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翔拓荒而逃,呂長河、邱光華倒戈相向,縣委書記張大山現在處境用一個詞來形容,便是山窮水盡。
凌志遠敏銳意識到了這一點,從而認定他距離勝利不會太遠了。
就在凌志遠、孟剛和柴若菲邊品嘗著香茗,邊開心的閑聊之際,突然傳來一陣篤篤的敲門聲。
凌志遠很是疑惑,眉頭微微輕蹙了起來,暗想道:“這麼晚了,誰會敲門呢?”
看著凌志遠一臉疑惑的神情,美女縣長柴若菲站起身來:“我去看看,怕是敲錯門了!”
凌志遠的手機就放在茶幾上,並無動靜,卻意外響起了敲門聲,柴若菲也很是疑惑,下意識的覺得是敲錯門了。
就在柴若菲去敲門之際,凌志遠和孟剛也站起身來了,生怕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
“哪位?”柴若菲在打開門的同時,出聲問道。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柴若菲只覺得眼前一個人影閃過,向著她直撲了過來。
柴若菲很是吃驚,急聲道:“你是什麼人,想要干什麼?”
與此同時,柴若菲感覺到撲進她懷裡竟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女孩身上有濃重的香水味,衣著暴露,隱隱有露點的嫌疑,這讓她很是疑惑。
凌志遠和孟剛見到這一幕後,也傻眼了,門外突然進來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一下子就撲進了柴若菲的懷裡。
“撒手,你是誰?”凌志遠怒聲喝道。
就在這時,門外再有動靜,兩個男人手中分明拿著攝像機和照相機對著柴若菲一頓猛拍。
“他媽的,怎麼是個女的?”宋三一臉憤怒的喝罵道,“風緊,快點走!”
宋三作為四人當中的頭兒,還是很有點見識的,見到情況不對,當即便招呼小琪和二虎跑路。
面對突然出現的狀況,凌志遠在第一時間回過神來了,猛竄出去,一腳將防盜門踹關上了。
孟剛的反應也很快,緊隨凌志遠堵住了門口,不讓三人有跑路之機。
“我……我們走錯門了,請你讓開!”宋三急中生智道。
“我看你一點也不像走錯門的樣子,若菲,報警!”凌志遠果斷的說道。
柴若菲將小琪甩到一邊,當即便掏出手機撥通了110。
小琪由於衣衫不整,上下失守,根本無法阻止柴若菲。
宋三見此狀況後,傻眼了,怒聲說道:“我們真的是做錯門了,請你們讓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在警察來之前,你們別想走,硬是想要硬闖的話,你可以試試!”凌志遠一臉篤定的說道。
凌志遠一眼便看出兩個男人手中攝像器材價值不菲,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不敢亂來。
“三……三哥,怎麼辦?”二虎急聲問道。
宋三看著凌志遠和孟剛壯實的身體,心裡有點沒底,要想硬闖,成功的可能性極小,而且損壞攝像機和照相機,絕對是一筆穩賠不賺的買賣。
“沒事,警察來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們只是拍一部寫真集,想要制造意想不到的效果而已。”宋三一臉淡定道。
近段時間,祁山的情況比較特殊,凌志遠作為一縣之長,處於風口浪尖。公安副局長褚國良對他的安全極為上心,親自給轄區派出所打了招呼,在縣委縣政府宿舍樓附近便有人巡邏。
柴若菲的電話打過去三、五分鐘,便有警察過來了。
就在三小警了解相關情況之時,治安二中隊的隊長鮑士傑親自帶人趕了過來。
由於之前褚國良在公安局的強勢表現,隨著一局之長吳正良出事之後,他在短短數日之內,便已掌握了主動權。盡管如此,治安大隊仍是褚局長最為信得過的,鮑士傑第一時間帶人出現在現場並不足為奇。
宋三見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警察,徹底傻眼了,支吾著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鮑士傑雖說見凌志遠的機會並不多,但後者對其還是很熟悉的。
“鮑隊長,你過來一下!”凌志遠沉聲說道。
鮑士傑聽到凌志遠的招呼之語後,不敢怠慢,連忙快步走了過來。
凌志遠如此這般交代了鮑士傑一番,便示意他將宋三等三人帶走了。
當家裡再次恢復安靜之後,孟剛沉聲問道:“縣長,你怎麼看待這事?”
凌志遠不答反問道:“你怎麼看這事?”
“縣長,我覺得有些人按捺不住了,想要做最後一搏了!”孟剛一臉陰沉的說道。
凌志遠的想法和孟剛相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縣長,隨著呂、褚兩人倒戈相向,我擔心有些人會失去理智,因此,下面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柴若菲憂心忡忡的說道。
今晚這事看似化解的輕而易舉,但若是凌志遠獨自一人在家的話,這事便不好說了。
凌志遠明白孟剛和柴若菲的意思,當即便開口說道:“你們放心,我心裡有數,沒事的!”
“柴縣長說的沒錯,縣長,還是小心為妙!”孟剛一臉正色的說道。
凌志遠到任之前,縣委書記張大山在祁山一家獨大,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短短半年多之後,眼看著大廈將傾,連兒子都不得不遠走他鄉,這份憎恨足以使人瘋狂。
凌志遠直視著孟、柴兩人之後,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兩個小時後,縣委書記張大山得知宋三等人事情落敗的消息,心中很是郁悶,但卻沒有半點辦法,只得拿起電話給省人大環境資源城鄉建設委員會主任錢家望打了過去。
“喂,大山那事怎麼樣了?”錢家望迫不及待的發問道。
張大山長嘆一聲道:“錢老哥,這次只怕天要亡你我了,沒戲,人還被弄到公安局去了,唉——”
錢家望聽到這話後,心中也很失落,但表面上卻裝作什麼事沒有,沉聲道:“算了,吳將那事全都扛了下來,一翔,我給他安排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絕不會有任何問題。我們就和姓凌的耗下去,看他能怎麼著!”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能有奇跡吧!”張大山一臉陰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