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縣委書記張大山家裡離開之後,褚國良第一時間去了凌家將這一情況向縣長作了彙報。
凌志遠對於張一翔蹤跡全無這事早有准備,並不覺得奇怪,指示褚國良一定要想方設法找到他的蹤跡,盡快將其繩之以法。
今晚之事無異於捅破和張大山之間的那層窗戶紙,既然如此,凌志遠也不藏著掖著了,盡可能的想方設法找到張一翔,將這事解決掉。
“縣長,您放心吧,我已經讓人緊盯著蔡坤、王國亮和吳廣才了,他們只要和張一翔聯系,我便能借此找到他。”褚國良信誓旦旦的說道。
凌志遠聽後,沉聲說道:“國良,你不要太樂觀了,經過這事後,我怕張一翔只怕不會再和他們聯系了。”
“他會有如此之高的警惕性?”褚國良出聲問道。
凌志遠的嘴角露出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沉聲道:“他也許沒有,但那位一定有,所以短時間之內要想獲得張一翔的線索,難!”
褚國良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了幾分不甘心的神色,但也無可奈何。
“關於采石廠和鋼管廠工人的走訪有沒有什麼進展?”凌志遠沉聲問道。
褚國良一臉郁悶的搖了搖頭,出聲道:“這事是紅龍經手辦的,他手下的小混子並不知道情況。至於工人們這邊,除了工作服以外,別無線索。這些年,兩個廠發的工作服多了去了,根本沒法查。”
凌志遠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但也知道褚國良說的實情,這事確實不好辦。
“縣長,實在不行,便把王國亮和吳廣才叫過來問話,只要他們說漏了,我們便可一舉突破這事了!”褚國良沉聲說道。
凌志遠聽後,果斷的搖了搖頭,開口道:“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他們倆只不過是台前的木偶,幕後另有人操控,在此情況下,你想要發現他們的破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能呢?”褚國良不以為然的說道。
凌志遠聽後,沉聲道:“不行,那樣做的話,不一定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反倒容易打草驚蛇,反倒麻煩!”
褚國良略作思索之後,輕點了兩下頭,表示贊同。
“如此一來,這便成死局了,現在該怎麼辦呢?”褚國良一臉郁悶的說道。
凌志遠也是眉頭緊鎖,並無好的應對之策。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凌志遠見狀當即便起身去接電話了。
電話是采石廠的工人代表劉坤強打過來的,他說有重要情況向凌志遠反映。
“劉工,您有話請講!”凌志遠一臉急切的說道。
劉坤強在電話那頭壓低聲音說道:“縣長,我聽廠裡的工人們說,那些混子的衣服是我們廠的李麻子給他們的。”
“李麻子是誰?”
“李麻子大名李旺財,一直在廠裡干,但好吃懶做,工人都不願搭理他。”劉坤強低聲說道,“昨晚,他和幾個工人喝酒時,在桌上吹噓說,王總前兩天交給他一個重要任務,找十套工作服送給一個叫什麼龍的混子。”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凌志遠聽到這話後,急聲問道:“劉工,現在李麻子在哪兒呢?”
“他這會正在廠裡上班呢,小夜班,馬上就要下班了。”劉坤強壓低聲音說道。
“劉工,這樣,我現在就讓公安局的褚局長去找你,你幫著指認一下李麻子,好嗎?”凌志遠出聲問道。
“行,縣長,沒問題!”
“好,謝謝劉工了!”
凌志遠掛斷電話後,立即將這一情況轉告給了褚國良。
褚國良聽到這話後,開心的不行,忙不迭的說道:“縣長,我這就帶人過去!”
凌志遠輕點了一下頭,答應了下來。
褚國良不敢怠慢,當即便站起身來,快步出門而去了。
與此同時,采石廠的廠長王國亮和鋼管廠的廠長吳廣才正在一間不大的茶吧裡坐著。
當天晚上,兩人一起吃的飯,本想喝點酒的,但由於心情不好,喝了不到二兩,吃完飯後,便相約過來喝茶了。
在這之前,王國亮和吳廣才先後和石材公司的老總蔡坤進行了聯系。
蔡坤明確表示,之前張一翔給了他一個聯系電話,不過這會已經打不通了,他心裡也很著急。
蔡坤見此狀況後,當即便將號碼發了過來。
拿到號碼之後,王國亮和吳廣才分別打了兩次,手機關機,根本沒人接聽。
“王總,你說姓蔡的會不會騙我們,這壓根就不是張少的號碼。”吳廣才一臉陰沉的說道,“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張少怎麼會不管不問呢?”
王國亮聽後,沉聲道:“說不好呀!這事到了目前這一情況,張少就算想管,只怕也有心無力了!”
吳廣才一臉詫異道:“王總,您的意思是張少也沒辦法了,不可能吧?”
聽到這話後,王國亮當即便沉聲道:“你覺得他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
吳廣才一臉郁悶的思索了一番,最終還是無奈的輕搖了兩下頭。
“這事最終的結果還是挺不錯的,如果不這樣搞的話,我們兩個廠子至今還處於停產狀態呢!”吳廣才一臉欣慰的說道。
“只怕未必呀!”王國亮一臉陰沉的說道。
吳廣才見狀,心中很是疑惑,出聲問道:“王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王國亮掃了吳廣才一眼,沉聲道:“吳總,你把這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你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只怕沒那麼容易呀!”
“你是說姓凌的有可能秋後算賬?”吳廣才壓低聲音問道。
“那天搞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姓凌的很是被動,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我都要小心一點!”王國亮憂心忡忡的說道。
“就算他想秋後算賬也沒用,紅龍跑了,所有的事都是她一手策劃,和我們無關!”吳廣才開口說道。
王國亮的臉色仍很陰沉,開口道:“話雖這麼說,但小心一點准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