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又謹慎地說道:“他甚至還懷疑你和趙雙泉的案子有牽扯。”
周鈺站起身來,瞪著李長年質問道:“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難道你也在我兒子身邊安插了臥底?”
李長年一愣,隨即笑道:“你想哪兒去了?他曾經當著洛霞的面質疑過關璐的臥底身份,洛霞反倒被他搞糊塗了,不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從他不惜殺人綁架關璐來看,我認為絕不僅僅是心理問題,倒像是他並不希望關璐拋頭露面,洛霞已經向我彙報了他昨天晚上遇襲的案子,看來戴向佛陰魂不散啊。”
周鈺急忙說道:“這也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你們能確定這次襲擊是販毒集團所為嗎?”
李長年點點頭說道:“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基本上可以肯定是販毒團伙采取的報復行動,不過,他們倒不是想馬上要你兒子的命,而是試圖綁架他,這背後可能還有其他的動機,我估計他們是想用正弘做人質,然後進一步來威脅你。”
“那你們有什麼具體的對策?”周鈺問道。
李長年猶豫了一下說道:“昨天晚上南安縣公安局搗毀了一處制毒窩點,江州市這邊也抓了一批人,短期內販毒團伙應該不敢輕舉妄動,但我認為他們不會因為這次失敗而放手。
所以,在吳友良落網之前,你們一家要格外小心,尤其是你,再不能像今天這樣自己一個人跑出來,我已經讓洛霞安排必要的安保措施。”
周鈺扭頭四下張望了一下,驚疑道:“怎麼?難道有警察跟蹤我?”
李長年笑道:“不是跟蹤,而是保護,你是看不出來的,也不會影響你的日常活動,說實話,我認為販毒團伙綁架正弘的目的是為了控制你,如果單純是報復的話,正弘昨天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
周鈺一臉憂慮道:“難道你們就抓不到這個吳友良嗎?他從看守所逃跑都多長時間了,你們不僅沒有抓捕歸案,反而讓他座大了。”
李長年苦笑道:“我當局長才幾天?你不該把責任算在我頭上吧?”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洛霞在刑偵局原本主管緝毒這一塊工作,她的最大政績就是搗毀了洪碧和戴向佛販毒集團,可沒想到除惡不盡,這才以至於今天尾大不掉。”
周鈺是個敏感的人,聽了李長年的話疑惑道:“怎麼?難道你對她有所質疑?”
李長年急忙搖搖頭說道:“這倒沒有,我只是有點奇怪,洛霞可是個資深緝毒警察,連戴向佛都揪出來了,可這麼多年怎麼就抓不到一個吳友良呢?”
周鈺疑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也許這個吳友良太狡猾了。”
李長年緩緩搖搖頭,說道:“緝毒這一塊你不懂,毒販之間多多少少都有點聯系,不可能生活在真空裡。
何況,吳友良能夠成為販毒團伙的頭目,說明這些年並沒有閑著,並且就在本地做案,按道理應該能夠追蹤到他的蹤跡,不知為什麼竟然讓他逍遙法外這麼多年。”
周鈺盯著李長年謹慎地問道:“你該不會懷疑洛霞放縱販毒團伙吧?”
李長年急忙擺擺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已,說實話,當年我只是一個派出所所長,如果把吳友良的案子交給我的話,這麼多年也不至於連他的影子都摸不到。”
周鈺盯著李長年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李長年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我在三分局當局長的時候了解過戴向佛的案子,說實話,在戴向佛死後,趙雙泉好像並沒有繼續打擊殘余勢力。
當然,他還有其他的案子要辦,可洛霞應該順藤摸瓜把戴向佛的殘余勢力一網打盡,可她好像也把這個案子放下了。
現在看來,吳友良犯賭團伙的核心成員和戴向佛有很大的關系,起碼我還知道戴向佛團伙另一個核心成員一直沒有落網。”
“誰啊?”周鈺問道。
李長年說道:“這個人叫唐駿,以前是戴向佛心腹,戴向佛暴露之後,他就潛逃了,直到今天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我前些日子去刑偵局搞調研,發現這些案子竟然都沒人查,就那麼擱置了五六年。”
周鈺盯著趙雙泉問道:“怎麼?你好像暗中在調查洛霞?”
李長年擺擺手說道:“她是你的人,我就算想調查她起碼也會提前給你打個招呼。”
周鈺盯著李長年注視了一會兒,說道:“那麼今天是不是就跟我打招呼了?”
李長年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也可以這麼說,不過,這只是我做為公安局長對下屬工作的例行調查,還不到犯罪調查的級別。”
周鈺擔憂道:“你認為目前調查她時機成熟嗎?”
李長年安慰道:“我明白你擔心什麼,這是秘密進行的調查,她本人不會知道。”
周鈺盯著李長年說道:“我知道你和洛霞以前並沒有什麼來往,現在突然讓她做你的副手可能不太合拍,我只問你,你查她是出於工作需要還是帶有私人傾向?”
李長年苦笑道:“怎麼?難道你認為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說實話,我對洛霞在刑偵局的工作早就有質疑,要不是她加入了藍裳組織,我不會同意她出任公安局副局長。”
周鈺疑惑道:“可你調查她的理由是不是有點牽強?”
李長年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刑偵局當年出了一個內鬼,這個人命叫孫乾,他當時是緝毒大隊的隊長,洛霞是副隊長,後來孫乾被發現向販毒團伙通風報信而身敗名裂。
不過,孫乾除了交代出幾個派出所的蛀蟲之外,並沒有牽扯出有影響的人物,他出事之後,洛霞就接替了她的位置,我們今天知道,孫乾實際上是顧玄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