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遠的話音剛落,手機便響了起來,見到是孟旖彤的號碼,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接完電話之後,凌志遠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衝著何匡賢說道:“舅舅,孟總來電話說,今晚酒店的監控的主設備斷電了,她也是讓人問了之後,才知道這事。”
這事意味著什麼,再清楚不過,凌志遠和何匡賢俱是一臉的嚴峻之色。
“你和孟只喝了一瓶啤酒,便一起昏迷了?你醒來時,她還在睡著?”何匡賢謹慎的問道。
從目前情況來看,要想搞鬼的話,孟旖彤無疑是最為方便的,難怪何匡賢有此一問。
凌志遠鄭重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趴下來之前,她便已趴在桌上了,我醒來後,她還在睡著,作假的可能性不大。”
何匡賢的意思非常明確,為避免其生疑,凌志遠回答的語氣很是篤定。
略作停頓之後,凌志遠壓低聲音說道:“另外,如果真是孟主使的話,她完全可以讓我再多喝點,然後直接將u盤拿走,沒必要搞成現在這樣。”
凌志遠的話說的一點沒錯,孟旖彤如果想要在這事上幫宋維明,就該將凌志遠的u盤拿走,而不是偷偷的將其復制一份,這一做法說不過去。
何匡賢聽到凌志遠的這番話後,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你說的有道理,看來這事和孟無關,那會是誰呢?”
這事乍一看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細思極恐。
“志遠,不出意外的話,有人想要在明天的新聞發布會上公布這兩份視頻資料,我們得提前做好應對的准備。”何匡賢說到這兒後,仍覺得不放心,索性直言不諱道,“志遠,你一定要將自己從這事中摘出來,千萬不要讓宋和趙知道這東西出自你之手。”
這兩份視頻一旦公布,對於錦程建設的打擊無疑是非常致命的,市委書記宋維明也極有可能受到牽連。如果讓宋、趙兩人知道這東西出自凌志遠之手,對他而言,將是非常大的麻煩。
“行,我知道了,舅舅。”凌志遠沉聲說道,“我這就和邱台長通個氣,讓她也有所准備。”
這事雖是凌志遠主使的,但兩份視頻都是邱璐拍的,現在泄露出去了,確實有必要知會他一聲。
何匡賢輕點了一下頭,沉聲說道:“你去邱台長那兒之前,先和孟總打個招呼,讓她想方設法的找到鴻園大酒店裡的內奸,否則,保不齊這家伙還會惹禍。”
凌志遠應聲之後,便向著門外走去了。
就在凌志遠急不可耐的找鴻園大酒店的老總孟旖彤溝通這事時,市長馬元松正在自家書房裡和宣傳部長孫雪琴、軍分區政委李虎商量應對之策。
李虎是個軍人,性格直爽,脾氣暴躁,只見他怒聲說道:“市長,公安局的李如亮可真是草包,王望強一個大活人還能上天入地了不成,一連三天硬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之前,我便說安排人去找,你偏不讓,這下被動了。”
自從市委書記宋維明空降南州之後,便處處壓制著市長馬元松,其間,還將他的左膀右臂給卸掉了。老街改造工程出事之後,對於馬元松而言,是個難得的機會,他自不會放過。
“老虎,你別激動,這事你們軍方介入不合適,容易授人以柄。”馬元松一臉郁悶的說道。
那些施工人員不是拆遷的,而是油漆工,這點馬元松心知肚明,但就是拿不出證據來。好不容易找到了錦程建設和王望強簽的承包合同,還被趙錦程以這是作廢合同為由給頂了回來。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找到王望強,所有問題便都迎刃而解了。
“市長,您說的雖然不錯,但眼下這種情況可怎麼辦呢?”孫雪琴開口說道,“我看龍鼎實業的老總王望鼎就是在敷衍你,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弟弟在哪兒的,只是不願說出來而已。”
馬元松長嘆一聲道:“唉——,越是有錢人,膽子便越小,王望鼎號稱南州首富,現在一片樹葉落下來,他都擔心打破了他的頭,他不願出頭也在情理之中。”
“我們這麼做分明是在幫他弟弟,他這麼就不明白呢?”孫雪琴一臉郁悶的說道,“趙錦程現在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到了王望強的頭上,錦程建設反倒是在做好人好事,真是見鬼。”
那幾個施工人員並非錦程建設的人,而是王望強施工隊的人。現在他腳底抹油跑了,錦程建設主動承擔了他們醫療和其他費用,博取了不少不明真相人的好感,據說電視台還想針對這事做一檔欄目呢!孫雪琴知道這事後,自是不爽了。
馬元松心裡也很郁悶,但當著兩個下屬的面,卻不便表露出來,只是一臉陰沉的抽著煙。
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寧靜。
馬元松見到電話號碼後,一臉疑惑的說道:“咦,他這時候怎麼會給我打電話呢?”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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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望鼎!”馬元松說話的同時,已摁下了接聽鍵。
“喂,王總,怎麼這會打電話,什麼事?”馬元松面無表情的說道。
馬元松對於王望鼎的表現很有幾分不滿,自不會給其面子,言語之間很有幾分不快。
王望鼎在電話那頭不知說了句什麼,馬元松一臉不快的說道:“王總,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知道令弟在哪兒呢,我如果知道的話,之前便不會請你幫忙了。”
掛斷電話後,馬元松一臉不快的說道:“王望鼎向我打聽他弟弟的下落,你們說他是吃飽了撐的,還是故意奚落我?”
孫雪琴聽到馬元松的話後,眼前一亮,低聲說道:“市長,你說會不會王望鼎的弟弟失蹤了,他打電話過來試探消息?”
“不會吧?”馬元松脫口而出道。
“市長,有這可能,否則,他不可能打這電話過來。”李虎接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