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遠走到書櫃前之時,財政局長程虎陽見紀委副書記陸可夫總向他身後看,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轉過身來。當見到凌科長正往書櫃門前走時,心裡慌亂到了極點,連忙出聲招呼道:“凌科長,你怎麼去那邊了,快點過來坐,我向您彙報一下局裡近段時間的情……”
聽到程虎陽的話後,凌志遠意識到不能再遲疑了,否則,定會壞事。打定主意之後,他便伸手用力一拉櫃門。就在櫃門打開的同時,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啊——只見一個衣衫不整的妙齡女臉色蒼白的躲在衣櫃裡,心裡慌亂到了極點。
記者劉鈞的攝像機一直在運行中,見到這一幕後,他毫不猶豫的將鏡頭對准了衣櫃裡的女人,將這一幕忠實的記錄了下來。
程虎陽見此狀況後,只覺得頭腦中嗡的一下,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竭力強迫自己定下心來,衝著陸可夫說道:“陸書記,那什麼,她是來向我彙報工作的,為避免你們誤會,這才讓她躲到書櫃裡去的,實則,我們倆之間什麼關系也沒有,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陸可夫見程局長到這時候竟然還嘴硬,當即沉聲說道:“程局長,你們倆談的工作一定非常重要,需要反鎖著門,另外,這位女士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有點不對勁,你們這工作討論的也太熱烈了!”
陸可夫和程虎陽之間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過他這種做法實在太過分了,陸書記字不會給他留面子。
程虎陽聽到這話後,支吾著不知該如何作答。
說完之前的那番話後,陸可夫便不再搭理程虎陽了,衝著紀檢三室的主任趙鋼說道:“趙主任,你留一下將這事搞清楚,凌科長、柴科長,我們走吧!”
“好的,書記!”趙鋼開口說道。
凌志遠和柴奎聽到陸可夫的招呼之後,沒有任何遲疑,跟在他後面出門而去了。
見到眾人魚貫而出之後,財政局長程虎陽這才回過神來,迫不及待的說道:“陸書記,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您一定要聽我解釋呀!”
“可……可是……”程虎陽結結巴巴的說道。
“別可是了,我覺得你的當務之急應該先將那位女士從衣櫃裡弄出來,如果摔下來,那可是要出事的。”趙鋼轉換話題道。
程虎陽聽到這話後,心中雖也有幾分不情願,但事已至此,他除了乖乖認慫以外,沒有其他辦法。書櫃本來就高,女人上去時便是在程虎陽的幫助下才成的,現在沒有他幫助還真下不來。
出門之後,陸可夫、凌志遠和柴奎都是一臉的陰沉。市財政局檢查的情況可謂觸目驚心,三個局長的表現一個比一個離譜,尤其是一把手程虎陽,竟然在辦公室裡亂來,這如果傳揚出去,注定要成為南州官場的笑料的。
上車之後,陸可夫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沉聲說道:“看來我們的想法是正確的,只有這樣去查,才能查出名堂來,有些人的做法實在是太過分了。”
財政局長程虎陽的事超出了在場眾人的想像,青天白日竟然在辦公室干這樣的事也是沒誰了。
凌志遠順著陸可夫的話頭說道:“陸書記,你的這辦法確實管用,下面我們就去房管局看看吧,這年頭,老百姓們買個房子可不是容易的事,房管局肩上的責任可不小呀!”
在這時候提出去房管局,既轉換了話題,又避免柴奎搶先,可謂一舉兩得。
“行,下面我們就去房管局。”陸可夫拍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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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管局距離財政局有一段距離,車上一時間陷入了沉寂之中。程虎陽干的事實在太那什麼了,讓人有種提不上嘴的感覺。市府一秘柴奎猶豫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向老板彙報一下這一情況,但又怕市長大人發飆,將火發到他的頭上來,那可就苦逼了。
片刻之後,紀委副書記陸可夫實在按捺不住了,衝著凌志遠說道:“凌科長,我實在有點想不明白,他怎麼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呢?他就不怕有人進來撞破嗎?”
陸可夫作為市紀委副書記,沒少和違法亂紀的領導干部打交道,但如程虎陽這樣的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真心有點想不明白。
“陸書記,你忽略了一點,程虎陽是財政局的一把手,正常情況下,誰會如我們檢查組這般逼著他開門?”凌志遠開口說道,“我們過去之後,一直沒見到他的秘書,不出意外的話,他事先便已將人打發走了。”
凌志遠說到這兒之後,略作停頓,繼續說道:“另兩位副局長的表現你也看見了,局長不找他們麻煩便算不出錯了,他們又怎麼可能主動找上門去呢?”
聽到凌志遠的話後,陸可夫深以為而然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一把手的權力缺少監督確實有很多的隱患,如果有行之有效的監督機制,程虎陽是絕不敢如此這般的亂來的。”
凌志遠贊同的點了點頭,沒有作聲。
檢查組昨天並沒有到房管局來,今天是第一次過來。他們剛進局裡,局長便領著班子成員迎了上來。領導高度重視,自然不會出什麼問題。陸可夫、凌志遠、柴奎等人在房管局裡檢查了半個多小時,並未發現問題,和房管局眾領導道了別之後,便直接上車走人了。
車駛出房管局之後,陸可夫沉聲說道:“從檢查的情況來看,領導班子的態度決定著下面的工作狀態,這便是老百姓們經常說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陸書記,檢查組這兩天將要檢查市直的部委辦局的消息早就傳開了。”柴奎開口說道,“昨天我們沒過來,房管局有所准備,今天出現這一狀況並不足為奇。”
陸可夫輕點一下頭,衝其發問道:“柴科長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你看下面我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