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羽叼著煙曼聲說道:“別看了嘿。說你吶。瞅啥瞅吶?”
“找金鋒是不是?”
那保安隊長呵呵呵的笑著矢口否認,白墨陽雙手插袋冷笑兩聲:“晚了。鋒子已經進去了。”
那保安隊長笑容頓時凝結,尷尬呵呵的笑了兩聲,當即抽身爆退跟著掉頭撒丫子的狂奔。
完成了自己任務的四大惡少老實規矩的等著這一輪的分流結束漫步進入親王府,繼續完成金鋒交代的下一個任務。
在親王府的東面還有一道門,在滿清的時候這道門是留給女眷出入的,從這裡可以直接進入後院,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為了方便夏鼎故居的管理,這道東門並沒有開放。看管也不是很嚴。
現在這裡改成夏鼎故居,其他任何單位也都不敢再來找不自在,加上這裡幾百個的攝像頭,也不怕有人敢進來偷東西。
也就在這時候,一架長長的梯子出現在東門的牆邊上完美的避開了兩邊的攝像頭。
一個穿著電信工作服帶著藍色頭盔的工作人員大搖大擺的站在牆頭上衝著幾米外的保安勾勾手指,讓保安幫忙牽著光纖線。
抽起梯子放進院內,一步一步走了下來穩穩站到了地上。熟練的將光纖線套管固定並入交換箱。
沒一會功夫,黑黑的工作人員便自背著工具包穿過王府的池塘走向內院。
內院可是夏鼎故居的重中之重,只有幾個有限的地方對游人開放。
在今天內院已經掛上了游人止步的牌子。但依然有不少的人往裡邊走著。
這些人跟游客不太一樣,他們手裡都抱著各種各樣的盒子,有的還推著小車拉著好些個明清時候的家具,諸如椅子凳子小書櫃之類的東西。
這些家具全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運輸他們的專業級工人們也是相當的小心謹慎。
那電信的工作人員到了內院門口便自被攔了下來禁止進入,就算是那工作人員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也被擋在了外面。
沒一會功夫,電信公司的領隊過來確認這個工作人員就是電信公司的員工之後,這才得以放行。
就在滿肚子火氣的電信員工進了內院檢修線路的時候,一幫子拉著明清家具的工人正小心翼翼的將一個個造型古樸的家具卸下來搬進內院。
“哥幾個都小心點兒了嘿。這些可都是咱老爺子的寶貝兒。”
“圓凳和鼓凳都是明朝黃的。滋破了一層皮,我家老爺子就得下了我一層皮。”
雖然這些明清家具都包裹著厚厚的高強度塑料泡沫,但三十多歲的主人卻依舊不住的叮囑告誡著工人們。
這當口,一個保安隊長氣喘吁吁的跑進內院的一幢院子門口,顫顫悠悠的叫道:“來了,來了,他們來了!”
大殿裡邊的幾個老家伙們一聽頓時間變了顏色:“收破爛的他真的來了?”
保安隊長面色蒼白上氣不接下氣的叫道:“來了又走了。”
一群老貨們繃緊的神經一下子放松,露出劫後余生的慶幸。
這當口保安隊長大大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喘著粗氣又復說道:“他們說,他們說,金鋒已經進來了。”
噌的下。
一群老貨們悚然動容,驚怖無限。
一個老頭衝了過來衝著保安隊長痛聲叫罵:“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等到保安隊長抖抖索索把話說完,現場一群老貨們當即慌了神,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完了完了完了……”
“收破爛的又他媽來砸場子了。我就知道那個小雜種不是省油的燈。”
“殺千刀塞炮眼兒的昨天才把全國幾千個書協殺沒了香火,今天又來了!”
“快快快……通知其他協會……”
“關門。關門!”
“馬上關門!”
“等下等下,先把招牌給摘了,先摘招牌。快啊。別讓收破爛的瞅見我們這裡是量子鑒定中心。”
“趕緊通知許院士,鑒定完最後一單今天就下班。從明天開始,無限期的關閉鑒定中心。”
一群保安們七手八腳院子門口的招牌取下,把宅子的大門緊緊關閉,飛快的離開了這裡。
一幫老貨做出禁聲的手勢,讓現場來不及撤離的民工們都到角落邊坐著休息。
沒一會功夫,那帶著明清家具前來的鑒定的中年人便自進入大殿正堂,排隊等著做准確率極高且又收費便宜的量子鑒定。
那電信的工作人員這時候也檢查完了線路卻是不允許離開只得跟那些民工們坐在一起休息喝水。
電信師父摸出煙來點上,打火機打了幾下都沒點燃,不由得悻悻罵出聲。
這時候,旁邊一個贏痩黑黑眼睛透亮的年輕民工探手過去摁燃打火機。
電信師父衝著那民工笑著說了聲謝謝,還主動給這個瘦得不像話的民工發了一支煙。
趁著抽煙的功夫,電信師父起身站在正堂窗戶邊細細的打量著屋子裡的情況。
屋子裡也就一台三米乘兩米的超級大機器,形狀九分類似於醫院裡的核磁共振機。
只是這台機器的主磁體的口徑要比普通的核磁共振機大上一倍有余。
在正堂一百平米的房間裡,正坐著好幾十個人,他們手裡都抱著不少的東西,看起來都是來這裡做鑒定的。
在那核磁共振機的旁邊還坐著好幾個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正在專心致志的做著自己的工作。
“好了下一個。”
核磁共振機的後方,一個穿著夾克的花甲老人從打印機裡提出一份a4紙張照本宣科的念道。
“年代。公元101年十二月十一日。材質。和田白玉。”
“鑒定結果:成師封侯擺件。東漢和帝劉肇永元12年制造。真品無二。”
“根據我的個人意見,這件和田白玉成師封侯擺件市場價為一千三百萬元軟妹紙。”
“恭喜你這位藏友。你撿大漏了。”
聽到這話,持有成師封侯擺件的藏友頓時激動跳了起來,對著現場幾十號人鞠躬行禮。
跟著那藏友疾步到了那花甲老人跟前向花甲老人深深鞠躬嘴裡嗚咽說道:“許院士真是太謝謝你了。您真是大好人。洗脫了我十幾年的冤屈。”
“這東西我收藏了十幾年,請無數大師們看過,他們都說是假的。我一直都不信。我還請帽兒胡同的徐新華大師也看過,連他也說是假的。”
“是你還了我一個公道。謝謝,我太謝謝你了。”
一幅大學者大專家模樣的許院士扶了扶價值好幾萬的極品玳瑁防藍光眼睛正色說道。
“只有科學系統的鑒定才是最真實最有效最可靠的。”
持寶人急忙點頭連連應是,哀嘆不已的說道:“在帽兒胡同帝都山那裡,我花了整整十萬塊的鑒定費。結果卻是得到贗品的鑒定證書。”
“要不是有人告訴我,您的量子文物鑒定機的橫空出世,我早就把這個擺件砸了。還是在許院士您這裡。才還了我一個清白。”
“我,以後再不去帝都山那裡了。”
許院士整肅重重的臉上滿是義憤和痛惜,緩緩說道:“人工鑒定那是分人滴。帽兒胡同也就成立得早一點,名聲大一點而已。”
“要不是我的話,這件國寶就糟蹋了。”
“師尊他老人家在世的時候也是經常為國內鑒定人才的後繼不足而感到深深的擔憂,甚至茶飯不思夙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