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臨近早上5點,蕭崢對楚涵琳道:“時間差不多,咱們該出發了。”楚涵琳朝晨曦望去一眼,略有些戀戀不舍:“不知道,下次咱們能像今天這麼天南海北的聊,該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了?”蕭崢微笑道:“一切隨緣,某個時刻,或許在華京、在中海,或許在巴黎、在倫敦、在紐約,也或許在一處名不見經傳的山村小店、荒漠戈壁……我相信,總有那麼一天,那麼一個地方!”
因為蕭崢的這句話,楚涵琳臉上的依戀,也變得通透,她笑著點頭:“是的,會有這麼一天,這麼一個時候。單單有這麼一份期待,就是美好的!生活也似乎因此有了一點盼頭,就算以後再也沒有見面的時候,帶著這麼一點盼頭,人生就如這曙光一般有了亮色!”蕭崢聽出這話的後半句,似乎頗為悲觀,就道:“有生之年,見是肯定會見的。”
“真的嗎?”楚涵琳居無定所、任務頻繁變動的人生,早就讓她對人生的確定性喪失了希望,就如今天她就差點沒命!所以,任何事情,她都不敢想,有今天就是今天,不敢想明天。她身邊的人也是如此,從來不敢承諾什麼、肯定什麼。然而,蕭崢的回答,確實給了她一種確定性。這種確定的感覺,對於楚涵琳來說真是久違了,因而突然顯得異常寶貴。蕭崢回答:“這有何難!”
說著,他朝門口走去。楚涵琳忽而輕聲道:“你等一等!”蕭崢還以為她還有什麼事,停步轉身,忽然一具柔韌溫香的嬌軀,已經將蕭崢擁住。蕭崢嚇了一跳,正要抽身,楚涵琳的聲音卻道:“你的肩膀,借給我一分鐘。我不會提其他任何要求!”蕭崢本來已抬起放在她腰間准備將她推開的手,只好松了勁。對於一個剛經歷過生死威脅,又有過一些緣分的女孩子,蕭崢實在不忍拒絕她如此簡單的要求。楚涵琳就這樣擁抱著蕭崢,一分鐘後,她輕輕松開手,笑著道:“好了,謝謝!”
就男女來說,真不知道是該楚涵琳謝蕭崢,還是該蕭崢感謝楚涵琳。楚涵琳嬌軀玲瓏、幽香迷人,剛才身子緊緊貼著蕭崢,對一個男人來說恐怕是平白無故地享受了一番軟玉溫香。然而,從心理上而言,恐怕還是蕭崢給了楚涵琳其他人無法給她的的信任感和確定性。
蕭崢與楚涵琳來到了外面,楊學虎本來在隔壁休息,聽到聲音也馬上從隔壁出來,在前面引路。進入電梯後,蕭崢看到楊學虎摁了88樓,蕭崢問道:“我們不是到下面去?”楊學虎道:“到頂層。我接到葉凱琳主任的電話,回去坐飛機。”蕭崢道:“好!”
蕭崢、楚涵琳一同到了頂層,一架大型直升機已經等在那裡。英倫女孩瓊斯也已經等著了。沒一會兒雨天海、雨住一、雨住二陪同方婭、趙群勝、張煒、葉凱琳等也一起上來了。方婭和蕭崢對雨天海父子表示了真摯的感謝。雨天海臉上露出笑意,“這是小事,不要放在心上。希望以後常來常往!”
蕭崢道:“香江與粵州是鄰居,希望雨董、兩位雨總抽空來粵州、東草玩玩也可以,投資興業更是歡迎。”雨天海道:“我和我兒子們一定會來看蕭書記。”蕭崢道:“我在東草恭候大駕。”雨住一轉向了方婭:“方部長,我什麼時候能去江中走走不?”方婭道:“那是當然,我們江中每年都來香江辦‘江中周’,我們也希望雨總能帶領一批香商來江中考察啊!大陸是香江的後盾,江中的發展也是香江的機遇!”
雨住一面露喜色:“有方部長這句話,以後我就可以多往江中跑了!”方婭語氣平淡地道:“歡迎!”
道別之後,方婭、蕭崢、楚涵琳、瓊斯、趙群勝、張煒、葉凱琳、楊學虎等人一同上了直升機。機身拔起,下面雨天海等人揮手。直升機到了一處私人機場,他們又轉機換了一架私人客機,飛往粵都。
在客機上,趙群勝和方婭、蕭崢坐得近,解釋道:“關於高架上肇事的犯罪嫌疑人,我們讓香江警方幫助深入調查,一旦發現幕後主使,就通知我們!”蕭崢道:“極有可能,那個宋世豪就是幕後主使!”方婭道:“我們這一走,這個事情,恐怕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宋世豪、司馬中天這些人對香江、對邊疆,乃至對我們國家都是一些潛在的雷!這些雷,只有挖了,才安全。只不過,這些已經不是我們的職責範圍了。此次香江之行,我們已經超額完成了任務。我們不僅將羅財廣成功抓捕歸案,還發現了司馬中天這個叛國者在香江、東南亞國家活動,蕭崢同志還救了楚涵琳、瓊斯兩個大美女呢!”
由於是私人飛機,通訊自然沒有問題。盡管時間還是非常早,蕭崢在飛機上就給省公安**裘耀打了電話。此時才早上6點左右,蕭崢有些擔心打擾領導,沒想到裘耀很快就接通了電話,蕭崢抱歉道:“這麼早打擾裘**。”裘耀道:“年紀大了,早上也睡不著!所以,不用擔心打擾我睡覺。”蕭崢這才放心,馬上彙報了情況。
裘耀在電話那頭表示了祝賀,並且表揚道:“蕭書記,我們省公安廳沒有辦成的事,卻給你辦成了!”蕭崢自然謙虛地道:“裘**,這個事情就是在省公安廳的大力支持下才辦成的。咱們市局何贊局長,還有戴偉志、盧菁和李俊3位同志也都是省廳的人啊!”裘耀聽到蕭崢將功勞歸到自己省廳,心裡頭既高興,同時也覺蕭崢這位市委書記不僅會做事,還會做人,具有大將風範!經過這件事,裘耀對蕭崢這名市委書記,也就更加了解了!裘耀又問道:“蕭書記,這件事情,你跟熊書記彙報了嗎?”
蕭崢道:“還沒有,裘**,您來彙報吧。”裘耀心想,蕭崢這是要把功勞給自己,裘耀心裡自然高興,但不管怎麼樣他已經是省領導,這點氣度還是在的,就道:“蕭書記,是你從香江凱旋歸來,這個事情還是你自己彙報吧!你已經跟我說了,情況我知道了。熊書記那邊,你親自彙報,這樣萬一他有什麼問題,我這個二傳手也說不明白,你自己說更清楚。”
這倒也是,畢竟香江發生了什麼,裘耀是不清楚的,熊旗一問,裘耀答不上來,還得來問蕭崢,反而不美了。蕭崢就道:“那好,我自己來彙報。”
此時也只是六點半左右,蕭崢就給省·委書記熊旗的秘書打了電話,他並不期望楊傑能馬上幫助聯系熊書記。然而,楊傑卻說,熊書記剛剛開始早晨的散步,他請示一下熊書記,讓蕭崢等一下。
蕭崢沒想到,這麼早楊傑已經在陪同熊書記晨練了!作為秘書的付出,有時候讓一般人難以想像。蕭崢其實沒有擔任過秘書這個崗位,這會兒頗為感慨楊傑的勞苦功高!一會兒,電話就到了熊旗手中,只聽熊旗穩厚的聲音道:“蕭崢同志,你在哪裡了?”蕭崢馬上回答:“熊書記,我和方婭部長,還有華京公安部的趙局長、張處長等,正在回粵都的飛機上,大約半小時之後就能抵達粵都了。”熊旗說:“很好、很好,你們趕緊回來,中午我請你們吃飯,給你們接風!”熊旗沒有多問其他的,只是把飯局給定了下來,可見之前公安**裘耀的顧慮是多余的。
飛機在粵都降落之後,時間尚早,省·委秘書長葉素晶在此前就已經聯系了蕭崢,說她已經給他們安排好,全部入住天鵝酒店。蕭崢道:“讓葉秘書長操心了。”葉素晶卻在電話那頭道:“確實是讓**心,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呢,你今天讓我提早了一小時就開始工作了。”這個時候,天空才剛剛亮起來。可見,熊旗在跟蕭崢通過電話之後,就通知了葉素晶。
蕭崢也頗不好意思:“實在辛苦葉秘書長了。”然而,葉素晶卻道,“與你們在香江參與如此復雜多變的抓捕行動相比,我干得這點後勤工作,又算得了什麼呢?”蕭崢回想在香江的種種,心裡確實頗多感慨,雖然在香江來去也才三天時間,可蕭崢感覺,感受的密度堪稱三月!
然而,嘴上自然不能如此說,蕭崢道:“葉秘書長親自過問我們在粵都的住宿問題,讓我們備受鼓舞啊!”葉素晶道:“我現在發現,蕭書記說話越來越中聽了。”蕭崢道:“我相信與葉秘書長接觸越多,我能學到更多。”葉素晶在電話這頭莞爾一笑:“你都這麼說了,我只好去天鵝酒店等你們了,本來我還想偷個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