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我是祁山縣長凌志遠,今天誰若敢動一下,我保證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凌志遠上前一步,怒聲喝道。
刀疤聽到凌志遠的話後,臉上露出幾分疑惑之色,抬眼看向了石材公司的執法隊長扈有德。
扈有才並不把凌志遠放在眼裡,心裡暗想道:“哪兒有這麼年輕的縣長,忽悠誰呀!老子這可是替張書記辦事,你就算是縣長,又能如何?”
“刀疤,別鳥他,給我打,出了事我擔著,和你無關!”扈有德一臉張揚的說道。
扈有德雖只是個小小的執法隊長,但在祁山縣絕對是一號人物,他發話了,刀疤再無任何畏懼,當即便招呼混子們動手了。
“常樂,報警!”凌志遠在說話的同時,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
胡常樂見此情況後,不敢怠慢,第一時間撥打了110報警。
凌志遠的電話是打給龍谷鄉黨委書記常金國的,電話接通後,他一臉陰沉道:“我是凌志遠,常金國,請你立即和陳才榮一起趕到石材公司門口來,十分鐘之內見不到人,我撤你的職!”
說完這話後,凌志遠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到耳邊傳來的嘟嘟忙音,常金國心裡很是疑惑,不知凌志遠是何許人也,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
凌志遠到任之後,縣裡並未以任何形式通知下面,常金國一下子回不過神來,也在情理之中。
常金國聽出凌志遠在電話裡很是憤怒,而且還牽扯到石材管理公司,不敢怠慢,連忙快步向著鎮長辦公室走去。
龍谷鄉黨委書記常金國和鄉長陳才榮都是縣委書記張大山的心腹,兩人之間走的非常近。
見到常書記急匆匆的走進了,陳才榮不敢怠慢,忙不迭起身相迎。
“才榮,出大事了!”常金國一臉急切的說道。
聽到常金國的話後,陳才榮心裡咯噔一下,忙不迭的問道:“哪個石料廠出事了,死了幾個?”
“我沒說石料廠出事呀!”常金國一臉疑惑。
陳才榮見狀,當即出聲說道:“你說出大事了,我以為哪個石料廠又出安全事故了。既然沒死人,還有什麼大事呢?”
人命關天,死人確實是大事,但陳才榮的口氣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
常金國聽到問話後,當即便將凌志遠來電話讓他們立即趕到石材管理公司的事說了出來。
“凌縣長親自打來的電話,讓你我都去石材管理公司?”陳才榮問道。
常金國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電話不但是凌縣長親自打的,而且語氣很是不善,十有八九是那邊出事了!我們快點過去吧,免得被動。”
“不著急,我先來打個電話問問,看出什麼事了!”陳才榮說話的同時,便伸手拿起了話筒。
片刻之後,陳才榮便放下了電話,沉聲說道:“執法隊的人正在教訓幾個不聽話的司機,凌縣長親口說他就在現場?”
常金國輕搖了一下頭,道:“這倒沒說,不過聽他說話的語氣,八九不離十。”
“他媽的,姓蔡的盡給我們惹事,走吧!”陳才榮一臉郁悶的說道。
常金國輕嗯一聲道:“你讓蔡坤先過去,防止事態擴大,那樣你我可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已經讓他去現場了,我們也快點,免得被動!”陳才榮出聲催促道。
常金國不敢怠慢,當即便和其一起出門而去了。
石材管理公司的老總蔡坤接到陳才榮的電話後,心急不已,一路小跑著出了公司。
當見到公路上堵滿了車,不遠處聚了很多人,叫罵之聲不絕於耳,心裡暗叫一聲壞了,連忙快步跑了過去。
蔡坤五短身材,兩條小短腿如同加了潤滑劑一般,速度飛快。
跑到近前,蔡坤怒聲嚎叫道:“住手,別打了,住手!”
扈有德不明就裡,將經理的表現看在眼裡,心裡很是疑惑,當即連忙出聲讓刀疤等人住手。
八名貨車司機雖然實力不俗,但雙拳敵不過四手,此時人人身上帶傷,其中兩人已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扈有德上前一步,一臉巴結的說道:“蔡總,這幾個外地佬不繳費便想過去,我正根據您的指示,收拾他們呢!”
執法隊長扈有德混子出身,自從進入石料管理公司之後,溜須拍馬的功夫見長。
蔡坤正想辦法怎麼將自己從中摘出來呢,沒想到扈有德一開口便將他往死裡坑,心裡很是惱火,當即便發飆了。
“我指示你的頭,誰讓你動手打人?”蔡坤怒聲呵斥道。
陳鄉長在電話裡說的很清楚,新晉的一縣之長凌志遠就在現場。為了劃清和扈有德之間的界線,蔡坤在說話的同時,毫不猶豫抬手給了其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響之後,扈有德懵了,不知蔡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蔡總,您這是……我……”扈有德一臉懵逼,欲言又止。
蔡坤見此狀況後,怒聲喝道:“收費就收費,誰讓你動手打人的,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扈有德不是傻子,聽到蔡坤的話後,當即便意識到了不對勁,唯唯諾諾的連聲認錯。
“你的帳回頭再算,這幾位司機師傅,我代表石料管理公司向你們賠不是了。”蔡坤滿臉堆笑道,“從今往後,你們的車都不用收費,誰敢收你們的錢,我大耳刮子抽死他!”
那幾個外地司機雖不明白蔡坤打的什麼主意,但不收錢總是好事,紛紛出言向其道謝。
“今天的事是一場誤會,扈有德,你親自帶著這幾位司機師傅去醫院看一下,沒事之後再讓他們走!”蔡坤冷聲喝道。
扈有德雖不明白蔡總唱的是哪一出,但不敢違拗,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下來。
蔡坤心裡很清楚,只要控制住這幾個外地司機,縣長就算在現場,也奈何不了他。意識到這點後,他便立即讓扈有德立即帶司機們去醫院查看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