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怡卿這一跤摔的不是一般的巧,不但整個人趴在了凌志遠的身上,就連兩人的嘴唇竟然都觸碰在了一起。
凌志遠本就干渴的不行,感覺到唇間濕潤之後,下意識的吮吸了起來。等廖怡卿回過神來已然遲了。美少婦有心想要推拒開某人,但手上卻使不出半點力道,心中慌亂到了極點。
干渴許久的凌志遠無疑是幸福的,此時如在烈日沙漠中行走多日的人猛然遇到一眼清泉一般自不願輕易罷手,只覺得幸福到了極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凌志遠稍稍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廖怡卿只覺得頭腦中嗡的一下,伸手將其推拒來開,臉色羞紅的如同天邊的火燒雲一般。
站起身之後的廖怡卿慌亂到了極點,他伸手輕撩了一下額前凌亂的短發,心中怦怦亂跳個的不停,前後左右掃視了一番之後,並未見到其他人,美少婦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了下來。
冷風吹過廖怡卿火熱的臉頰,過了好一會兒,她的心裡才稍稍平靜了下來,邁步走到車前,見到凌志遠的嘴角掛著開心的笑意竟又睡著了。
“討厭死了,這樣也能睡著,不管你了,就讓你睡在這兒,哼!”廖怡卿低聲埋怨道。
這想法廖怡卿最多在心裡想想而已,絕不可能真這麼去做的。她連做了兩個深呼吸的,伸手將車門開到邊,將凌志遠喚醒,吃力的將其從車裡弄了出來。
凌志遠在迷迷糊糊中,低聲說道:“我口渴,還要喝……喝水!”
本就害羞不已的廖怡卿聽到這話後,恨不得照跳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廖怡卿扶起凌志遠吃力的向前走,感覺到肩膀上的壓力之後,心裡暗想道,平時見他也不胖,怎麼這麼重呀,真是壓死我了!
凌志遠此時只覺得身體有千斤重一般,如果不是廖怡卿攙扶著,他這會准會直接癱倒在地。聽到耳邊傳來粗重的呼吸聲,廖怡卿心裡吃了一驚,輕聲暗道:快點上樓,否則,他只怕又要睡過去了。
意識到這點之後,廖怡卿抬頭側臉衝著某人說道:“志遠,我們這就回家,走,上樓去!”
“好,好的!”凌志遠吃力的睜開醉眼含糊其辭的說道。
聽見凌志遠應聲之後,廖怡卿稍稍松了一口氣,之前見不到其動靜,她擔心某人又睡過去了。
在廖怡卿的攙扶下,凌志遠勉強走到樓梯前,只覺得腿腳無力,隱約要向地上癱去之感。廖怡卿看出了他的意圖,連忙開口說道:“志遠,這兒可是樓梯,你若癱坐下去,便在這兒過夜了。”
“呵呵,我……可不要在這過……過夜,回家睡覺舒……舒服!”凌志遠笑呵呵的說道。
看著凌志遠的表情之後,廖怡卿被其逗樂了,噗的一下笑出聲來了,開口說道:“你也知道睡在家裡舒服,行,我們一起加把勁,回家!”
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廖怡卿和凌志遠此時雖不在戰場上,但眼下兩人遭遇的情況與之卻有著共同之處。如果不能一鼓作氣上樓到家的話,她可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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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廖怡卿言語激勵以及聊拖帶拽之下,兩人總算上到了三樓。廖怡卿此時有種筋疲力竭之感,凌志遠比其有過之而無不及,倚在牆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紅葉小區的樓道前段時間剛搞過粉刷,凌志遠的後背上頓時便沾上了白色的塗料,廖怡卿雖然看見了這一狀況,但此時的她實在無暇顧及這點了,只能聽之任之了。
喘了一口氣之後,廖怡卿稍稍恢復了一點體力,她在凌志遠的耳邊低聲說道:“志遠,這兒是三樓,還有一層,我們加把勁便上去了,走吧!”
廖怡卿不敢多待,一方面,怕休息時間長了,提不起力氣;另一方面,擔心有人上樓或下樓,凌志遠現在身份特殊,如果被鄰居看見他這種狀況,容易多生出事端來。
“我頭暈,走……走不動了!”凌志遠說話的同時,大口喘著粗氣。
醉酒的凌志遠一直有種腳踩在棉花上的感覺,使不出半點氣力,之前在廖怡卿的拖拽之下撐到了三樓,這會真挪不動步了。
廖怡卿見狀,在其耳邊低聲說道:“你若不走的話,便在樓梯上過夜了?”
“我實在走……走不動了,你和我一起在這過……過夜,也……也行!”凌志遠支吾著說道。
“過你的頭,快點走,這兒可是你家,如果被鄰居看見你堂堂市委一秘,竟然喝成這樣,看你怎麼辦?”廖怡卿一臉急切的在凌志遠耳邊說道。
凌志遠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了幾分急切之意,奈何身上卻使不出二兩力氣,急聲說道:“怡卿,我真走……走不動了!”
廖怡卿見凌志遠在這種狀態下,竟還能叫出她的名字,心中一喜,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我背你上去吧!”
話一出口,廖怡卿便後悔了,她一個弱女子,卻要背一個喝醉的大男人上樓,這可不是一時衝動便能解決的問題。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廖怡卿期待著凌志遠出言拒絕,這樣她便可以就坡下驢了。
“你背我?”凌志遠低聲自語道,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連連出聲說道,“好,好呀!”
廖怡卿見這貨竟然毫不遲疑,一口便答應了下來,心中郁悶的不行,但也只能勉為其難背他上樓了,自己選的路,就算跪著,也得將其走完。
如果是其他時候,凌志遠是絕不會讓廖怡卿背的,但此時只能另當別論了。聽到美少婦的招呼之後,凌志遠將身體貼了上去,趴在了她的玉背之上。
廖怡卿第一次對泰山壓頂這個詞有了深刻的認知,心裡後悔的不行,早知道便讓某人睡在樓道裡,也絕不背他。稍稍適應了之後,美少婦輕咬著銀牙,弓著身子,背著某人向著樓上走去。盡管異常艱難,但廖怡卿卻堅定的挪動著腳步,俏臉憋的通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真是——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