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記,凌秘書,為了方便我們開展工作,距離特意調配了一輛考斯特給我們聯合調查組,我已讓司機在下面待命了!”李如亮看似隨意的衝著凌志遠和陸可夫說道。
陸、凌二人聽到這話後,當即便明白李如亮的意思了,這是想要盯住他們,避免兩人背著他搞小動作。看到這一幕後,凌志遠敏銳的感覺到這很有可能是公安局長嚴翔的意思,由此可見,嚴局長對他們是何等的“重視”。
“李局長考慮的真周到,謝謝了!”凌志遠說完這話後,衝著陸可夫做了個請的手勢,恭敬的說道,“陸書記請!”
凌志遠之前便已想好了應對之策,而且無需陸可夫配合,沒什麼需要和其交流的。李如亮同乘一台車的做法對其沒有任何影響,他也就沒必要搭理對方了。
李如亮跟在陸可夫和凌志遠的身後出了辦公室的門,下樓之後,衝著停在台階下的考斯特走去。“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我看你們還怎麼搞鬼,想要陰嚴局長,你們還嫩了點!”李如亮一臉陰沉的想道。
一路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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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看守所的審訊室之後,凌志遠突然對站在一邊的所長說道:“陳所長,麻煩你將所裡的醫生請過來!”
看守所長昨天和凌志遠通過電話,聽到這話後,雖有幾分不解,但還是衝著手下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將看守所裡的兩個醫生一起叫過來。
李如亮對凌志遠此舉並不以為意,他開口發問道:“陸書記、凌科長,三人放在一起審,還是單開來審?”
他的話音剛落,陸可夫便一臉陰沉的說道:“李局長,你們公安局遇到這種情況進行審訊的話,將三個嫌疑人放在一起?”
站在李如亮的角度,他自是希望將三個交通協管員放在一起審。三人在一起不但能壯膽,也可以互相監督,無論陸可夫和凌志遠怎麼哄嚇詐騙,都難以奏效。
“陸書記,我們公安審犯罪嫌疑人當然要分開審,避免他們串供,但是……”李如亮說到這兒,略作停頓,一臉得意的接著說道,“我們過來只是找三名交通協管員聊一聊,若是用審訊以詞,只怕不合適吧?”
凌志遠和陸可夫都不是公安系統的人,沒有審訊犯罪嫌疑人的資格,李如亮說這話的目的正在於此。
“李局長說的沒錯,我們只是和三位聊聊,並非審訊,沒必要分開,請他們一起過來吧!”凌志遠開口說道。
“陳所長,讓人把那三個交通協管員一起帶過來吧!”凌志遠開口說道。
看守所長知道李如亮此舉的用意何在,但卻毫無辦法,只得照著他說的話去辦。
片刻之後,那三名交通協管員便被帶進了審訊室。三人瞥見李如亮赫然在座,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不動聲色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們三人聽好了,這兩位分別是市紀委的陸書記和市委辦凌科長,他們想要和你們聊聊,你們一定要實話實說,一是一,二是二,不要有任何顧慮,也不要有所隱瞞,別人怎麼做的,你們便怎麼說,兩位領導一定會為你們做主的!”李如亮一臉裝逼的說道。
李如亮這話看似讓三人實話實說,其中暗示的意味卻非常明顯。
陸可夫聽後,很是不滿,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凌志遠。
凌志遠看見陸可夫的目光投射過來,並未開口,悄悄向其輕搖了兩下頭。
將凌志遠的表現看在眼裡,陸可夫的心裡很有幾分好奇,不知對方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既然凌志遠示意他不要有什麼動作,他便也不開口了,決定暫且坐壁上觀,看看情況再說。
凌志遠衝著陸可夫搖頭示意完之後,轉過臉衝著三個交通協管員反問道:“三位,李局長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這雖然只是聊天,但還請你們實話實說,這不是什麼難事吧?”
三人有點搞不清楚凌志遠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互相對視了一番之後,輕搖了兩下頭。
“第一個問題,你們昨晚今晨分別被審訊了兩次,所說的話卻大相徑庭,這是怎麼回事?”凌志遠沉著臉質問道。
“凌科長,昨天晚上來了兩個警察對我們三人進行刑訊逼供,我們不得已只要按照他授意的說。”其中長著一張馬臉的家伙開口說道,“今天早晨李局長過來之後,我們已向他說過這事了,第二份審訊記錄上應該有吧?”
凌志遠兩眼直視著馬臉冷聲說道:“你說的沒錯,第二份審訊記錄上確實有這事,你們倆的觀點和他一致?”
另兩人顯然不善言辭,聽到凌志遠的問話後,並未開口,但卻堅定的點了點頭。
將三人的表現看在眼中之後,凌志遠拿起審訊桌上的第二份審訊記錄翻看了一番之後,開口說道:“你們說昨晚過來的警察對你們拳打腳踢,你們實在受不了,才按照他們授意的胡亂說的,沒錯吧?”
看著凌志遠一臉嚴肅的表情,三人雖都有幾分心虛,但此時已成騎虎難下之勢,只得輕點兩下頭。
凌志遠見狀,便不再搭理三人了,轉過頭來衝著看守所長說道:“陳所長,麻煩你請兩位醫生辛苦一下,查看他們三人身上的傷勢,如果傷的嚴重的話,必須及時送到醫院裡去治療,否則,出了事你這個所長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看守所長聽到這話後,立即衝著兩位醫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幫三人驗傷。
李如亮聽到這話後,這才回過神來了,心裡暗罵道,姓凌的,你真他嗎的太陰險了。
早晨接到嚴局長的電話之後,李如亮在情急之下便想了刑訊逼供這一招,到看守所之後,授意三個交通協管員如此這般去說,然後讓人錄下了口供,沒想到卻留下了如此之大的一個破綻,真是百密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