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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病房內的不是別人,正是縣紀委的辦案人員,為首的竟是縣紀委書*記林和,這倒是讓蘇沐有些吃驚。不過隨即一想卻也釋然,縣裡面做出這麼大的動作,想必是給鄭經綸兩人看的,想要讓兩人暫時性的消氣。
我都派出縣紀委書*記帶隊徹查這事,你總不能再挑我的刺兒吧,再怎麼說你們前來邢唐*縣,我們也沒有接到公函不是。
“高萍,你涉嫌一起案件,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林和淡然道。
平靜的語調內隱藏著的殺伐之氣卻顯而易見,只要是落到林和手裡,還真的沒有誰能夠活著出來。蘇沐在旁邊暗暗想著,難道這便是傳說的雙規?只不過林和明顯沒有將高萍放在眼裡,說話的語氣都那樣平淡。
“我...我要見趙*縣長!”高萍急聲喊道。
“你現在沒有權力見任何人,跟我們走吧,帶走!”林和冷聲道,兩個人走上前來,直接架住高萍便帶出病房。
“林書*記!”蘇沐上前問候道。
“蘇沐,今天這事多虧你在,不然的話就要出大問題了。”林和微笑著道。
“李書*記,我只是碰巧遇上。”蘇沐說道。
“你就是章澤光同志吧?”林和點點頭,瞧向章澤光和馬瑞。
“這位是咱們邢唐*縣的縣紀委書*記林書*記。”蘇沐介紹道。
“林書*記,你要為我們做主,為邢唐一的教師們做主,為那些孩子們做主啊。”章澤光神情悲痛的喊道。
“你們放心,這件事我會給你們個交待的,對於犯了法的人,不管他是誰我們都會追查到底的。”林和說道。
這邊安撫好兩人後,林和便在蘇沐的陪同下走出醫院,他過來是帶著任務的,並不能夠多做停留。站在車門前,林和微笑著道:“他們兩人就拜托你安慰下,還有蘇沐好好干,黑山鎮的發展是有目共睹的,希望你能帶著黑山鎮真正踏上一條嶄新的道路。見到老領導的話,代我問聲好,就說改天我去向周書*記彙報工作。就這樣了!”
轟!
林和的最後這句話像是一道閃電在蘇沐腦海閃現,直到現在他才算知道林和的後台是誰,原來他竟然是周叢瀾的人。難怪他能夠在邢唐*縣保持著立,難怪他能夠屹立不倒,背後竟然有著這麼一尊大佛在。
只是他最後說那話是什麼意思?讓我代為轉告?難道說是知道了我和周瓷的關系?沒有道理那,我們的事情很隱秘。那看來只有一種可能,是周叢瀾給林和打過招呼,所以他才會那樣說。
簡單的一句話卻代表著林和的示好,這枝橄欖枝蘇沐想要不接下都沒有可能。
“真是沒有想到林書*記竟然是周書*記的人。”蘇沐心思急轉,將這個發現印在腦海後,轉身回到病房裡面。
“蘇書*記,高升真的能夠判罪嗎?高萍那?她會不會沒事?”章澤光急聲道。
“放心吧,他們只要有罪那必然會被宣判的,你們安下心就是。至於嫂子治病的錢,章主任,你的那幾幅字帖那兩位領導很喜歡,已經決定買下。到時候我會讓人把錢送過來的,你就讓嫂子安心養病便是。”蘇沐說道。
“多謝多謝!”章澤光激動道。
從病房走出來,蘇沐的心情並沒有因為高升和高萍的被帶走而有任何的高興,他心裡沉重的很,原因很簡單,章澤光夫婦的遭遇實在是讓他難以高興。這種事情原本就是應該能夠避免的,誰想到會因為高升的一己之私變成這樣。
“老板,你別多想了,這種事我當年執行任務的時候見得多了。遇到的就管管,沒遇到的就當作不知情便是。”段鵬說道。
“說的是!不這樣想又能怎麼樣?不管別人怎麼做,我只要做到問心無愧便是。只要是在我的轄區,我便絕對不會允許出現這種事情。段鵬,走,咱們去找師兄他們。忙活了一天,相信他們兩個也應該等急了。”蘇沐道。
“是!”
等到蘇沐回到住所時,已經是快要晚上,從午開始到現在,蘇沐一直在奔波,為的便是解決這個突發事件。如果說最開始是因為趙光明他們的囂張跋扈的話,那麼到後來知道章澤光的遭遇和邢唐一那些老師的不公平待遇後,蘇沐便是心甘情願的調查。
“師兄,縣委正在調查,我想很快就應該有結果。不過今天的過程倒是很精彩的,我向你彙報下。今天咱們在古玩街...”
蘇沐剛想要說下去,卻被鄭經綸給打斷,“蘇沐,過程是什麼樣的,我們一點都不關心,我們不問過程,只求結果。”
“是啊,我們又不是你的直轄領導,沒有心情在這裡聽你彙報什麼工作。”秦蒙笑道。
“那...師兄,秦書*記,你們好不容易來趟邢唐*縣,要不我請你們吃頓飯?就當做是給你們壓驚!”蘇沐笑著說道。
“這才像話。”鄭經綸笑道:“老秦,咱們走吧,不能夠便宜這小子。來一趟卻鬧出這事,不但沒有得到東西,還差點被人給打了,這要是不找點補償的話,實在是對不起這趟過來。”
“說的是!”秦蒙笑道。
“師兄,你這話算是說錯了,這趟你注定是不會白來的。你不是想要一副字畫嗎?你看看這幅怎麼樣?”蘇沐微笑著從身邊將那幅字帖拿了出來。
“不是吧?難道真的被你淘到了?”鄭經綸驚訝道。
從來到邢唐*縣,這還是鄭經綸第一次露出這麼驚奇的表情。他過來就是為了尋找書法字帖的,能夠找到是他的夢想。眼瞅著因為這事恐怕他再想要低調尋找是沒有可能,因此鄭經綸打算今晚就直接上路回盛京市的。
沒想到在蘇沐這裡竟然柳暗花明,他真的給淘到了。
“是不是真的你們兩位大家給掌掌眼不就成了。”蘇沐說著便將那幅字帖攤開,而在攤開的瞬間,鄭經綸和秦蒙的眼睛便再沒有挪開,死死的盯著字帖,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