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喝死我了!這兩個家伙的酒量可真不是蓋的,如果不是早有准備,真不一定喝的過這兩個家伙。”陳奕溟說話的同時,一屁股坐在真皮沙發上,一臉的疲憊之色。
“哥,你辛苦了,怎麼樣,沒事吧?我給你泡杯茶!”張桐嶺說話的同時,便站起身來幫陳奕溟泡茶去了。
秦大光和黃國章看到這一幕後,一定會覺得非常怪異。張桐嶺才是一把手,怎麼會管陳奕溟叫哥呢,而且態度還如此恭敬。
陳奕溟伸手接過張桐嶺遞過來的茶杯,打了個酒嗝,沉聲說道:“三子,你今晚的表現不錯,如果不是你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的話,我不會如此輕易得手。”
“哥,您過獎了,我和你的差距大著呢,今晚這計策換作是我的話,就算想破腦袋,也未必能想的出來!”張桐嶺一臉巴結的說道。
張桐嶺這話雖有幾分溜須拍馬之意,但大多是實話,否則,他不會這麼說的。
陳奕溟的臉色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沉聲說道:“行了,你也別往我臉上貼金了,今晚這事能成,和那兩頭豬的配合不無關系。他們如果不想投機取巧的話,我們也不可能成事。”
陳奕溟在制訂這一計策之前便看出了秦大光和黃國章急於和他們簽訂合同的意願,否則,就算他們的計謀再怎麼完善,也沒用。
別的暫且不說,如果秦大光不把公章隨身攜帶的話,就算他在合同上簽了名,也沒法生效,這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陳奕溟瞅准了這點之後,提前讓張桐嶺給秦大光打電話,透露出有意今晚簽約的想法,對方這才上鉤的。
事情發展到目前這一地步,一切都在陳奕溟的掌控之中,簽訂合同意味著成功一大半了,他也可稍稍喘口氣了。
就在陳奕溟閉目養神之際,張桐嶺低聲發問道:“哥,合同雖然簽了,但等秦、黃兩人回過神來之後,會不會不認賬呀?”
張桐嶺和陳奕溟是叔伯兄弟,後者是老江湖,前者是初出茅廬的菜鳥,心裡一點底也沒有,這才向其發問請教的。
陳奕溟一臉得意的睜開眼睛,沉聲說道:“三子,要想在這一行干出名堂來,你必須充分摸清這些當官的心理,否則,遲早得進去。”
說到這兒,陳奕溟略作停頓,接著說道:“這是南粵天幻金融投資有限公司和雲榆縣政府簽訂的正式合同,他們如果敢毀約的話,我們便可以走法律途徑起訴他們。白紙黑字的合同在這兒,還有鮮紅的公章,這個官司無論怎麼打,贏的都是我們,別的不說,單單五百萬的賠償金就夠我們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巴不得他們去告。”
“知道了,哥!”張桐嶺一臉信服的點頭說道。
張桐嶺的話音剛落,陳奕溟便一臉陰沉的說道:“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他們絕不敢毀約的,賠償五百萬是小事,丟掉頭上的烏紗帽才是大事。姓秦的為了當上這個一縣之長可沒少費心思,姓凌的常務副縣長在一邊虎視眈眈的,你說他敢毀約嗎?”
聽到這話後,張桐嶺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這些當官的最怕的便是丟掉官帽子,只要能拿捏住這點,他們便只能束手就擒了。
“哥,你真是高,我以後一定跟在你後面虛心學習,爭取早日能獨當一面,呵呵!”張桐嶺煞有介事的說道。
聽到張桐嶺的話後,陳奕溟的嘴角露出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沉聲說道:“行了,少在這兒給我戴高帽子了,這次你的表現不錯,等事成之後,好好犒勞你一下。”
這段時間為了能順利簽訂協議,張桐嶺和陳奕溟兩人可謂煞費苦心,有日子沒瀟灑快活了,今日總算功德圓滿了,張桐嶺便按捺不住了。
張桐嶺的話音剛落,陳奕溟便怒聲喝道:“他媽的,剛表揚你一句,你便得意忘形了,今晚我們應該罪的像死狗似的,你竟還想著去瀟灑快活,真是傻逼!”
看著一臉憤怒的陳奕溟,張桐嶺意識到說錯話了,忙不迭的出聲說道:“哥,我錯了,你別光火,我去衝個澡便去睡覺。”
張桐嶺對陳奕溟是發自內心的敬畏,這個表哥不但頭腦靈活,而且手段毒辣,他可不敢招惹對方。
“你等會,我先去洗澡,他媽的,喝死老子了,那兩個孫子的酒量真是不錯!”陳奕溟說到這兒後,伸了個懶腰便向著衛生間走去了。
陳奕溟洗澡去之後,張桐嶺百無聊奈便伸手打開了電視。
雲榆電視台正在重撥晚間新聞,張桐嶺見到縣長秦大光一臉嚴肅的坐在台上,不屑的低聲罵道:“傻叉,被騙了還幫著老子數錢,就你這智商還做縣長,真是活見鬼了!”
在張桐嶺的印像中,縣領導都是非常威嚴的,跟在表哥後面一連來雲榆兩次之後,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要想騙這幫官老爺再容易不過了,只要打著投資的旗號,他們當場便成了哈巴狗。
想到這兒後,張桐嶺一臉得意的閉上了眼睛。他的酒量本就不行,今晚確實喝了不少,表哥又說不能去外面瀟灑,除了睡覺以外,他便無其他心思可想了。
“醒醒,剛才還一個勁的嚷嚷著要出去瀟灑,這會怎麼慫了,快點去洗澡吧,別著涼了!”陳奕溟一臉得意的說道,“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
張桐嶺伸手輕揉了兩下朦朧的醉眼,低聲說道:“你不是不讓出去玩嘛,除了睡覺還能干什麼呀?”
“你他媽的整天就知道去瓢,還能不能有點理想了!”陳奕溟說話的同時,抬腳照著張桐嶺的臀部便是一腳。
張桐嶺挨了一下之後,一臉正色的說道:“我當然有理想了,下次再去樓上休閑中心玩時,一定要把那八號給睡了,那臉龐,那身段……,嘿嘿!”
“滾,沒出息的東西!”陳奕溟怒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