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為他的弟子為此感到非常的痛心。所以我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為師尊他老人家創造出一台最好的機器,徹底解決鑒定這一塊世界性的難題。”
頓了頓,許院士抬起頭來朗聲叫道:“經過我多年刻苦的公關,在各級領導的關懷關照下,在各個兄弟單位的鼎力配合下……”
“量子文物檢測鑒定機終於問世了。”
“他是迄今為止國內首創、世界尚無的文物藝術品科技鑒定儀器。”
說到這裡的時候,許院士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慷慨陳詞。
“他的工作原理就是通過加密的量子波在物質內部產生共振、諧振,糾纏的同時以每秒30萬公裡光速的四倍以上的傳播速度反饋到這台量子計算機上,可以在0.000001秒的時間內測算出任何物品的年代。”
“甚至可以精確到具體的年月日。”
“他不但可以清楚的鑒定出瓷器釉面的化學成分,更能清楚的鑒定出各種金屬器物成分的合成比例……”
“他最大的技術特點,就是可以通過量子波技術清楚的將制造者的人文信息反饋到這台五十個比特拉的量子計算機上。”
“由此可以清楚的還原每一幅畫作每一幅書法作者在創作這些作品的事實情況。”
這番深奧到無以復加,牛逼到爆炸的話出來頓時引發了全場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聲。
無數人眼部的盯著這台劃時代的量子文物鑒定機,充滿深深的崇拜。
沒有人懷疑許院士的話。因為,他的牌子足夠的響亮。
他不但是社科院的院士更是夏鼎的親傳弟子。
他不但會最傳統的鑒寶知識,更會最科學的鑒定手段。
古老和科技最完美的結合,更是開創了世界鑒定鑒寶的先河。
這是一個最偉大的劃時代的革命!
從今以後,人類將會進入到量子科技鑒定古董古物的新紀元。
意義,特別的重大!
接下來,社科院考古所院士兼夏鼎親傳弟子的許春祥許院士在燙金的鑒定書上莊嚴的寫下了自己名字。
本次鑒定取得了圓滿成功。
持寶人抱著成師封侯擺件和鑒定證書光榮驕傲的跟許春祥站在一起合影留戀。
至始至終,許春祥都是一副大院士的高人風範,一絲不苟,嚴謹的一逼。
這時候,兩個老貨齊齊到了許春祥身邊,面色惶急低低細語。
許春祥板著一張冷靜嚴肅的臉,眼睛冒出兩道復仇的火光大聲說道:“他來!我就不怕他不來。”
“他要是去動其他協會倒也罷了。”
“他要敢到這裡,我把他那菲洲周倉臉都打腫。”
隨即許春祥冷哼出聲,轉過頭來的時候又擺出一副大院士的逼格,驕傲得就像是一頭公雞般大馬金刀坐了下去。
“繼續鑒定!”
窗外的電信員工好奇的掃描房間牆上掛著的標語橫幅,還有那最顯著位置的國家專利證書,再看看房間裡熱情澎湃等候鑒定的人群,不由嘖嘖出聲。
轉身過來到了那黑黑瘦瘦的民工身邊坐了下去,嘴裡嘟囔的自言自語。
“吹牛也不打草稿。五十個比特拉的量子計算機……連他媽谷歌ibm和微軟都沒做出來。”
“水木大學砸了十幾億下去也不過只做了個模擬發生器。准確率也只有九成九。”
“把全國所有民用商用軍用電腦加一起都不不過二十個比特拉的量子計算量。”
“還他媽五十個比特拉!?還他媽量子檢測!?又他媽騙經費。”
“這年月,連他媽院士都不靠譜了。”
“我去!”
黑黑瘦瘦的民工抹了一把汗水,偏頭過來輕聲說道:“看來你很懂。”
“我懂個屁。”
電信員工摸出煙來給民工一支,又借了民工的火機點上,曼聲說道:“大學裡邊學過這個。都是最基礎的知識。”
“那個院士騙人的。”
黑瘦民工砸吧著香煙靜靜說道:“怎麼個騙人法?”
電信員工瞥瞥髒兮兮的黑瘦民工沒好氣說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那玩意都幫不了你搬東西。”
黑瘦民工仰頭憨厚了笑起來,抄起老舊黝黑的毛巾擦著自己的汗水。
電信員工帶著一抹歉意拍拍民工的肩膀:“兄弟我沒看不起你的意思。”
“這玩意還在胚胎階段。ibm谷歌和微軟也就是炒個概念。真要做出來,那咱們的科技樹就直接長一大截。從現在的4.0飆升到8.0。”
黑瘦民工平視著電信員工笑著說道:“那玩意要是做出來,真能跟許院士所說的那樣……”
“連那些制造者當年創作的狀態都能還原出來?”
電信員工哈哈笑起來不屑一顧的說道:“吹牛吶。真以為是釋迦牟尼的佛眼,能照過去未來啊?”
“想想都不可能。開什麼玩笑?”
“真能搞出來,那咱們還用干錘子的工作。一步邁入社會主義高級階段,所有的事全人工智能干完了。”
頓了頓,電信員工邪邪的壓低聲音說道:“你要舍得錢,咱們拿條內褲進去讓許院士的量子轱轆轉幾圈……”
“咱們就問他,這內褲哪年造的?都誰穿的?你看看他怎麼說?”
“臊不死他的老面皮。”
黑瘦民工精亮的眼神更亮了兩分,頭往後仰無聲的大笑起來,衝著電信員工豎起大拇指。
院門已經關閉,兩個人也出不去,就在正堂的角落裡有一搭沒一搭聊著,聽著正堂裡邊的許春祥院士洪亮激昂的聲音時不時的傳出來。
“龍泉窯雙龍耳盤口瓶。燒造年代為公元1455年。即明代宗景泰六年三月初一入窯,三月初三出窯。”
“真品無雙。市場價七百萬元。”
“甲申殿款紅釉青蛙花口筆洗。紹興十八年九月十七出窯。即公元1148年宋高宗趙構為其母親韋太後舉行慶壽典禮專門燒造。”
“根據量子波的測定。此甲申殿款紅釉青蛙花口筆洗為宋高宗趙構生母韋太後御用五年的皇家器物。
“屬國家一級文物。市場價四千萬元。”
“此玉琮為雍涼齊家文化遺址出土物。真品!”
“市場價為八百萬元。”
一個又一個的珍寶名字從許春祥嘴裡冒將出來,每一件珍寶不但能清楚的鑒定出具體的年份月份,甚至能精確到了天數。
不僅如此,就連是誰造的,是誰用的都說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在短短十多分鐘的時間裡,許春祥的量子鑒定儀器就對以上三件物品做完了測量鑒定,勘稱神速。
毫無疑問,那三件物品都是真品。其中一件還是一級國寶。
正堂裡前來鑒定的藏友們那是皆大歡喜,一個比一個激動,每個人對許春祥院士感激涕零,恨不得將許春祥當做老先人一般供養起來。
每個人都不會懷疑許春祥的鑒定結果。因為在那國家級的專利證書上,量子文物鑒定機的發明人除了許春祥之外,還有天都大學歷史考古學院的姚廣德。
排在許春祥之後的,赫然是那科學院副院長顏丙峰。
除此之外,在發明人欄裡,還有幾個重量級的人物,都是三院的院士和故博國博幾位超級牛逼全國公認的鑒定大師。
一幫子的‘撿漏大師們’個個笑得合不攏嘴。這些東西都是他們從鄉下市集和舊貨市場淘的舊東西,到手價不過幾百塊到兩千塊不等,轉眼間就變成了價值連城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