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和楊學虎一看到楚涵琳的裙子被撕下,只剩下內衣,都忙轉身退了出去,並說:“楚女士穿好了衣服再喊我一聲。”“暗夜女特團”的姐妹們一起喊“是,蕭公子!”,這聲音也是足夠妖嬈,且伴隨著一份嬉鬧。但,這些姐妹的能力實在太強,她們的撒嬌、胡鬧也讓人覺得是一種敬畏。
蕭崢和楊學虎就在門外等著,沒一會兒,“暗夜女特團”中一襲緊身黑衣的小姐姐,和楚涵琳一起出來。楚涵琳瞅著蕭崢,微微一笑道:“蕭書記,沒想到能在香江見到你!”蕭崢也終於認出了楚涵琳,多年前曾經在橫斷山脈上共歷“飛機驚魂”的空姐,蕭崢也笑了笑道:“是啊,機緣巧合,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這屋子不安全,跟我們一起走吧,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楚涵琳點頭:“好,我去收拾一下東西就出來。”“暗夜女特團”的小姐姐也對蕭崢道:“蕭公子,你們還是在這裡等一下,裡面的人,我們去處理一下。”蕭崢不由問道:“死了嗎?”“暗夜女特團”的小姐姐說:“半死不活。但是這些人,我們不想留他們在這個房間裡,哪裡來的就把他們丟回哪裡。”蕭崢點了點頭道:“這些人雖然絕非善類,但是我也不希望弄出人命來。”小姐姐說:“我們按照公子說的來,但是也必須確保以後他們不再具備傷害別人的行動能力。”
蕭崢也非常清楚,某些人變質之後,將永遠回不去了。所以,要讓這些人改過自新,比登天還難。這種情況下,一邊保持人道主義,不能“私自處決”;另一方面,只能采取一些措施,讓他們喪失侵害別人的能力,這也是仁至義盡的做法了!所以,蕭崢也同意:“這裡是在香江,這裡的事情聽你們處理吧。”
於是,楚涵琳和“暗夜女特團”小姐姐一起回到屋子裡,蕭崢和楊學虎繼續在屋外等待。沒一會兒之後,從樓下又上來一些身穿緊身黑衣的姐妹,她們朝蕭崢和楊學虎看了看,微笑一下,就進入了房間,將四五包東西扛了下去,每一包都是一個成年人的長寬。蕭崢和楊學虎自然知道,這些就是那些企圖傷害楚涵琳的殺手!
沒一會兒那些人就套在袋子裡被搬運下去了,這是他們的不幸;但是被這些神秘小姐姐搬運下去,是他們僅剩的幸運。楚涵琳也出來了,她拉了空姐慣用的紫色行李箱,裡面應該就裝著她要來收拾的東西,對蕭崢說:“我們走吧。”
於是,眾人又乘坐商務車,在“暗夜女特團”小姐姐的護送下回雨家的產業元隆大酒店。蕭崢在車上就給方婭打了電話:“方部長,事情已經辦妥,楚涵琳已經救出。目前,我們已經快到酒店。你放心休息吧。”方婭道:“那好,我讓凱琳到樓下等你們,我先休息了。明天上午,不是,是今天一早5點我們從酒店出發,返回東草。你也抓緊休息一下。”方婭辦事干勁利落,自有法度,她想干事就干事,她想休息就休息,已經頗具大領導的風範。蕭崢道:“好,早上再見。”
“暗夜女特團”將蕭崢、楚涵琳、楊學虎送到了元隆大酒店,蕭崢對團裡那位看上去像是團長的小姐姐說:“你們也去休息吧,這裡應該沒事了。”然而,小姐姐卻道:“我們所接的任務,是確保你們安全回到粵州。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執行任務階段。蕭公子不用管我們!”蕭崢想,既然這是她們的工作,肯定是雨家特意交代的,蕭崢也不便指揮,就道:“那我就不多管了,但現在也沒什麼事,你們可以輪班休息一下。”小姐姐笑道:“蕭公子真會關心人,誰做蕭公子的老婆誰幸福!”
蕭崢心想,自己的老婆是肖靜宇,除了自己不在她的身邊之外,她應該還算幸福吧?只不過,分居兩地確實給幸福制造了巨大的障礙,蕭崢不由想起,江中原書記曾經答應過他和靜宇,只要他們干得好,早則一年、晚則兩年,就能讓他們團聚。時間很快的,這一天應該很快就會到來!
“暗夜女特團”的小姐姐各歸其位,蕭崢對楚涵琳說:“給你安排一個房間,你也去休息一下?”楚涵琳看了下時間,“到早上5點,只剩下三個小時了,我也睡不著,你怎麼樣?困嗎?要是不困,我們一起坐一坐,喝點東西,等著天亮如何?”蕭崢朝寬大的玻璃窗外看去,香江街頭橘黃、銀色的燈光交織,天空中雖然看不到星辰,但是給人的感覺距離黎明也近在眼前,這個時候睡覺估計也睡不好,躺下去就得起來,還不如干脆不睡了。
蕭崢就讓楊學虎去安排地方,酒店將蕭崢等人當成是貴客中的貴客,一聽說有這個需求,立馬在19樓的茶舍,安排了景觀位,上了茶點。
兩人相對坐下,蕭崢笑道:“有人喝早茶,有人喝下午茶,也有人晚上喝茶解酒,可我們卻喝半夜茶!”楚涵琳笑著道:“這就是緣分吧?特殊的緣分。”楚涵琳這麼說的時候,臉上卻帶著一份嬌羞,目光中含著一份情意。蕭崢道:“我想想啊,上次在飛往寶源的飛機上見過一面,至今應該也快兩年多了。”楚涵琳道:“是啊,時間過得很快,我應該比那時候更老了一些吧?”
女人總是最在意自己的長相,是否不堪歲月的摧殘!
蕭崢朝楚涵琳瞧瞧說:“我看不出來,似乎更年輕了!”蕭崢本想說,“也更漂亮、更美了”,然而話到嘴邊,還是忍住沒說。不僅損人的話,要負責任;誇人的話,也要負責任的!當著一個美女的面說她“漂亮”,會給人產生錯覺。所以,蕭崢也只說她“年輕”而已,饒是如此,楚涵琳也是紅暈更盛,她說:“是嗎?沒騙我吧?”
蕭崢道:“當然,這有什麼好騙的?你什麼時候到香江國際機場工作的?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你好像還是部隊方面的空姐吧?”楚涵琳微微笑道:“我是一顆釘呀,哪裡需要哪裡釘呀!”蕭崢又問道:“那你現在還是部隊的人嗎?”楚涵琳道:“應該說,我是國家的人。”她沒有明說歸屬於哪個***部門,恐怕是保密的,不好說,蕭崢也就不多問,“你的工作,給人的感覺,也是充滿了危險,要照顧好自己。”
楚涵琳無奈笑笑:“是啊,危險無處不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飛機遇到氣流差點掉下去;這次我差點被人弄死。兩次,都讓你看到了我最危險、最窘迫的時候,實在是慚愧。”蕭崢卻笑著搖頭道:“說哪裡話,除了危險、窘迫,還有勇敢、機智。我聽說了,是你幫助將羅財廣轉移到了飛往粵州的航班!為我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我要代表粵州,特別是東草感謝你!”
蕭崢說著端起茶盞,以茶代酒,來敬楚涵琳。楚涵琳淺笑著舉起杯子,說:“我是奉命行事,沒想到幫到了你,這是巧合,更是緣分,也是我覺得慶幸的事情。”蕭崢也笑道:“我還記得很清楚,那次你可是對我說‘比如要臨時用一用飛機的時候,我還是能辦到的’,這句話可真夠霸氣的。沒想到,這次抓捕羅財廣,我雖然沒有要求,可你卻幫我做到了!”楚涵琳笑了:“你還記得這麼清楚啊?這次是歪打正著!不算。下次有類似的需要,還是可以給我電話。我的電話,你還有吧?”
由於,上次是匆匆一見,蕭崢經歷的人事又多而繁雜,所以剛開始從方婭口中聽到“楚涵琳”這個名字,他只覺熟悉,竟一時半會對不上人,如今已經完全記起來關於楚涵琳的點點滴滴。被問到還有沒有手機號碼,蕭崢就拿出手機,翻出了“楚涵琳”的名字,隨後就撥了號碼,一會兒楚涵琳的手機就響了。
楚涵琳一笑道:“原來你還保存著。”“那是啊。”蕭崢又問道,“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楚涵琳道:“這不隨我。接下去上面應該會給我一個新的任務。但是不會在香江了,可能在部隊,也可能在國內民航,也可能是國際航班。等任務來了才會知道。”蕭崢點點頭,“你這樣的工作和生活,充滿了未知和不確定性,也伴隨著新奇和陌生感。”“是啊,”楚涵琳道,“反正沒有一份工作是容易的。每一份工作都需要付出代價,同時也會有所收獲……”
聊著聊著,城市的東方、維多利亞海港那邊,射來了第一縷曙光,將蕭崢和楚涵琳照得光亮爍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