷者,朝廷,皇室的孩子有這樣名字,只能說期望值很高。
“你喜歡就好。”他低頭瞅著,她和孩子都是他此生的寶貝,為了家人,他也要趕走突厥人,要坐上那張椅子。
葉慧仍望著孩子的小臉,跟大多新生兒不同,自己的兒子剛生下來就有很柔滑的皮膚,頭發濃密,眼睫毛很長,小嘴潤紅,渾身散發著奶香味,她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不想孩子醒了,哇哇哭起來,她手忙腳亂的哄著。
“奶奶,可能是孩子餓了,要不要奴婢喂他吃奶。”站在帳子外面的奶娘聽到了哭聲,探身問道。
葉慧把自己衣襟撩開,讓孩子吸允自己的奶。
孩子在母體三十六周就能聽見母親的心跳和聲音,彼此血肉相連了這麼久,自是產生了不能割舍的依戀。
孩子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張開小嘴,不停的吸允。
可惜她在生產時候失血過多,沒有多少奶水,孩子吸一會兒,就吃不到了,又開始咧嘴哭,葉慧只能遺憾的把他交給奶娘:“你抱恆廷回房吧!記得每天都常抱給我看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阿圓,娘家姓董。”
“退下,記得好好照顧小主人。”皇甫澤端不耐煩的說了一句,他跟妻子單獨跟一起,極不願被外人打攪。
等到房間沒了其他人,他把她放在床上躺好,他在身邊躺著,摟著她:“乖乖的養好身體,不該管的都交給下人,老十和老十一是信得過的,有事交代他們做就行。”
她知道他指的是哪個兩人,眼裡閃著不解的光:“二個侍衛到底是什麼來歷,我問過他們的名字,說是復姓皇甫,不會是你的親戚吧?”
“你昨晚累成那樣,趕緊睡覺吧!”他在她脊背輕輕拍著:“等趕走了突厥人,回到了帝都,我會向你坦白,現在給我把身子骨養好。”
葉慧心安的入睡了。
七八月份坐月子,是很痛苦的,天氣熱得可怕,還不能開窗戶,房間跟蒸籠一樣。葉慧實在受不了,就全脫了。墨琪擔心她受寒,在她身上披了一件緞面背衣。
暑天大熱的非常難熬,尤其在不能洗澡,不能開窗的情況下。皇甫澤端不在家時候,擔心她悶壞了,從城裡找來有名的琴師,坐在外廳,隔了一道簾子,彈琴給她聽。再讓發財找來唱戲的,唱幾段當地的大鼓。
一個月總算窩窩囊囊的過去了,第一件事做的就洗澡,在漢白玉切成的浴室裡泡了很久,水涼了,再讓往裡加熱水,泡得夠本才走出來。
換了一套白綢子衣裙,回到臥室,菱花鏡裡面的那張容顏比從前豐腴了些,腰肢也粗些,看來要做些運動恢復體型了,繼續胖下去,不被老公們嫌棄才怪?
“奶奶,老爺說今晚守城不會回府了,要你別等他。”老十一隔著簾子往臥室傳話。
“我知道了,讓你打聽的事可有消息了?”葉慧放下手裡的菱花鏡,問著一直關心的事情。
“屬下打聽到秦公子半個月之前帶領一群門中弟子去西域辦貨,等回來最快也要幾個月的時間。奶奶不用憂心,秦公子武功高強,任何事都難不倒他。”
去西域辦貨嗎?她一個字都不信,但軍事秘密又豈是自己能知道的?
鑒於他上次帶領門中弟子混進突厥大營,砍了敵將的首級,這次的任務只怕沒那麼簡單。
汗,她的男人們還真忙。
“哇!”床上傳來哭聲,葉慧趕緊走過去抱起兒子,一看是尿了,找出干淨的尿布換上,把髒的扔進紙簍裡。“你這個小磨人精,還挺愛干淨,多捂一會兒就委屈了?”
“小主人很聰明。”墨琪笑著走進來,手裡端了一個托盤,裡面放了一碗豬蹄枸杞湯,他把托盤放到桌案上,從葉慧懷裡接過孩子:“小姐你先吃,奴才來哄小主人。”
葉慧來到桌前坐好,拈了匙子喝了幾口湯,自從家裡有了御廚,飯菜的味道沒的說。
撿起一塊蹄子撕了撕,送進嘴裡,前世就特愛吃這玩應,可惜古代限於作料不全,怎麼都做不出她想要的味道,對抱孩子的墨琪笑道:“你要不要嘗嘗?”拈了一塊遞進他的嘴裡,看他吃著香,連喂吃了好幾塊。
“娘子,我也餓了。”皇甫澤端一挑簾子,看見裡面的親熱場面,眼睛發熱。葉慧待他走進,往他嘴裡遞去一塊:“你不是叫人傳話要守城,回來作甚?”
一個月前的那次大捷,震動全城,百姓奔走相告,皇甫澤端的從前撒謊說在軍營裡掛個職務露出馬腳。葉慧問起來,他又撒謊說升職了。
葉慧鄙夷的想著,你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皇甫澤端露出受傷的神色:“娘子,為夫提前回來你不高興?”
他是打算今日住在軍隊的,有探馬回報,突厥單於打著要為將官雪恥的招牌,率領十萬人馬往萍州趕來。他從得到消息就在部屬,准備大干一場,最好把突厥單於活捉進帝都,在人前吐氣揚眉,奠定崇高的地位。
讓他有把握的原因,還有一個,秦宇航帶領的天鷹門弟子,偽裝成羌人身份,混進了突厥單於的軍營,就等著內外呼應,給突厥一個痛擊。可惜除不掉所有隱患,因為從幾百年前突厥內部四分五裂,形成許多大小部落。
他與之交戰的突厥屬於西突厥,單於窩窩耐好大喜功,早就覬覦中原富庶。
葉慧站起來投入他的懷抱,狀若委屈的道:“相公,我是心疼你,剛才老十一說你不回家,你知道有我多難過,今天可是你兒子滿月的時間。”
男人有時候也像小孩子一樣,需要哄的,別看咱們皇甫澤端三十一歲了,在愛情的道路還很稚嫩呢。
“我知道,我知道,等把突厥趕跑,我一定把兒子的滿月酒補上,現在真的騰不出工夫。”皇甫澤端抱著妻子柔軟的身子,禁不住心猿意馬,想到自己忍了很久的生理需求,這時蠢蠢欲動起來。
“相公,你怎麼又想纏著我了?”她見他目光潮紅,便明白了,手往他身下一摸,流露出一絲嘲諷。
“墨琪,抱著小少爺出去,去送給奶娘照顧,記得今晚不准過來打攪。”他已經等不及,直接宣示自己的所有權。葉慧很久沒有做那事了,見他說得這麼露骨,不禁羞澀:“墨琪,不要走。”
墨琪嘻嘻的笑道:“小姐,奴才可不敢。”他當然明白這對小夫妻要做什麼,帶著祝福的心情,抱著孩子離開房間。
“娘子!”皇甫澤端覺得盤踞腹部的那股火焰席便了全身,他甚至覺得床太遠,直接把她抱在最近的梳妝台上,幾把撕去了她的衣服,露出的肌膚,豐腴美好,摸在上面,又軟又酥,胸前的一對豐盈因為哺乳的關系,飽滿而圓潤,透出來的*讓他為之神奪。
他埋下頭,對准一顆嫣紅咬下去,香甜的甘芳流進嘴裡,完全為這種美好迷惑住,這些日子,他常這樣做,總是不夠。
“嗯相公給我”她禁欲了很久,久得自己都忘記時間,擺出誘惑的姿勢,乞憐他的愛撫。他的吻一路往下,最後往下,在他最愛慕的部位停留,舌尖挑弄出一*絢麗。
“啊!”她的發出陣陣顫栗,兩腿死死的勾住他的脖子。
他覺得不過癮,想要更激情些,取過她的裙子,把她的兩手綁住,扶在頭頂:“娘子,你什麼也不要做,只管感受,你夫君今日要你盡興。”他把她翻過來,讓她兩腿站在地面,大手撕去自己的束縛,用男人的魅力與她合二為一。
在這一刻,他們同時“啊”的喊出來。
“娘子,為什麼還這麼緊?”
“我不知道,相公,快給我,很難受要”
他身子往前挺去,頓了一下,不甘心又往前,臉上露出一片舒爽,抱緊了她,不停動著壯碩的體魄。
“可以了相公到底了哦不不還要嗯”她往後翹著身子,感受他激烈的程度,那種久違的感覺,多麼神奇和美妙,她又痛又酥,身體和思想都灌入了他的存在。
他一只手繞到她的小腹上,用力按著貼向自己,另一只繞在她的胸部揉搓,一朵豐盈揉得變形。
不知什麼時候,他把她從梳妝台上抱起,用她的脊背緊貼在自己的胸腹,把她嬌小的身體緊緊包裹,投在地面的影子,不是二個人,而是一個。
“嗯娘子”他全身熱血都湧到了腦海,加快速度,扳過她的頭,尋找她的唇,把她的舌吸入嘴裡,忽的喊了出來,深深的挺進,腹間的那團熱火焰終於排泄出去,變得無比輕松,抱緊了她大口的喘息。
而這時,她也到了,幾乎哭著喊出來,抓著梳妝台,身子緊緊的繃直了。
(紫琅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