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幾千塊錢把上次欠林木森衣服的錢還給了他,我知道林木森因為打架的事被家裡斷了經濟來源,之前那點錢又都給了那個開早餐點的叔叔,他現在窘迫的不得了。
可我要給他錢,他還是不願意要,直到我威脅他,如果他不要我就當他面把衣服脫了馬上還給他,他才喪著臉把錢收下。
剩下的那些錢,我也給了林木森,讓他幫我存起來。
我年紀小沒有銀行卡,留在身邊如果被我媽發現了,那這些錢肯定要沒了。
這件事後,劉恆失去出國的名額,劉叔叔知道後嘴上說著不在意,可背地裡還是請領導們吃飯,還送了不少禮,一直在爭取保住這個名額。
“我最近不回家住了。”劉恆看都沒看劉叔叔,說完這句話就出門了。
現在的劉恆就視我如空氣,也經常好幾天不回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羅可可在一起。
劉叔叔前兩次還一臉的不願意,但後來也習慣了,還叮囑劉恆“注意安全”,說完都要把一個小盒子塞給劉恆。
我無意間看到過上面的字,也知道它的用途,心裡針扎似的疼。
沒有了劉恆的保護,劉叔叔肆無忌憚的對我做出猥瑣的行為,就當著我媽的面一點也不顧忌的對我摸來摸去。
我只覺得惡心,每次都盡量離他遠點,心裡祈禱著我能快點長大,高中了好去住校。
他似乎有些厭倦了我媽,對我媽總是罵罵咧咧,有時候還動手。
我媽也就不愛回家,重操賭博“事業”。
我和劉叔叔單獨在家時害怕極了,時時刻刻都得警惕著他那邊的動靜,好在一件事救了我。
那就是劉叔叔開始研究教育行業,他想弄一個關於幼兒的機構,正在和有關部門爭取合作。
這件事對於不是本地人也沒有這方面經驗的劉叔叔來說不好辦,對方應該也是挺難搞的人,劉叔叔經常早出晚歸的,根本沒空搭理我。
可好景不長,那天我自己在家,正因為來姨媽疼的蜷縮在床上冒冷汗的時候,家裡的防盜門被猛地推開了。
劉叔叔醉醺醺的進門後就直接來了我的房間,逼我開門。
我不開門他就使勁的踹,還威脅我要把那天我跟他交易的事告訴劉恆。
聽他那麼說我害怕了,況且這個門他再踹幾下肯定就能踹開,我沒必要為此激怒他。
在我聽話的打開了門之後,劉叔叔一把把我壓在身下,像前幾次一樣的想要侵犯我。
“你他媽的就是個喪門星,你害的劉恆變成現在這樣,也害得他差點丟了名額,知道老子花了多少錢,給多少人點頭哈腰的才把這事給擺平了嗎?!c你媽的小婊子,你還敢反抗!”
劉叔叔說著就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拼命的掙扎著,心裡恨他恨得要命,我真想把他碎屍萬段。
他扒下我的褲子後看到了我內褲裡貼著衛生巾,眼睛瞪得溜圓,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小艾依長大啦!”他猥瑣的一笑,表情更加猙獰。
他把我死死按住,我沒力氣反抗,指甲深深陷進他的肉裡。
“如果你今天碰了我,我就去告你!”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突然說了這句話。
從前我不敢告他,是因為我媽在幫著他,劉恆也夾在我們中間,我不希望我告了劉叔叔後劉恆為難,況且我一個孩子,怎麼鬥得過有錢有勢的劉叔叔。
可這次不同,他正在爭取幼兒培訓的事,如果他有這種前科,那這個項目他根本談不下來了,之前所投入的一切都將付之東流。
劉叔叔聽我威脅他,氣的直跳腳,把手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
他撿起地上的拖鞋,使勁的抽我的臉,直到我的臉腫的像豬頭可他還是不解氣,又抽下自己的皮帶,把我的全身上下打的沒有一個好地方。
這期間,有好幾次我都感覺自己暈了過去,可最後又硬是被他給打的醒了過來。
皮帶被打的變形,他也累了,坐在我的一旁喘著粗氣。
“你等著,老子早晚搞死你!”他罵了我一句脫下自己的褲子,我嚇得捂住眼睛,無力的縮在床上。
他居然在我面前陶醉的做那種事,我越是害羞他越是開心,嘴裡發出y蕩的笑。
到最後我捂著自己的臉,忍著胃裡翻騰的惡心跑到了廁所拼命地洗著臉。
又是那股惡心的味道,我又想起了那天我來求劉叔叔要錢時的場景。
這幾天我總是要多刷幾遍牙,我總覺得這樣自己就會變得干淨一些了。
劉叔叔得意的走過來,他的褲子還沒穿好,意猶未盡的摸著自己的褲襠。
“別洗了,你生來就是個下賤的野種,現在我看上你都是你的福氣,你有什麼可嫌棄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像你這種家庭條件的女孩子主動要跟我睡覺的?”
我就把他的話當成放屁,理都不理,就是拼命地洗著臉。
我心裡已經沒有上次那種崩潰的感覺了,因為上次才是我經歷過的最惡心的事。
“你知不知道那些女孩子還求著我想給我生孩子呢,你們女人天生就是這樣下賤,什麼都想依靠著男人,做著下賤的事,卻還嚷嚷著獨立……”劉叔叔滔滔不絕的說著,言語裡滿是對女性的詆毀。
我真想把他的嘴撕成碎片,這個社會上像他這樣歧視女性的大有人在,我到現在都不理解這些人的優越感來源於哪裡?
見我沒搭理他,劉叔叔也沒了繼續說的興趣,他使勁的捏了我的屁股一把出門了。
家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像瘋了似得使勁洗著臉,我的臉被自己搓的生疼。
突然廁所的門被刷的一下拉開了,劉恆見我在廁所也嚇了一跳。
他的眼神裡滿是疲憊,胡子也略微長了出來,整個人魂不守舍的,估計也是因為愣神了沒注意到廁所裡有水聲吧。
“你想我嗎?”劉恆突然問道。
我沒想到他這麼問,整個人都傻在那,嘴情不自禁的說了句:“想……”
可是我這聲說的太小了,劉恆根本沒聽清,他又問了一遍。
“沒什麼,恆哥我要回房間了。”我控制住自己,推開劉恆。
劉恆一把抓住我的手,失落的看著我。
他看到我的臉愣了一下,緊接著他又看到我衣服上劉叔叔殘留的東西。
他像是猜到什麼似的瞳孔收縮,瞪大了眼睛。
“那個王八蛋對你做什麼了!”劉恆摸著我腫脹的臉咆哮道,邊說還邊看我的身上還有哪裡有傷。
我不想告訴他,我不希望再激化他和劉叔叔之間的矛盾了,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那是他爸。
我扯開他的手:“什麼也沒做。”
劉恆一下哭了出來,霸道的把我抱在懷裡:“對不起,我不該把你自己丟在家的。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可我就是賤,這幾天真的好想你,控制不住的想你擔心你。”
原本還在不停掙扎的我突然整個人像僵屍似的直挺挺的站在那,任憑劉恆死死抱著我。
他的力氣非常大,越來越用力,我幾乎要喘不過氣了,身上的傷也跟著隱隱作痛。
“我再也不想離開你了,艾依。”
聽他說完這句話,我差一點就沒忍住回過身抱住他。
“恆哥,我作業沒做完呢。”
我的話說完,劉恆的哭聲停止了,他慢慢的松開了我,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
我低著頭不看他,卻聽到他在我身後冷冷的說:“艾依,我劉恆再關心你一次,我他媽就是王八蛋不得好死!”
他說完奪門而出,像一只受了傷的野獸。
我也跑回屋子,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腿無助的哭著。
我知道我傷了劉恆的心,我能說的只有對不起了。
對不起的是,命運讓我遇見你,卻不能好好地說一聲愛你。
我好想快快長大,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生活,那裡沒有人知道我有多肮髒,沒有人能夠傷害我,也沒有人能讓我再愛上,更沒有人如此的愛我。
可惜後來,我確實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只不過那裡的人都覺得我肮髒。
第二天,我提前和林木森說劉叔叔送我,不用他接我。
實際上是不想讓他看到我身上的傷,我頂著豬頭似的臉去了學校,剛進校門就看到羅可可和他的朋友們蹲在那。
“我曹,這他媽春光燦爛豬八戒下凡了?”她身後的一個男生嘲諷的說道。
“聽說這小娘們手段很高啊,把劉恆和林木森還有常浩迷得神魂顛倒,都為她打架了。”
……
“那又怎麼樣?哪個男人不喜歡玩賤貨?玩玩也就膩了,你看看她那窮酸樣,勾引林木森指不定是圖什麼呢!”
羅可可一直沒說話,倒是她身後的人一直詆毀著我。
我假裝沒聽見,低著頭往前走。
其實我是心虛,因為我怕羅可可真的把那幫流氓摸我的事弄得人盡皆知,所以我最近都盡力躲著她,怕一不小心就把她給惹了。
羅可可突然衝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我問你,你給劉恆灌什麼迷魂湯了?他最近一直躲著我!”
她的話讓我一驚,劉恆最近不是去找她了?!那他去哪了。
我心裡犯著嘀咕,她後來說了什麼我完全沒在意。
她以為我不把她放在眼裡才這種態度,氣的罵了我一聲:“騷b!”這一聲引得周圍的同學都在往我這裡看。
手的女生突然發出一聲尖叫,隨後被一個人直接拽著衣甩到一邊,那女生的腰硌在石頭上,疼的直打滾。
“劉恆!你瘋了嗎!那是我的好朋友!你!”羅可可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扯著嗓子質問劉恆。
令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劉恆抬起手扇了羅可可一耳光。
羅可可帶來的人沒有一個敢上前提她出氣的,都躲在羅可可身後勸她。
“誰再欺負艾依,我他媽的打死誰,給我滾!”劉恆的全身都在顫抖,他把我抱起來,摸著我的臉,問我疼不疼。
“你再說一遍!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你說的話都是騙人的?”羅可可捂著臉,氣得眼睛瞪得溜圓。
“我從頭到尾,心裡都只有艾依一個人。”劉恆斬釘截鐵的說道。
看著他們兩個,我有些不明白了,我隱約覺得劉恆好像真的有什麼苦衷。
他絕對不是這種腳踏兩條船的渣男,可是如果他不喜歡羅可可,又為什麼要那麼對她呢。
我不敢動,全身上下都疼得不行,耳邊嗡嗡作響,只能聽見羅可可像潑婦似的跟劉恆吵架,到最後意識也漸漸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