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橋鎮長馬昭升一大早便得知了凌志遠沒事的消息,心中的郁悶之情如長江之水一般的滔滔不絕。
早晨走進辦公室之後,當即便給副鎮長王家全打電話,讓其立即到他的辦公室來。
王家全滿臉堆笑的伸手推開鎮長辦公室的門,滿懷期待的問道:“鎮長,怎麼樣,那個是不是玩完了?”
馬昭升心中本就惱火,聽到王家全的話後,當即一臉郁悶的說道:“你自己去黨委那邊看一看吧!”
王家全聽到這話後,當即便知道怎麼回事了,急聲說道:“鎮長,你是說那小子沒問題?又回……回來了?”
問這話之時,王家全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為了昨天的舉報,他們可謂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按說姓凌的絕不可能平安無事,這是怎麼回事呢?
“真是日了鬼了,昨晚我親眼看見賈書記攔下他的車將其帶走的,怎麼一大早又活蹦亂跳的過來上班了,真是讓人想不明白!”馬昭升一臉郁悶的說道。
由於事先知道常務副縣長吳守謙請紀委副書記賈莊出手,因此昨天晚宴散場之後,馬昭升一臉緊盯著凌志遠的車,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可是親眼見到賈書記將凌某人帶走的。
“鎮長,你確定姓凌的過來上班了?”王家全一臉疑惑的發問道。
馬昭升一臉不快的掃了王家全一眼,低聲說道:“如此重要的事,你覺得我會搞錯嗎?”
聽到一鎮之長的質問之語後,王家全當即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正如對方所說的那樣,這麼大的事他是絕不會搞錯的,他的問話分明是多此一舉。
“媽的,要我說,這小子的運氣真是好,那麼詳實的材料都搞不垮他,他到底什麼來頭呀?”王家全郁悶的說道。
聽到王家全的話後,馬昭升當即便出聲說道:“家全,這正是我今天請你過來的用意,我們之前是不是低估那小子了,如果他的來頭非常大,我們便沒必要和其作對了,那樣的話,豈不是以卵擊石嗎?”
為了昨天的舉報,馬昭升可謂煞費苦心,而且常務副縣長吳守謙和紀委副書記賈莊都摻和其中了,最終卻依然沒能將凌志遠搞掉。這樣的結果讓馬昭升失望,同時也心生畏懼,如此強勢的人物,絕不是他所能招惹的,不如好好配合起工作,順便撈一筆政績呢!
王家全雖對凌志遠非常不滿,但他也不是傻子。他們准備如此充分,依然沒動得了凌志遠,這便說明人家的來頭遠不是他們這樣的小人物所能招惹的,既然如此,不如像馬昭升說的那樣,對其敬而遠之。
一番思索之後,王家全一臉苦逼的說道:“鎮長,你之前便已請人打聽過他的來歷,除了知道他是前任市委書記的秘書以外,便再無其他消息了,還去哪兒打聽呀!”
王家全的眉頭緊蹙,臉色陰沉的能擠得出水來,一番仔細認真的思索之後,他沉聲說道:“不管這麼說,我們暫時都不要再招惹他,我再通過關系想方設法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了解到一些不為人知的消息。”
聽到馬昭升的對話之後,王家全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除此以外,昨天的事你一定要將尾巴給收掉,千萬不能露出把柄來。”馬昭升一臉陰沉的說道,“那小子的報復心非常強,我們千萬不能讓他察覺到什麼。”
“放心吧,鎮長,我心裡有數,他絕對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王家全信心滿滿的說道。
馬昭升見此狀況後,衝其輕揮了兩下手,示意他立即去處理。馬昭升找王家全過來的目的便是提醒他一下,讓其不要再和凌志遠作對了,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馬昭升、王家全感覺到凌志遠極有可能另有靠山,有心想要收手,但他們忘了一句老話,這世上往往開工是沒有回頭箭的。他們針對凌志遠搞了那麼多的花樣,後者絕不會善罷甘休的,這邊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
王家全從馬昭升的辦公室出來後,見到常務副鎮長劉長河急匆匆的下樓去了。
劉長河是凌志遠的鐵杆,王家全見此狀況後,不由得多留個心眼,悄悄跟在其身後下了樓,想要看看他的去向。
不出王家全的所料,王家全果然是往凌志遠辦公室去的。見此狀況後,他心裡當即咯噔一下,暗想道,這小子是不是打聽到什麼消息了,不行,我得立即去那幾個離退休的老干部那兒看一看,千萬不能露出馬腳來。
劉長河推開書記辦公室的門之後,一臉憤怒的說道:“書記,有些人真是太過分了,我覺得您該采取必要的措施了,否則,長期以往,對我們鎮上的發展將極為不利。”
看著氣呼呼的劉長河,凌志遠心中很是好奇,當即便出聲問道:“長河,來,先喝口茶,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劉長河見凌志遠親自幫其泡茶,連忙搶先拿過水瓶,為自己泡了一杯茶。
“你是說石曉亮?”凌志遠不動聲色的問道。
之前訓練時,石家兄弟在三分鐘之內用叉車開十只酒瓶一點問題也沒有。兩人的技術在伯仲之間,甚至弟弟石曉亮還稍勝半籌。在表演時他卻出現了那麼大的失誤,若不是哥哥石曉光拼死一搏,表演便失敗了。
“不錯,書記,我已經搞清楚了。”劉長河一臉憤怒的說道,“據石曉亮親口.交代,賈忠堂讓其在表演的過程故意失誤,他給其五萬塊錢,還將他妻子安排在中光工作。”
“哦,看來姓賈的為了讓我們好看,下了血本了!”凌志遠一臉陰沉的說道,“石曉亮怎麼會把這事說出來的?”
“我讓石曉光和海越的張總一起做他工作,他才說出了實情。”劉長河說完這話後,補充道,“張總給他開出了不菲的條件,他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