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昭升心神不寧的在紀委大門前徘徊之際,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心中很是好奇,伸手掏出手機見到是梁月花的號碼,當即便伸手摁下了接聽鍵。
“喂,昭升你在哪兒呢?”電話剛一接通,梁月花便急切的出聲詢問道。
馬昭升不知梁月花的用意,當即便開口說道:“我在縣裡辦點事,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梁月花當即便壓低聲音說道:“昭升,據我閨蜜說,他大伯子剛打電話過來,劉長勝好像將我這兒的事交代出來了!”
“啊,他怎麼知道了?”馬昭升如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驚了起來,急聲問道。
“據她大伯子說,他聽同事提到了雙橋二字,於是便聯想到了。”梁月花壓低聲音說道。
馬昭升聽到這話後,微微閉了閉眼睛,沉聲說道:“行,我知道了,就這樣吧,掛了!”
電話那頭的梁月花一臉焦急的說道:“昭升,牛逼一定要快點想辦法呀,如果再遲的話,可就來不及了!”
馬昭升的嘴角露出了幾分慘淡的笑意,心裡暗想道:“老天爺鐵了心的要我姓馬的好看,還能有什麼辦法可想,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馬昭升並不是個唯心主義者,但此時此刻他是真沒辦法了,所謂山窮水盡也不過如此。
“月花,你多珍重,我的路走到頭了,再見!”馬昭升說完這話後,便掛斷了電話,隨即便摁下了關機鍵。
聽到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後,梁月花的心裡咯噔一下,忙不迭的摁下了重撥鍵。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一陣溫柔的提示音傳來,梁月花只覺得後脊梁涼颼颼的,一臉茫然的將緊抓著手機右手從耳邊拿了下來,低聲自語道:“完了,全完了!”
自從得知市審計局的處長劉長勝出事之後,梁月花便發現馬昭升的表現不對勁,她便對其格外關注。周末兩天,馬昭升都沒和其聯系,梁月花心中更是沒底,接到閨蜜的電話之後,立即便給其打了過去,沒想到竟是這種結果。
從馬昭升的異常表現以及之前的話語,梁月花意識到他一定是是出事了,不出意外的話,短時間之內,她只怕是再也見不到馬鎮長了。
凌志遠、劉長河等人在雙橋的這頓飯頗有幾分告別宴之意,眾人推杯換盞,喝的很是開心,盡管都已經暈頭轉向了,但誰也不提走。
“書……書記,來滿上,今晚我們來……來個一醉方休!”白曉茳說話都有點結巴為了,但就行不減。
凌志遠將見狀,笑著說道:“謝謝曉茳科長,你幫我斟完之後,把酒瓶給趙勇,讓他斟。”
趙勇雖說也喝了不少酒,但狀態比白科長要好得多,盡管如此,聽到這話後,他並未反駁。
“行,那就勞煩曉茳科長了!”凌志遠笑著說道。
白曉茳再次伸手在空中一揮,開口說道:“沒事,今晚開……開心,我們來個一……一醉方休,呵呵!”
凌志遠見狀,臉上的笑意更甚了,揚聲說道:“行,就照曉茳科長說的,今晚我們來個一醉方休!”
自從任雙橋鎮黨委書記之後,凌志遠便有種如坐針氈之感,因此,喝酒之時從未放開來喝過。現在眼看就要離開雙橋了,大局已定,李志遠沒了顧慮,便徹底敞開來喝了。
白曉茳見此狀況後,一臉正色的說道:“書記,之前光聽我……我哥說,你是海……海量,之前我真是不信,今天算了開……開了眼界了,果然是海量。”
李儒隆笑著說道:“白科長,你這話一點沒錯,當初,高中畢業時,我們兄弟倆與別人拼酒,一斤酒下肚之後,我連路都走不穩,他卻如沒事人一般,硬是將對方三個人喝到桌肚裡去了。”
聽到李儒隆的話後,在場眾人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誰都想不到凌志遠竟能喝一斤多白酒,這酒量也太嚇人了。
凌志遠白了李儒隆一眼,笑著說道:“我那是偷奸耍滑了,哪兒像你那麼死心眼!”
李儒隆伸手虛空輕點了凌志遠兩下,並未再多說。
在場眾人中,李儒隆對凌志遠最為了解了,他足有一斤半的酒量,在酒桌上一般人絕不是其對手。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凌志遠見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便准備宣布打散了,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瞥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凌志遠心中很是好奇,當即便摁下了接聽鍵,客氣的說道:“方書記,您好,請問有什麼指示?”
在場眾人聽到凌志遠的話後,都很是好奇,當即便凝神靜聽了起來。
從凌志遠的話語中,不難聽出給他打電話的是市委常委、紀委書記方玉柱,否則,他不會一開口,便是指示的。
聽到方玉柱的話後,凌志遠大驚失色,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方書記,您的意思是馬鎮長自己去你們紀委的,這……那什麼,行,我明天一早便過去。給你添麻煩了,抱歉!”
掛斷電話後,見到在場所有人都抬眼看著自己,凌志遠也未藏著掖著,當即便開口說道:“縣紀委方書記來的電話,他說馬鎮長主動去紀委交代問題,讓我明天早晨過去一趟。”
“啊!”
“什麼!”
眾人聽到這一消息之後,臉上俱掛著吃驚的表情,不知出了什麼事,紛紛出聲驚呼了起來。
“聽說是之前的事,具體的等我明天過去才知道。”凌志遠一臉陰沉的說道,“我們雙橋副鎮長和鎮長先後出事,這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大家一定要引以為戒呀!”
“書記,你放心,我們絕不會給你臉上抹黑的!”常務副鎮長劉長河信誓旦旦的說道。
組織科長白曉茳當即便出聲附和道:“長河鎮長說的沒錯,我們絕不給書記臉上抹黑!”
凌志遠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