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第一世界線
“陸驛站,你知道為什麼今天我要帶你神殿嗎?”白六愉悅地輕了一聲,“只有具有【神】級別欲望的人才能踏入這。”
“方點和你都是這樣,除了你們的欲望不惡,幾乎具備取代我成為下一代邪神的資格了。”
白六恍若遺憾地嘆息一聲,他抬手,一道水紋牆在他們和垂著頭的方點之間隔開:
“可惜你們不願意變成邪神。”
“那我就只好向你們收取參與邪神游戲的代價。”
陸驛站緩慢地抬頭,他意識了什麼。
白六微著繼續說了下去:“陸驛站,果你某條世界線贏了,那條世界線就會以你贏了之後的樣子繼續運下去。”
“——那也就是說,果那個候方點愛了某個人,和他走了結婚這一步。”
陸驛站的眼睛慢慢地睜大,有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
白六說:“那她就會繼續和這個人幸福地活下去。”
“她不會記得你,你只是個贏了游戲的無關人士。”
“輸了游戲,你會目睹她因為心愛之人的靈魂毀滅在自己面前而痛苦的樣子,你會因為她的痛苦而痛苦。”
白六轉過頭著看向陸驛站:“而果你贏了游戲,你就會失去她,目睹她和其他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陸驛站嘶啞地開口:“……這就是你要我支付的【痛苦】代價,是嗎?”
“你一開始就設計好了這一切,要我和方點個人支付這個代價。”
白六垂眸著說:“是的。”
“某種意義我是向每位審判者都收取了【痛苦】,但只有你和方點的靈魂在【痛苦】中被淬煉了神性,你們個人給予我的痛苦是最有價值的。”
“其實在某種意義。”白六側過頭看向陸驛站,他臉的意很淺,“我很好奇你會怎麼選。”
“你是會繼續努力地拼盡一切地贏下去,還是干脆選擇輸掉游戲,占有你愛的人。”
“從此以後,你輸掉游戲真的是因為贏不了,還是在你靈魂深處有那麼一絲一毫想輸的卑劣念頭呢?”
陸驛站有說。
等下一條世界線開始的候,陸驛站恍惚了好幾天,在執任務的候被岑不明從一個異端手下給扯回,受傷了病房。
岑不明皺眉抱胸看著坐在病房的陸驛站:“你在干什麼?”
陸驛站才恍然想起,哦,岑不明這條世界線被他一登陸就爭取了過。
陸驛站對岑不明用了【世界線記憶重疊】,直接讓岑不明知道從一世界線現在發生一切事情,他有了一世界線和前幾條世界線的記憶了,這是陸驛站知道最快爭取岑不明的辦法。
除了在神殿發生的事情。
陸驛站沉默地低著頭。
岑不明眉頭一揚:“和方點有關?”
陸驛站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岑不明不耐煩:“不要逼我用異端刑訊你讓你交代,老實點快點說,我還忙著拯救世界,陸隊長。”
陸驛站深知岑不明這家伙的性格,他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岑不明臉色陰沉地點評白六的為:“賤/人。”
陸驛站頗有同感地點點頭。
“你點個屁的頭。”岑不明眼神冷厲地一掃陸驛站,“你還懷疑其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卑劣地不想贏,你有贏的能力嗎?”
“也不是懷疑自己吧。”陸驛站撓撓頭,他垂下眼簾,聲音很低,“那個候聽了方點和那個人要結婚,看那個人因為方點的愛被燒成灰燼……”
“其實有一瞬間,雖然很可,但是我真的有點嫉妒那堆灰燼。”
“因為我連化成灰燼的資格都有,我不能……靠近她。”
審判者只剩下他一個了。
“所以有候其實也想不清楚,自己底有有受那一瞬情緒的影響。”陸驛站抱歉地了,“畢竟我這種廢物要贏白六很難了,一瞬的情緒動搖就足夠我輸了。”
岑不明也沉默了下,然後突然冷聲道:“我請假一天陪你去找這個世界線的方點。”
陸驛站瞳孔地震:“什麼?!”
“情緒選擇這種東西。”岑不明冷冷地掃陸驛站一眼,“見了不就明白了嗎?”
二天。
就算陸驛站千般的不願意,岑不明還是把他拖了。
“這個世界線的方隊還在讀高中,高三了,有男朋友。”岑不明語氣平淡地介紹自己打聽的八卦,“方隊追的人家,男朋友是校草,了名的高嶺之花,她一見鐘情之後追了個月,對方答應,然後就放棄了。”
“高三不是應該好好學習嗎!談什麼戀愛!”陸驛站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接了,“是長得有多帥能讓她追個月。”
“而且她不是放棄了嗎,為什麼最後還是成了她男朋友!”
岑不明斜眼掃陸驛站一眼:“因為對方開始倒追了。”
“對方似乎清醒了,意識自己喜歡了方隊,放下一切架子瘋狂倒追了四個月,二模前方點松口說果對方成績能在二模和她差不多,就可以試試,對方就開始瘋狂學習。”
“成績,他只比方隊這個一名低十分,所以方點同意了。”
陸驛站:“……”
可惡!為什麼突然清醒了!
陸驛站被岑不明拉了一個學校附近山坡,從那個山坡下俯瞰下去,能看高中內的操場。
岑不明抱胸冷淡地介紹:“我打聽了他們的課表,下一節課是體育課,你應該能在這看方隊。”
果然,課鈴一響,陸驛站的背部就緊繃了。
他看了方點,綁著高馬尾,穿著合身的白t和運動短褲,穿著高運動鞋一截的白色襪子,手拿著一個排球,得陽光又燦爛。
陸驛站看得一動不動,眼神一絲一毫都不錯開。
——是著的方點。
方點走在台階,有人似乎在操場叫她的名字,她回過頭,馬尾在空中蕩一個輕快的弧度,她似乎看了誰,臉的變大了,把手中的排球交給了身邊的人,嘴似乎在回應那個人。
她奔跑起,三步並作步從高高的台階跳了下去,起張開了自己的雙手。
陸驛站下意識地,幾乎和站在台階下那個人幾乎同張開了懷抱,前走了一步。
方點落入了另一個人的懷。
她得開心又甜蜜,擁抱著那個只有一個背影的男生,然後被高高舉起,轉了一圈。
陸驛站慢慢地放下了自己張開的雙手,他怔怔地望著方點。
岑不明平靜地發問:“是什麼感覺?嫉妒痛苦讓你想輸掉游戲?”
“是嫉妒的。”陸驛站聲音很平和,他了起,眼眶有有微弱的光在晃動,“但是她很幸福。”
“比起嫉妒帶的痛苦,看她幸福給我帶的幸福感更強。”
陸驛站轉過了頭:“回去吧。”
他的目光又變得堅毅起:“——就算只剩我一個人,也要繼續下去。”
“師兄。”陸驛站往前走,聽身後岑不明突兀地喊了這麼一聲,聲音很淺,“我會陪你最後一個世界線的。”
“在那之前,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向白六認輸的。”
陸驛站著回頭:“那就先在這謝謝你了,獵人朋友。”
岑不明看陸驛站臉的淚痕一會兒,嗤一聲:“預言家動不動就哭,那的確得靠獵人了。”
“不要嘲我啊……”陸驛站無奈地擦了一下臉,小聲嘟囔了一句,“誰遇這種情況都得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