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縣長,沒想到堂堂一縣之長竟也到這兒來玩呀!”錢程揚聲說道。
包房裡站著不少看客,聽到這話後,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其中還有人在指指戳戳的。
徐丹見此狀況後,心中後悔的不行,早知道便不讓凌志遠過來了,大不了亮明身份,這個什麼狗屁錢少絕不敢動她們的。
“錢少,數日不見,你這張口就來的毛病可一點也沒改喲!”凌志遠一臉陰沉的說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在這酒吧裡玩的,這是我的朋友,她給我打電話,我才過來的。”
凌志遠說到這兒,兩眼直視著錢程,冷聲道:“錢少,禍從口出的老話,你不會沒聽說過吧?”
當日,錢程有求於凌志遠,不敢與之叫板,這會卻是另一回事,自不會怵他。
“凌縣長,你這是在威脅我?”錢程掃了凌志遠一眼,冷聲發問道。
凌志遠對於錢程的來歷了解的一清二楚,一個省人大下屬部門主任的公子,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我只是就事論事,並無威脅之意!”凌志遠一臉淡定的說道。
錢程臉色陰沉的能擠得出水來,沉聲說道:“凌縣長,你想插手這事?”
盡管凌志遠的態度很是篤定,但錢程還是要讓他當場給出肯定回答,以免其耍賴皮或是不認賬。
除此以外,錢程這麼做還有另一個原因,在場的三個都是女人,凌志遠為她們出頭,這等於沒事找事,他又怎會輕易放過這一難得的機會呢?
聽到凌志遠的話後,錢程的臉上露出幾分失落之情。這番話一點機會都沒留給錢程,從而斷了他想要借此搞事的念頭。
“凌縣長,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便認你說話了,我這衣服可被你朋友用果汁潑髒了。”錢程沉聲說道,“我這是正品阿瑪尼的,市場價兩萬五,這衣服我不要了,凌縣長,拿錢吧!”
“兩萬五,我看二百五還差不多!”王美芬一臉憤怒的說道,“你怎麼不說小陳為何拿果汁潑你!”
這事本是錢程不對,他對惡人先告狀,而且一張口便讓賠償兩萬五,王美芬自不會慣著他。
“你這老女人,胡說八道什麼呢?信不信老子抽你!”錢程一臉憤怒的喝罵道。
凌志遠上前一步,橫身擋在王美芬身前,冷聲說道:“錢少,你敢動她們一下,我保證你出不了這家酒吧的門。”
一直以來,凌志遠都對徐丹很有幾分愧疚之感,今日在他的地盤上,他絕不會讓其受一丁點委屈。徐丹的朋友便是他的朋友,凌志遠自是護著王美芬和陳晴。
這話若是出自其他人之口,錢程只會當成一個笑話聽。他老子昔日可是漣州市委副書記,現在就算不在任了,還是有些老關系的,一般人絕動不了他。
祁山縣長凌志遠並不是一個張揚之人,他既然說出這話了,便一定有所依仗,錢程不敢輕易挑戰對方。
“行,凌縣長,我給你面子,不動這三個女人,但這衣服你必須給我個說法。”錢程兩眼斜視著凌志遠,張揚的說道。
對於凌志遠而言,他首先要做的便是確保徐丹和她兩個朋友的人身安全,至於其他的,可以暫緩一步。
凌志遠抬眼和錢程對視,冷聲道:“錢少,我的朋友不可能無緣無故將果汁潑到你身上吧,賠償沒問題,不過我們要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弄清楚。”
說到這兒後,凌志遠便不再搭理錢程,轉身問徐丹道:“這是怎麼回事?”
徐丹聽到問話後,當即便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這當中,錢程的跟班兩次想要打斷徐丹的話,都被凌志遠懟了回去。
凌志遠心裡很清楚,徐丹的朋友絕不會無緣無故拿果汁潑錢程,這當中一定另有隱情,聽完之後果然如此。
“錢少,我朋友說的沒問題吧?”凌志遠緊盯著錢程,冷聲發問道。
錢程有心想要否認,但當著徐丹等人的面沒法開口,只得輕點了兩下頭。
“我只是想請她們喝杯酒,就算拒絕,也不該拿果汁潑我,這衣服必須賠償,兩萬五,少一分錢都沒行。”錢程兩眼狠瞪著徐丹等三女,氣勢洶洶的說道。
凌志遠將錢程的表現看在眼裡,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的笑意,沉聲說道:“行,不就是兩萬五嗎,我來賠!”
徐丹沒想到凌志遠竟會答應賠償,心裡咯噔一下,忙不屑的說道:“志遠,這事和你無關,你沒必要……”
錢程聽後,心中開心的不行,忙不迭的說道:“凌縣長,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作為一縣之長,不會出爾反爾吧?”
凌志遠衝著徐丹輕搖了一下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錢少,我說的一點不錯,我作為一縣之長,絕不會出爾反爾的。”凌志遠一臉篤定的說道,“我的朋友不該拿果汁潑你,這衣服弄髒了,理應由我們來賠償,不過……”
兩萬五一件衣服,錢程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凌志遠吃癟的樣子,這可是花再多的錢也買不到。
“不過什麼?凌縣長,只要你賠我這身衣服,其他的都好說!”錢程擺出一副吃定凌志遠的樣子,出聲說道。
凌志遠嘴角的笑意更甚了,沉聲道:“錢少,你既然認可了我朋友剛才所說的的,那騷擾女性的罪名,你可就跑不掉了,我花兩萬五送錢少一場牢獄之災,這筆生意挺劃算的,值得做!”
錢程沒想到凌志遠在這兒等著他呢,一臉陰沉的說道:“凌縣長,這兒是漣州,不是祁山,你說我騷擾女性可不算!”
“謝謝錢少的提醒,我知道這兒不是祁山,而是漣州。”凌志遠一臉正色的說道,“不過,若是真出事的話,你確定你爸的那些老部下會出手保你周全?”
如果面對的不是凌志遠,錢程回答這問題時,會底氣十足,這會他還真有點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