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昭升走進王家全的家之時,李紅艷正在客廳裡候著他呢,見其進門之後,忙不迭的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得知丈夫被縣紀委的人帶走之後,李紅艷慌亂不已,在第一時間撥通了鎮長馬昭升的電話。在這之前,她沒少聽丈夫說和鎮長馬昭升之間的關系很鐵,這時候她除了向馬鎮長求助以外,別無他法。
馬昭升見到李紅艷之後,故作郁悶道:“紅艷,為了家全的事,我今晚可是狠狠的挨了一頓訓斥。”
這話並不假,在這之前,吳守謙將馬昭升狠狠懟了一通,讓其心中很是郁悶。
“謝謝鎮長了,謝謝!”李紅艷一臉局促的說道。
李紅艷今年三十五,在鎮廣播站工作,前段時間剛剛被提拔為副站長。廣播站的工作本就輕松,王家全又是副鎮長,李紅艷便更為輕松悠閑了。由於工作太過青松,她便將心思花在了穿著打扮上,看上去也就二十八、九歲的樣子。
馬昭升這麼晚了過來,除了王家全的事非常緊急以外,也有一睹美女芳容之意。
“沒事,我和家全的關系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為了挨頓訓斥,沒什麼的!”馬昭升故作大度的說道。
李紅艷聽到這話後,對馬昭升頗有幾分刮目相看之感,當即便出聲說道:“鎮長,真是太謝謝您了!等家全的事解決了,我一定要他請你好好喝一頓。”
“紅艷,這是後話,我們暫且不說!”馬昭升一臉陰沉的說道,“家全的事情有點麻煩,不容易辦呀!”
李紅艷聽到這話後,心裡咯噔一下,忙不迭的說道:“鎮長,家全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呀,怎麼會……”
王家全很寵他老婆,對其可謂言聽計從,他的事李紅艷不可能不知道的,馬昭升決定詐一詐身前的女人,看看她的反應如何,“紅艷,家全在任黨政辦主任之時,你沒發現有什麼異常表現嗎?”馬昭升突然發問道。
李紅艷聽到馬昭升的話後,心中咯噔一下,用眼睛的余光偷瞄了其一眼,急聲說道:“鎮長,沒……沒什麼異常呀,您怎……怎麼這麼說呀!”
馬昭升之前的話只不過是試探而已,將李紅艷的表現看在眼中,他便猜的個七不離八了。
李紅艷心中本就慌亂,見此狀況後,再也按捺不住了,忙不迭的站起身來伸手拉著馬昭升的胳膊,一臉急切的說道:“鎮長,他的事我不是十分清楚,不過在任黨政辦主任之時,他確實往家裡拿過一兩次煙酒之類的東西。”
雖說對馬昭升很是信任,但李紅艷也不是傻子,絕不會將王家全的事全都說出來,這邊叫做含而不露。
馬昭升的鼻間充斥著淡淡的香水味,眼睛不由自主往李紅艷胸前瞄了過去。為不讓對方發現異常,偷瞄了一下之後,立即將目光收了回來,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紅艷,我不是縣紀委的,對於家全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馬昭升一臉正色的說道,“事情既然已經出了,我們便要積極想辦法去解決,你說對吧?”
李紅艷聽到這話後,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馬昭升見狀,壓低聲音說道:“紅艷,你也算是體制內的人,這年頭請人辦事可不能空手說白話,你說對吧?”
李紅艷雖說是雙橋鎮廣播電台的副台長,但平時極少過問官場中的事,反應相對較慢。聽到馬昭升的這番話後,她才回過神來。
“鎮長,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這樣,我這就給您拿錢去,請您務必想辦法將家全弄出來。”李紅艷說話的同時,便要站起身來去房間裡拿錢。
馬昭升見此狀況後,伸手輕扯住李紅艷的玉臂,低聲說道:“紅艷,這事我可沒辦法幫你辦,你得親自出場。”
李紅艷聽到這話後,停下了腳步,抬眼看著一臉疑惑的看著馬昭升急聲說道:“鎮長,我誰也不認識,兩眼一抹黑,就算想燒香,也不知廟門往哪兒開呀!”
李紅艷這話說的是實情,她對於三河官場的情況一無所知,就算舍得花錢,也不知該往哪兒送。
“紅艷,你不知廟門往哪兒開,這不是有我嘛!”馬昭升一臉篤定的說道,“明天你將錢准備好,晚上我和你一起去三河,爭取一舉將這事擺平!”
雖說紀委查王家全翻的是陳年舊賬,但這時間太過敏感了,馬昭升不得不防,現在最為穩妥的辦法便是盡快將王家全給弄出來。
常務副縣長吳守謙雖說和紀委副書記賈莊打過招呼了,但馬昭升還是有點不放心,決心來個雙管齊下。
“鎮長,錢沒問題,你說個數就行了。”李紅艷優柔寡斷的說道,“我還是覺得您出面比較方便,所以……”
為了讓李紅艷死心,馬昭升探過身子壓低聲音在女人的耳邊說道:“紅艷,這事如果我出面的話,一定得黃,而你出面的話,則另當別論,十有八九能成。”
馬昭升這話雖有幾分誇張的成分,不過紀委副書記、監察局長賈莊確實不待見他,他若是過去請其幫忙的話,賈書記一定不會搭理他的。
李紅艷見馬昭升將話說到這份上了,只得將心一橫,銀牙輕咬,出聲說道:“好的,鎮長,我聽你的!”
“弟妹,這才對頭,你聽我的准沒錯!”馬昭升說話之時,抬眼掃了一下李紅艷的豐滿,頓覺一陣口干舌燥。
馬昭升知道王家全對他這漂亮老婆非常上心,因此只敢悄悄偷瞄兩眼,並沒有更為過分的想法。他可不想因為這事招惹王某人,對他而言,絕對是得不償失。
“鎮長,你看我需要准備多少錢?”李紅艷出聲詢問道。
馬昭升假意思索了一番,沉聲說道:“這樣吧,你准備兩萬塊錢,到時候相機而動,明白吧?”
“好的,鎮長,我聽你的!”李紅艷一臉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