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游戲池(日+128)
刮胡子,做面膜水乳修復,頭發養護套餐,肌肉塑形和按摩,下頜舒展臉型修復……
唐二打折騰得眼睛裡逐漸失去高光。
來還有個正骨要做的,但正骨的老師說唐二打骨骼位置已經很正,沒必要做,會矯枉過正,木柯就遺憾地放棄——說這個做起來也很疼。
為節約時間,很多東西木柯要求能同時進行盡量同時進行,比如現在在做頭發的時候,唐二打還在修眉和做臉部肌肉舒展。
修眉的是一位樣貌秀氣,身材嬌的男化妝師,為將就唐二打做頭發躺下來的姿勢,他幾乎是半騎跨在唐二打身上修的,越修臉越紅,最後修眉刀都拿不穩,眼神不住地往唐二打的胸肌和腹肌上瞄,修眉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對此,躺下來的唐隊一無知,他閉著眼睛正在洗頭。
人生的全部時間都投入游戲和異端處理局內的唐二打對這些地方可能是gay的高發地帶沒有意識,他的認知還停留在喜歡男人的都是極數群體這一層面上,沒有發現男同竟在他身邊。
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隨意翻雜志的白柳余光掃到這一幕,輕微地勾唇笑一下。
戴上護目鏡的劉佳儀注意到白柳的細微表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沒忍住嘴角抽搐兩下。
白柳放下雜志,優雅起身坐在唐二打的身邊,抬眸淡淡地掃一眼這個男化妝師。
似乎從白柳的眼神裡察覺到某種警告的意味,男化妝師慌張地加快修眉的速度,修完之後倉惶地跑。
劉佳儀跟過來,忍不住貼在白柳旁邊聲吐槽:“你過來宣誓主權護著他干嘛?讓這個傻大個多欺負欺負不好嗎?”
白柳看向洗完頭坐起來的唐二打,側身放輕聲音:“我不喜歡看到我的私有財產別人占便宜。”
“尤其是這種行為無法為我謀取更多利益的時候。”
白柳抬手安撫地摸摸劉佳儀的頭:“如果你誰欺負,我也會很生氣。”
劉佳儀把滿肚子的話都憋回去,別過臉不去看白柳——她其實因為白柳對唐二打態度,有點憋悶。
這人可是給過她一槍,她還記著呢。
“那如果我要欺負他呢?”劉佳儀狠狠地問道。
白柳微笑:“隨你,我不介意我財產之間的互吞沒,只要你們不過分傷害到彼此,降低我的財產總值。”
劉佳儀這下心氣兒順,抬頭看向唐二打磨拳擦掌地准備找個地方下手,但是在看到唐二打的正面一瞬間怔一下。
白柳挑眉,湊近劉佳儀的耳朵低聲請求:“在欺負他的過程,盡量不要損傷到他的臉,看起來很值錢。”
唐二打已經徹底打理好,現在正不自在地站起來,這裡摸摸自己的後頸,那裡碰碰自己的下巴,然後看向一言不發的劉佳儀和白柳,越發得局促。
他抿抿嘴,勉強地撐出一副隊的威嚴架子:“我就說這些都是在我身上做無用功,不會增加對觀眾的吸引力……”
“不。”白柳用眼神繚繞地掃唐二打一遍,臉上淺淡的微笑變深,“至從審美意義上而言,你對我的吸引力提升。”
剛剛那位化妝師把唐二打的眉毛修得很低,兩側的鬢發簡單修剪,這讓唐二打的輪廓清晰的臉型和那雙掩飾不住攻擊性的幽藍色眼睛凸顯出來。
他的骨型棱角分明,臉上的表情冷峻板正,身材高大,肩寬腰緊,隨時保持著蓄勢待發的身體狀態讓他整體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危險性和禁欲。
劉佳儀圍著唐二打轉一圈,然後不得不挫敗地承認——這家伙從外形上而言,是觀眾會喜歡的那款。
唐二打當初能在一眾明星隊員殺出重圍獲得【免死金牌】,除身過硬的實力,優越的外部條件也給他增添不助力。
當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就是。
或者說,唐二打人由於期和異端怪物混在一起,對人類的外貌並沒有清晰的認知。
他覺得自己得一般,蘇恙那種溫柔親和力高的才是好看。
對當今人類社會審美多樣性不解的唐隊見白柳笑眯眯地誇獎他,第一反應是這人又耍壞調侃他。
於是唐隊越發不自在,眉毛壓得極低,表情甚至帶出一點冷厲,抬手就要弄亂自己剛剛做的發型:“我都說沒用!別在我身上使這種勁!”
旁邊的化妝師見唐二打要破壞造型,急得尖叫一聲掛在唐二打手臂上破音吼道:“我不允許你這麼侮辱你自己!很帥好嗎!你要是選兩套好點的衣服穿出去,挖你的星探都能排到我店門口!”
“你要是出道……”他克制地撫一下唐二打精壯的手臂,臉通紅,“我一是你的老婆粉。”
麼東西???
只過老婆餅沒有過老婆粉的唐二打滿頭問號地從這位化妝師手裡抽出自己的手臂。
白柳收回目光:“去選兩套適合他的衣服吧。”
“制店可以嗎?”木柯詢問,“我有兩家比較熟的成衣制店,不然他這個個頭不好在普通店買到衣服。”
“可以。”白柳舉起手機,“我通知一下牧四誠換地方。”
成衣制店內。
不得不說木柯真是有遠見,唐二打裁縫測量下來的身高一米九二,除在運動店,的確很難選到適合這家伙的男裝。
就算在成衣店內,唐二打的衣服也不算好選,大胡子的裁縫對木柯為難地擺手,木柯似乎堅持測量完整體圍度數據之後下結論。
於是唐二打就召進一塊白布簾子的內圍,脫光上衣量三圍,白柳和木柯都跟進去替他選衣服做參考。
劉佳儀強制留在外面。
這個時候牧四誠也來,從劉佳儀口得知前因後果之後,他二話不說地擼起袖子,一臉不懷好意地笑著進去。
還他媽有比這更適合報復這個傻逼唐隊的時刻嗎?!
等下他看到脫光的唐二打,一要羞辱對方的身材!說對方穿啥都不好看!
就那個在街上睡半的邋遢樣子,區區一個唐二打,能成麼帥哥?
牧四誠是千萬個不信的,至不信唐二打能比青春靚麗的他帥,於是他簡單地整理一下自己的頭發,趾高氣昂地掀開簾子,踏步走進去。
上/半/身/赤/裸的唐二打掀開眼皮,目帶不善地望過來。
他的舊制服剝下來垮下來堆在腰邊,從胸口到背部,大大的陳舊傷痕,還有不槍傷,肌肉因為失去保護層而完全繃緊,從脊背一路拉伸到後腰正央,流暢起伏的弧度有種不可議的力量。
整齊利落的短發,清晰干淨的正臉,帶著無法避讓的攻擊性的幽藍色眼眸直勾勾盯著掀開簾子的人,在確這個人是無害的隊友之後,又冷淡地別過臉,伸手給裁縫量手。
這些一看就不簡單的傷痕讓給唐二打量圍度的裁縫都害怕起來,心翼翼地給他量,大氣都不敢出。
牧四誠面無表情地放下簾子,然後仰頭無聲捶胸嚎叫一兩秒。
一個照面他就輸!!媽的!!看起來好酷!!身材好好!!
牧四誠猶豫兩秒,咬咬牙,不肯認輸地又把運動服的外套給脫,准備只穿一件t衫進去。
媽的,他也算是玩運動的,身材也不算差!
看穿一切的劉佳儀目露憐憫:“你贏不唐二打的,他胸肌比你大,我目測他的胸圍應該有一百一十多。”
與此同時,簾子裡傳來木柯隱忍的確認聲:“胸圍115,這麼多嗎?你確他這是正常的胸圍,沒有發育過度之類的問題嗎?”
裁縫用蹩腳的文回答:“非常,標准,prefect!”
胸圍只有一百出頭的木柯:“……”
胸圍剛剛一百一的牧四誠:“……”
輸,輸!
牧四誠默默地把脫下的運動服外套穿上,還把一直敞開的拉鏈給拉上,不讓自己的上圍有暴露出來比較的可能,調整好表情,才次掀開簾子走進去。
唐二打正在穿衣服,他非常不習慣這樣毫無防備地讓別人靠近,以白柳摁頭逼著量一通之後,現在臉色十分不好看,語氣也變沉:“還要繼續量嗎?”
“no!”裁縫興奮地擺手,他用手勢隔空比比唐二打的胸,腰腹,和屁股的形狀,對他比個大拇指,用一種帶著奇特口音的英語贊賞,“——beautiful!”
唐二打神色緊繃地和這個裁縫拉開距離。
倒是旁邊的牧四誠和木柯臉上有種掩不住的嫉妒,他們盯著唐二打的胸看半晌,然後又落寞地低頭看看自己的胸。
牧四誠還抬手起來比比自己的胸,然後大致擴大5釐米又對比一下,心裡愈發悲憤——得又酷又帥胸又這麼大就早點露出來啊!藏藏掖掖是為留到現在羞辱我是嗎!
裁縫在量一下唐二打圍度之後,和木柯交代幾句,就撐著下巴在一旁審視唐二打,看得唐二打雞皮疙瘩都起來。
木柯向白柳翻譯:“他剛剛問我,唐二打的職業,一般來說,除模特,很有人在這個身高擁有這麼標准的三圍,我解釋唐二打經過專業的軍事訓練,但現在已經退役。”
“以他給我們推薦類制服。”木柯解釋,“真正的軍/警制服有嚴格規,不能隨意著裝,但有版型衣服可以試試。”
正說著,裁縫從衣架上取下一套深灰色外套的制服,遞給唐二打,讓他拿進去試試。
過一兩分鐘,穿好衣服的唐二打出來。
他的肩膀非常寬,把裡面的樣式收束的直筒襯衣很好的撐立。
這件襯衣比起白柳的社畜式襯衣看起來更加修身,胸以上是一件黑色雙排扣背心,肩膀上還有擴肩的黑色綁帶,從肩胛後擴向下綁到腹部一直沒入後腰。
褲子腰腹部對較寬,但收得很緊,是包臀貼身的,後腰上夾著一個深色皮革□□套。
裁縫滿意地點點頭,轉頭對木柯說幾句。
木柯翻譯:“他說這是參考fbi樣式的制服,很適合唐二打這種經過訓練,身材標准的人。”
唐二打還在理領口,他似乎不怎麼適應這套把他包裹得過緊的衣物,眉頭緊皺著。
“怎麼樣?”白柳問,“穿這身衣服會影響到你操作嗎?”
唐二打遲疑兩秒,他舉臂動動,然後誠實地給出回答:“不會。”
“那就這件。”白柳拍板,“包起來,繼續買其他東西。”
四十七分鐘後,
買完領帶夾皮鞋襪子等等配飾的唐二打提著大大的口袋,冷臉站在白柳的出租屋裡,他擰眉抬手解開自己襯衣的兩顆扣子——太緊,他不是很習慣這件衣服。
屋裡的白柳正在打電話給領導:“嗯,木柯在我這裡,過來接他吧。”
掛電話之後白柳撥給向春華夫婦:“佳儀在我這裡,過來接她吧。”
合上電話,白柳轉頭看向牧四誠:“能自己回去吧?”
牧四誠點頭。
處理好有隊員的去向問題,白柳轉身正對這些隊員:“因為我們有幸得到唐隊的大力支持,報名不成問題,也擁有更加多的時間可以合理規劃。”
白柳的眼神和站在最後的唐二打對一眼:“唐隊告訴我,除開訓練,隊員們的修整同樣重要,現在差不多是午十一點,回去休息一下午,整理好自己的外形,下午五點半在我家門口這家火鍋店集合,我請各位吃火鍋聚一餐,六點半登入游戲,正式開始聯賽訓練,有意見嗎?”
大家搖搖頭。
“ok。”白柳點頭,剛想繼續說話,與此同時,他的門鈴響。
站在最後的唐二打轉身去開門,一開門就把門外接到電話就瘋狂趕來的領導給嚇一跳。
唐二打太高,這都是次要的,他身上的制服他自己東搞西搞弄的看起來很凌亂,剛剛做完的發型也因為不自在給撥散,還洗一下。
敞開的領口還能隱隱窺見幾個刀口傷疤,身上散發著一股剛剛衝完澡(其實是洗頭)的香波味道,發尾順著向下淌水——
——看起來極為狂野,就像是剛剛在床上滾一圈似的。
因為裡面的白柳還在交代事情,於是唐二打把領導堵在門外,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有麼事嗎?”
領導戰戰兢兢地縮成一團,仰頭看他,唐二打極強的氣勢壓得他說話都結巴:“我,我來找木柯。”
“等等。”唐二打說道,“白柳還在裡面和他……”交代事情。
領導不可議地打斷唐二打的話,脫口而出:“白柳還沒完事兒啊?!你不是已經和白柳完事兒嗎?”
——你他媽怎麼大一個人,都沒有把白柳弄完事兒?!
這個說法雖然起來有點怪,但唐二打也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只是蹙眉解釋一句:“白柳只是處理好我,但還沒有處理好其他兩個人。”
劉佳儀的事情基她自己都能處理,白柳不用操心。
領導頭暈目眩地撐著牆壁才站穩,他顫聲問:“裡面,白柳還當著你的面,繼續處理其他兩個人?!”
這尼瑪是人做的事情嗎?!
讓自己的一個情人出來幫他接待客人,自己在裡面繼續處理其他人?!
唐二打皺眉反問:“有麼不可以的嗎?”
領導唐二打問的搖晃一下身體勉強站穩身體,目光掃到唐二打領口露出來那個傷痕,鬼使神差地問一句:“你身上這些傷,不會是白柳做的吧?”
唐二打神色一變,迅速地收緊領口,抓住領導的雙手反剪住,把領導抵在牆上冷厲地質問對方:“你怎麼知道?!你也玩過游戲?!”
“我tm才不和白柳玩這種肮髒邪惡的游戲!!”領導怨憤地咆哮,“放開我!”
白柳的這群男人的嫉妒心這麼可怕嗎!只是疑似和白柳玩過游戲就覺要把他抓起來弄死一樣!
正當領導唐二打壓得要死不活的時候,白柳推開門,微抬下頜示意唐二打松手:“他不是玩家,放開他吧。”
唐二打這才松手,他將信將疑地退後。
領導害怕地和他拉開距離,他看向推開門的白柳,又是瞳孔一震。
在短短一天之內,白柳憔悴不,臉色蒼白,眼下青黑,就像是一天一夜一直沒睡在嗑藥狂嗨一樣。
領導上前領走木柯,走之前,他回頭瞄一眼白柳敞開的領口,在和唐二打差不多的位置,白柳的脖頸旁也有一個圓圓的傷口——類似煙頭燙下的傷口。
但是昨天領導來接木柯的時候,還沒有看到白柳有這個傷口。
才過去一晚上,這他媽的是玩得有多烈啊!
領導心神俱震地抓住木柯的手快速逃跑。
等和木柯走到外面,領導才忍無可忍地八卦:“白柳是不是在玩游戲的時候,門口那個人用煙頭燙脖子?”
木柯悚然反問:“你怎麼知道?!”
領導滄桑地掏出一根煙來點上,悠悠地看向遠方,惆悵地吐出一口煙圈:“我這雙眼睛,已經看透這世間太多的污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