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第一世界線(209+210)
吳瑞書死後不到一個星期,陸驛站就發現,愛心福利院的流通出來的血靈芝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遍布到了全世界,陸驛站無論怎麼阻攔,怎麼告訴這些不可以種植血靈芝,這是拿孩子的血澆灌而成的,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異端。
而這些種植的只是懶散地望著陸驛站,說,麼,是拿孩子的血澆灌的嗎?我們還以為是豬血,不過我們真的麼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這東西很值錢。
沒有配合陸驛站的調查,哪怕是陸驛站搜查出來了所有的血靈芝,他們也藏起來不少孢子,然後再次培育血靈芝。
世界上好像被血靈芝無形地鍛造出一條輸血管,將那些貧窮被拋棄的孩子年輕的【生命】通過血液,向那些有錢的投資輸送。
而這些孩子還感激投資他們的培育,給了他們沒有被選中作為“血袋”之前的良好生活待遇。
而無論陸驛站怎麼阻止,想要斬斷這條血管,都有無數的爭先恐後地想要維護血管的運行,他們大部時候甚至鄙夷陸驛站的不識好歹和愚蠢,用一種傲慢的眼神望著陸驛站,說——
——知道這東西有多值錢嗎?
那些被選中的【血袋】都沒有說麼,情我願的事情,來管麼?
大部被選為【血袋】的孩子可以過上一個相當的生活水平,所以他們大部時候都很樂意,完全不反抗,只需要每個星期痛一,一個星期都能吃上好吃的,玩好玩的玩具,睡很綿軟的床。
“投資先生很好啊。”一個手上好幾個針孔,面容瘦削的孩子望著陸驛站,笑得甜甜的,“給我們買奶糖。”
陸驛站一個靜靜地站在福利院外,他仰頭望了福利院的標牌很久,日光幾乎把他照耀得有些暈眩,他聽到了自己耳邊傳來提示音。
【系統提示:0002世界線被污染,游戲結束,存檔生成。】
【十字審判軍輸掉了比賽。】
第世界線:
【系統提示:審判者任雨信靈魂石化,確定死亡,失游戲資格。】
【死亡前審判者任雨信將自己的規則技能(記憶折疊)轉讓給玩家陸驛站。】
【系統提示:0003世界線被污染,游戲結束,存檔生成。】
……
第四世界線:
【系統提示:審判者蘇蘭靈魂石化,確定死亡,失游戲資格。】
【死亡前審判者蘇蘭將自己的規則技能(世界線重合)轉讓給玩家陸驛站。】
【系統提示:0004世界線被污染,游戲結束,存檔生成。】
……
等到第五世界線失敗的時候,審判者死得只剩陸驛站和另兩個審判者了,他在那次比賽結束之後,頭一次回到了神殿。
白六坐在牌桌上撐著頜笑著看向他,周圍坐著五個已完全石化了的怪異石雕。
陸驛站心平氣和地坐在了白六的面:“找我有麼事?”
“只剩兩個審判者了。”白六似笑非笑,“游戲結束得比我想像的快太多了,們的絕執行的正義,有時候和愚蠢相近,實在是讓很好把控。”
陸驛站平靜地抬眸望著白六:“所以要玩麼?”
“玩狼殺嗎?”白六把一副牌放在了石桌桌面上,他微笑著看向陸驛站,“我們來玩份設定狼殺怎麼樣?”
“我設定到一組有狼殺份設定的牌面物,把他們設定好放到一個世界線的某幾個的上,然後看他們被誰所吸引,主動聚攏到誰的旁邊。”
“牌面有女巫,獵,盜賊等等。”白六在一張穿著女巫服小女孩的牌面上了,他笑著說,“按照我們口味的了解,們應該偏愛那種過得悲慘的邊緣物,所以為了保證們的游戲性,我盡量挑選這種過得不太好,並且歷和技能符合狼殺牌面設定的邊緣物。”
“而這種邊緣物按照們所信仰的邏輯,所當然地更容易被光明所吸引。”
白六抬眸,笑著說:“那就看他們是更容易被們光明吸引,還是被我的邪惡吸引吧。”
陸驛站望著白六:“想怎麼玩?”
“團隊抗怎麼樣?”白六把幾張牌放到石桌上,朝放著,臉上的笑意變深,“在已有的游戲規則的基礎上,加一個游戲裡的團隊抗賽。”
“如果們輸掉了世界線的比賽,但贏了和我衍生物的在游戲裡的團隊抗賽,那我可以實現一個願望。”
白六懶洋洋地垂眸:“簡單來說,就是正派和反派之間的團隊抗,我希望作為正派的支柱類型物,有足夠的能力將我的反派團隊磨礪得有個樣子。”
“不然這游戲,就太無趣了。”
“無趣的游戲,越早結束越好。”
陸驛站靜了幾秒,他答應了:“好。”
但陸驛站怎麼都沒有想到,白六挑選的獵牌面居然是——
陸驛站瞳孔緊縮地看著站在他面前,雙眼完好的岑不明,他清晰地聽到自己的腦海裡傳來一聲冰冷機械的提示音:
【系統提示:您已找到(獵)牌面,請盡快將他歸入麾。】
岑不明皺眉看著他:“陸驛站,現在是第一支隊隊長了,不要逼我罵,這麼看著我干麼?”
陸驛站倉促地轉過了視線,他偏過頭靜了一兒,捏了捏手掌,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說麼,但最終麼都沒說:“沒麼……”
岑不明掃他一眼:“我和競爭第一支隊隊長的位置輸了,我也不記恨,任何職位都是有能者居之,現在我是二支隊隊長,那我做好自己本內的事情。”
岑不明低頭開始念文件:“最近發現了中裡的學生突然出現雙眼被挖空的情況,但挖空之後,這些學生還大吼大叫,說自己的眼睛很痛,有感覺,那邊的上報到了我們這邊,我懷疑是紅色級別的異端,可能需要一個隊長帶隊過收容異端。”
“還是我?”岑不明問。
陸驛站立馬說:“我和一起!”
“一個紅色級別異端而已。”岑不明開始有惱火了,“一個支隊長就夠了,是在羞辱我嗎陸驛站?”
陸驛站有口難辨,他想說這個異端,這個信息,這他媽要是沒有白六蓄意安排他當場把自己眼珠子吃。
但岑不明這個性格非常倔強,屬驢的,牽著不動,拉著倒退,要是陸驛站說出一麼超出他這個份設定的信息,這絕能追根究底到把陸驛站祖宗十八代祖墳都給掘出來。
……其實如果要把岑不明拉進來,告訴他這一切也不是不行。
但陸驛站還沒想好要不要把岑不明拉進來。
岑不明看著猶豫糾結的陸驛站,眼睛一眯,敏銳地追問:“陸隊長,是不是知道麼但沒有告訴我?”
陸驛站嚇得立馬擺手:“沒有沒有!”
岑不明盯了陸驛站的臉一兒,冷笑一聲:“最好是。”
說完之後岑不明轉離,背後的陸驛站心情復雜地長嘆一口氣,岑不明背影頓住:“這次異端我處,要跟就跟,不要給我添亂。”
陸驛站一怔,然後說:“好的,岑隊。”
第二天,陸驛站就和岑不明帶的第二支隊的一群來到了那所出事情的中。
陸驛站局促地並攏雙膝坐在一堆第二支隊隊員的中間,滿頭冷汗。
……這群裡面好多都是第一世界線叛亂過的啊,他待在這裡真的不出事嗎?
而且……陸驛站偷偷瞄了一眼岑不明旁邊的個。
岑不明正在低頭認真和這個小聲交談著,陸驛站看得有恍如隔世。
——這個就是第一世界線被岑不明檢舉之後在審判庭裡處死的那個隊員,岑不明的師兄。
有時候陸驛站覺得輪回不全是痛苦的,總有那麼一些很短暫的時刻,給他一種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切都有機重頭再來的錯覺。
比如現在。
抵達了中後,其余隊員開始熟練地地毯式查探異端,今天是周日,陸驛站他們早先聯系過學校,讓他們清了場,老師和學生全都回家了,學校裡空蕩蕩的一個都沒有。
這個時候傳出來的腳步聲就很奇怪。
陸驛站警惕地轉過,腳步聲間斷地學校裡的不同地方傳出來,聽鞋底和地面的摩擦聲,應該都是同一雙鞋,跑起來的聲音略沉,步伐略大,是個體重不輕的,每次的腳步聲都是差不多的質感,陸驛站懷疑這是同一個跑出來的聲音。
但——
陸驛站聽到頭頂傳來了“吱呀——”一聲刺耳的腳步摩擦聲,一秒,這聲音就出現在了面的教學樓樓,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異端檢測儀器,確定儀器的數值是0之後,陸驛站的眼睛眯了眯。
如果他判斷沒錯,這裡的異端應該是0573,眼球屯食者,那這個腳步聲是怎麼回事?
異端數值是0,說明這家伙大概率不是異端,而是一個。
一個出現在他頭頂,跑了兩步之後出現在了面?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在那個腳步聲再次出現在二樓的一瞬間,陸驛站幾個起跳,他一個翻,干脆利落地爬上了二樓,翻過圍欄穩穩落地。
地面上空無一,只有地面上幾個腳印,陸驛站余光一掃,平靜開口:“是玩家吧?”
“這個學校裡的不同地登入游戲,擁有了不同地的坐標,就可以自由地在這個學校裡穿梭。”
“為麼要用腳步聲來干擾我們?”
陸驛站面前空氣一陣扭曲,出現了一個黑洞般的縫隙。
縫隙裡先是探出了一個戴著猴子耳機的頭,然後裡面插兜走出了一個穿著校服的年輕,望著他惡劣地笑起來:“當然是因為老大吩咐,絕不能讓們活著走出這裡啊。”
“以為我只往學校裡投放了一個異端嗎?”
陸驛站瞳孔一縮。
【系統提示:您已找到(盜賊)牌面,遺憾地通知您,(盜賊)已歸入白六陣營。】
他耳邊傳來了巨大的轟炸聲,陸驛站根本來不及思索,翻樓就跳了,往岑不明和二支隊隊員所在的地方飛跑。
扭動的眼球屯食物後面,飄蕩著一個小型的玩具直升飛機,飛機正在緩慢上升,飛機的端正不斷地向投放微型玩具炸彈,炸彈在落地的過程當中不斷被放大,掉到地上的一瞬間轟然炸開,水泥土屑亂飛。
陸驛站在看到那個玩具直升飛機的一瞬間,差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異端【0922】!
【等比例縮小的轟炸機】!
這東西離地越遠,炸彈掉來的過程當中就被放大得越大,威力就越猛,如果離地的距離足夠,掉來的炸彈足夠把他們所在的這個校區炸成碎片,裡面的連碎末都找不到的那種。
“草!”就算是陸驛站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這個東西應該是剛剛被【盜賊】牌放出來,二支隊的隊員之前調查的資料根本沒有異端0922的相關消息,被炸了一個猝手不及,差直接被炸死。
好在岑不明反應及時,護住了他們,但他自己被炸起來的一根鋼筋斜著穿肺而過,被釘死在原地,正鮮血淋漓地捂嘴嗆咳。
同時,岑不明的後緩緩升起一堆眼睛,那些眼睛沒有看向陸驛站,而是看向的岑不明。
如果所有眼球都和岑不明視了,他直接被寄生的!!
陸驛站深吸一口氣,大吼:“岑不明,閉眼!!”說完,他自己也閉上了眼睛,拔出了重劍,准那個這兩個異端舉起,揮舞而。
【系統提示:玩家陸驛站使用邪神審判。】
【異端0922,0573停止行為,處於短暫被收容狀態,使用邪神審判技能後,玩家陸驛站將處於七天僵直狀態。】
陸驛站衝到岑不明的面前,目光冷冽地著岑不明後的眼球異端重劍狠狠刺過,在兩個異端都停止移動後,陸驛站腦中一空,他松開了自己握住重劍的手,緩緩朝前倒。
被卡在鋼筋上的岑不明接住了他,他嘴邊全是血,用眼尾的余光掃一眼昏迷的陸驛站和他旁的重劍,以及停止不動的兩個異端,一邊嗆咳一邊嘲笑:“果然有事瞞著我,陸隊長。”
七天後。
陸驛站猛地驚醒,病床上坐了起來,旁邊有個左眼上纏滿繃帶的岑不明在守著他,見他醒了,用右眼瞄了一眼,淡淡道:“醒了啊,陸隊長。”
陸驛站剛要開口問,岑不明就像是彙報工作一樣說了:“異端都已收容完畢,我發現不就叫了支援,支援趕來的很快,那個中生本來在倒之後還想來偷襲我,但被支援趕來的隊員追著跑了,沒抓到。”
“左眼是怎麼回事?”陸驛站問。
岑不明摸了一左眼上的繃帶,不鹹不淡地道:“瞎了,水泥片被炸過來的時候貫穿了。”
“問完了,換我問了?”岑不明用那只鷹一眼的右眼審視陸驛站,“我是獵,獵是麼?”
陸驛站頭皮一麻:“怎麼知道?!”
岑不明平淡道:“我守了七天,晚上做噩夢,喊了七天的不要獵。”
陸驛站:“……”
看著岑不明直視他的眼神,陸驛站撓了撓頭,意識到再隱瞞不太可能,於是幽幽地嘆息一聲:“那還是把選擇權交給吧,聽完之後自己可以決定要不要加入。”
等到陸驛站把一切都說完之後,岑不明陰惻惻地冷笑了兩聲:“說我喊師兄?怎麼不做別的夢?”
陸驛站:“……”
這的關注好奇怪。
岑不明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轉過頭看向陸驛站的病房窗外,靜靜的沒有說話,等到躺在床上的陸驛站快要睡過之後,他緩慢地開口:
“說獵牌,是和白六都可以爭取的?”
陸驛站迷迷糊糊地頭:“游戲規則是這樣的。”
“如果哪個世界線,沒有把我爭取過來,讓我了白六那邊。”岑不明很平靜地說,“那就把我殺了吧。”
陸驛站一驚,徹底清醒:“為麼要把殺了?!”
岑不明沒有看陸驛站,他望著窗外:“因為我覺得被這樣的利用,處一個陣營,很惡心,非常惡心。”
“為虎作倀者,也應受到酷刑。”岑不明冷冷地說,他站起,“我加入的陣營,陸隊。”
“我成為手中合格的一張牌,一個優秀捕殺獵的。”
說完,岑不明頭也不回地關上門離開。
陸驛站呆呆地望著岑不明關上的門,然後躺回了床上,自言自語:“方……”
“我這樣選擇,真的是的嗎?”
毫無意外的,第六次世界線依舊是失敗了。
陸驛站再次被喚回到了神殿。
白六依舊坐在牌桌後面,漫不心地玩弄著石桌上的牌,見陸驛站來了他露出一個笑:“好久不見,預言家。”
“其實我鐘之前剛和的衍生物見過。”陸驛站不疾不徐地說,“我殺死了他。”
“這還是第一次殺死我的衍生物吧?”白六笑眼彎彎,“有了獵的輔助果然不一樣嗎?”
陸驛站沒有說話,他心裡有一種潛在的不安越擴越大。
白六垂眸了石桌上的牌:“獵和審判者這種絕正義者不一樣,在他們知曉一切之後,他們一定積極的干涉世界線。”
“但相應的,審判者這種絕正義我很難干涉,他們不因為我設計的外在的事件而改變自己的信仰,而獵我可以干涉。”
“要好好保護獵的信仰。”白六微笑起來,“千萬不要讓他墮落了。”
陸驛站深吸一口氣,他平視著白六:“這就不勞費心了。”
“作為第一次殺死我衍生物的獎勵。”白六石桌後面站了起來,他笑著看向陸驛站,“我帶見一次想見的。”
陸驛站渾一顫,他猛地抬頭起來望著白六。
白六垂眼簾,笑得很淺淡:“我知道很聽她的話,這幾次世界線哪怕再怎麼想她,也來沒有試著查探她的消息,但現在我們已在世界線之外了。”
“可以見她。”
陸驛站沉默地跟在白六的後踏上神殿的台階。
這是他第一次踏入這個神殿,有種如影隨形的恐懼潛藏在他每一步腳落時候的影子裡。
未知,未知是最讓恐懼的東西。
他恐懼於見到付出所謂的【痛苦】代價的方,當恐懼於自己見不到她時候的想像——
——到底是麼東西,可以讓方痛苦?
“是不是在想,是麼東西能讓方隊這樣的痛苦。”白六緩步走在他的前面,聲音裡帶著笑意,“我也想過,到底是麼東西,能讓一個近似於【神】的痛苦?”
白六走到了神殿內漆黑的,連通海底的池子面前,他垂眸抬手,池子裡的水滾動著開,出現了一條濕濡的,長滿了奇異綠色海底植物的大石階路,他抬步向走,陸驛站緊隨其後。
到處都是一片漆黑的海水,湧動的海浪聲空寂深邃,除此之外沒有一絲聲音,也沒有一絲光線,只是關在這裡就是一種難熬的酷刑。
他終於見到了被困在海底,雙手被鎖鏈懸吊起來,垂著頭,頭發披散著坐在地上的方。
白六輕揮手指,海底瞬間被一種奇特的暈白色光線打亮。
光線正中央的方緩慢地抬起了頭,她眼神失焦地望著前來的白六和陸驛站,張了張干澀的嘴皮似乎想說麼。
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白六就輕笑著說:“方隊,很遺憾地通知,的隊員輸掉了一個世界線。”
“按照慣例,我將這個世界線裡的最愛的帶到的面前。”
“我記得這個世界線喜歡上了一個建築工,一個建築工地過路的時候差被砸到,是他救了,為了回報他常幫他,他很快喜歡上了,但介意自己的貧窮無給的好的生活,只敢默默地喜歡,絲毫不介意,先向他表白,和他交往了。”
“一周前,這個跪在工地上用自己的帽子裝了一捧玫瑰,向求婚了,而答應了。”
白六打了個響指,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穿著工裝服的男,這個男有疑惑自己出現在了這裡,結果轉頭看到了被鎖在地上的方的一瞬間頓時臉上一怒,衝上就要扯掉困住方的這些鎖鏈。
“妹,怎麼……”
“真是可惜啊,他那麼愛,也那麼愛他,們原本可以很幸福的。”
白六笑起來:“可惜陸驛站輸掉了游戲。”
“啪——!”
白六打個響指。
那個正在撕扯方鎖鏈的男上一瞬間燃起了灰白色的火焰,他在方面前慘嚎起來,然後燒成了灰燼。
方被鎖鏈握住的拳頭攥得死緊,她慢慢地,任由鎖鏈扯著自己的肩膀低頭,將頭抵在那堆她前的灰燼上,眼淚一一地滴落。
她哭出了聲音。
陸驛站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他臉上是一種好像停滯思考了的表情,眼神完全地渙散開。
“這就是方支付的代價。”白六眉目淺淡地望著這一切,他勾起嘴角,“我發現了。”
“只有【愛】這種東西,能讓【神】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