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鋒冷蔑一笑,半垂眼皮靜靜說道:“你想自己打自己嘴巴嗎?”
“還有你,康小姐。你剛才是怎麼說的?”
“沒想到堂堂莊園形像大使竟然也墮落到搶東西的地步了。”
康雯倩衣衫不整,頭發凌亂,渾身濕透,露出了內衣的顏色。
這是剛才在跟風子筠爭搶棋子時候搞成這樣的。
聽了金鋒的話,康雯倩又羞又惱,緊緊抿嘴瞪眼怒視金鋒,嬌聲說道:“你,你故意使詐的。”“你好卑鄙。”
金鋒神色不動,淡淡說道:“說得好。我確實卑鄙。”
“不過,我想問一句,這棋子現在是誰的?”
這話康雯倩接不了,一邊的康老扁沉聲叫道:“自然是我康老扁的。”
金鋒靜靜問道:“這麼說起來,扁老是要一條路走到黑了?”
康老扁厲聲叫道:“那又如何。”
“識相的,乖乖把棋子交出來。否則,我一句話,就讓你去住免費床,吃免費飯。”
金鋒嘴角上翹,手裡拿起一個棋子重重的砸在檀木方幾上。
“轟!”
一聲悶響,嚇得在場幾個人身子一抖。
只聽見金鋒冷冷說道:“詐騙而已,能坐幾天牢?”
“我坐牢不打緊。不過,在坐牢之前,我把這些棋子給毀了。”
“讓你們康家後悔一輩子去。”
康老扁氣急敗壞,肺都快炸了,獰聲大叫:“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無恥之徒。”
金鋒冷笑聲聲:“扁老。到了這份上,你覺得還有必要再演戲嗎?”
康老扁眨眨眼,死死的盯著金鋒:“你什麼意思?”
金鋒垂下眼皮,輕聲說道:“康家累世巨富十二代,橫跨三省富甲天下,跟沈萬三並列人間活財神……”
“後來雖然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憑著康家幾代人的智慧,難道……”
“就不會像晉商葉家大院裡面埋下個幾十萬兩的銀子?”
“傳奇人物葉問宸就是靠著這挖出來的幾十萬兩銀子起家,現在生意都做到國外去了。”
“你們康家……藏銀的地方,是不是就在這副海黃像棋裡面……”
“也未必可知。”
“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金鋒此話如同旱地驚雷,康老扁頓時被打得渾身顫抖,幾欲站立不穩,眼睛凸爆,死死看著金鋒,如同見了最恐怖的事物一般。
“你……你……”
一屁股狠狠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渾身發抖,牙關都在格格作響。
康雯倩在一邊也是被嚇著了。
聽見金鋒的話,再看看爺爺的表情,心裡早已明白了八九分。
自己從來沒想到過,康家還有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存在。
太恐怖了!
“你說的是真的?”
面對康雯倩的疑問,金鋒陰森森的笑起來:“這個問題問得好。”
“你爺爺……會給你答案。”
康雯倩剛剛要問自己的爺爺,康老扁卻是厲聲狂吼出聲來。
“我不知道。”
在康雯倩的攙扶下,康老扁站起身來,哆嗦叫道:“報警。報警!”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康……”
金鋒沉聲喝道:“閉嘴。”
冷到骨髓的話語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金鋒冷冷說道:“康老扁。你雖然貪婪,但人性並不壞。”
“所以,我沒對你下死手。”
“真要對你下狠,這副像棋我大可以帶走。掌握上面的秘密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得到你們家的寶藏對我來說,手到擒來,易如反掌。”
“之所以這樣對你,各種原因,你自己清楚。”
“你,非得要雙輸嗎?”
康老扁一怔之下,面色一連幾轉幾變,呆立半響,最後長嘆一聲,咬著牙坐了下來。
“說!”
“你要什麼?”
金鋒笑了起來,上前當先撿起了兩個傳教士的東西,再比起一根手指:“不多。除了只兩件東西之外,我,還要你們家的一張床。”
聽到這話,康老扁頓時徹底的懵逼了。
就要這兩件東西再加張床?
這麼便宜?
這些亂葬崗的東西,自己不過花了幾萬塊就買到了手。
金鋒拿的兩個東西算起來還不到八千塊錢,外加一張床……
就算是把那張頂子床給了金鋒,也才值多錢?
康老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麼便宜?
這麼好說話?
當又聽金鋒說起只要一張紫檀老床的時候,康老扁整個人都松了下來。
吶吶的問了好幾句確認之後,康老扁忽然間心頭湧起無盡的悲憤。
用盡畢生力氣,衝著金鋒大聲吼出聲:“你個二球貨怎麼不早說呀——”
“呀呀呀呀——”
半鐘頭後,在莊園的大門口,金鋒坐上吳家早已准備好的櫃式貨車,衝著康老扁頷首致禮,輕聲說道:“扁老,對不住,得罪了。”
康老扁這時候早已把關系著康家絕密的像棋拿到了手,冷笑出聲,猛然間衝上過去攔在了貨櫃車前頭。
這一幕出來,吳佰銘跟風子筠都嚇著了,繼而一臉忿色。
康老扁這是要反悔的節奏。
簡直反復無常的小人!
金鋒坐在車上冷冷的看著康老扁,眼中寒光暴起。
康雯倩也是急得不成樣子。
這當口,康老扁指著金鋒叫道:“你們幾個,把門票錢……給老子補齊了再走。”
“不然,老子告你們逃票!”
眾人齊齊變色。
康老扁再次大聲叫道:“還有你們三個吃的燴面。也得給錢。”
“一共……三百三!”
頓了頓,康老扁叫道:“不扯票,算三百!”
金鋒嘴角狠狠的一抽,頓時閉上了眼睛。
如願以償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還多了一個意外收獲的檀木大床,金鋒並沒有什麼特別開心的樣子。
因為,還有一件最重要的東西沒找回來。
這件東西已經通過地下黑市通道流向了國外。
神州這麼大,國外,比神州更大。
黑貨出國以後,會有三種命運。
第一洗白以後再次回流神州,第二流入博物館,第三流入私人玩家手裡。
後面兩種命運,才是金鋒最擔心最可怕的。
一旦流入私人玩家手裡,那這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
吳家在豫州盤踞多年,又是首屈一指的大富豪和豫州第一古玩行。
豫州的事已了,金鋒再無留戀,把大床交給吳佰銘保管,自己踏上南下之旅。
走之前,發生了一件事,讓金鋒很是窘迫。
自己正在洗澡,房門輕輕打開,風子筠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金鋒身後,輕輕顫顫的伸出手在金鋒的後背揉搓起來。
“雖然我知道你的名字。問了,你也不會跟我講。”
“但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做大事的。”
“要不然,佰銘也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我沒什麼好給你的。”
“就這副身子了。”
“只希望你好好的對佰銘。”
說完,風子筠柔柔抱住了金鋒寬實贏痩的胸膛,玉靨緊緊貼著金鋒的後背,深深顫顫的發出一聲輕喚。
那是藏在靈魂最深處的聲音。
噴淋中不知疲倦的簌簌嘩嘩落下,霧氣彌漫,氳氣繚繞。
身後傳來最溫熱的體溫,還有最溫軟的身軀,深深的刺激從未經歷過的身體。
金鋒身子僵硬,呼吸有些急促。
成熟少婦的誘惑就算是柳下惠都會經受不起。
自己只需要一個動作,這個空閨多年的怨婦就會成為自己最忠實的一個女人。
風子筠的臉燙得可怕,依然動了情,玉臉貼著金鋒不住擦來擦去。
仿佛恨不得將金鋒和她自己狠狠的揉捏成一體。
顫顫銷魂的聲音傳來:“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我……只是想找個人愛我。”
“求你。”
“嗯……”
風子筠長長顫顫的抖叫出聲,閉上了眼睛。
“你老公就在你背後。”
冷冰冰夾著陰森森的話語頓時叫風子筠如遭雷擊,啊的一聲尖叫。
回頭一看,空空如也。
一瞬間,風子筠淚眼滾落。
金鋒披上浴袍,冷冷說道:“穿好衣服。”
“滾。”
出來點上一支煙,金鋒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在剛才那一瞬間,自己眼前出現的,是另外幾個女孩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