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頭,王驚蟄,容韻榕在今天也來到了礦場,因為鋼果金官方派來的歷史和考古隊也到了,這是個十來人的隊伍幾乎個個鼻梁骨上都架著眼鏡,年歲都頗大,這也是王驚蟄難得的能在鋼果金看到的像模像樣的人了,畢竟對方的身上都充滿了學識的味道。
翻譯介紹了一通,王驚蟄對別人的印像都不太大,因為這地方的人名都太長了又比較拗口,他就記住了一個人,這人名叫桑哥是個六十多歲的學者,專注於研究鋼果金古歷史的,你別看這地方偏遠落後屬於第三世界國家,但一世紀的時候這裡就已經有人煙了,據說鋼果金的那些原始部落,很多都是綿延了幾千年的古老民族,人家壓根也不比我們差到哪去,只不過是後來發展就停滯了。
這位老學究就蹲在墓葬那,指著石門上的花紋和那些繁雜的符號,就說道:“這是阿盧爾人的墓葬,你看他們的墓門上雕刻的,這是他們的圖騰神鳥,為阿盧爾人奉為了神明,在剛果金境內只有這個民族是信奉這種圖騰的……下面,是神鳥豢養的僕人”
王驚蟄眯著眼睛望過去,發現桑哥所說的圖騰神鳥看起來特別的怪異,三足,三眼,脖子修長腦袋很大,尾巴也拉的很長,有點類似於山海經中記載出來的遠古動物,這不算啥,但在這神鳥的下面也匍匐著一群鳥類,這個就好認了,就是貓頭鷹。
王驚蟄和容韻榕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都泛出了果不其然的念頭,看來當初容韻榕在這地方中了邪確實是沒跑了。
容韻榕特別無語的說道:“我,我不過就是方便了一下,雖,雖然還來了那個,但是至於麼?”
王驚蟄解釋道:“這種事是說不清的,為啥我們叫中邪?就是因為太邪門了,女子在那幾天的時候體質是極陰的,容易遭難,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容韻榕不解的問道:“我聽說那個什麼血,不是辟邪的麼?”
“那你還有沒有聽說過,女人來了事是不能去給先人上墳的,除了不敬以外,更容易讓先人遭殃,所以啊……”王驚蟄話到半截就沒往下說了,他也是懶得解釋了,畢竟事都已經出了。
也不知道這容韻榕是倒了什麼霉了,恰好在自己來事的時候跑到阿盧爾人的古墓上來了那麼一泡,也許是這墓中還有啥因素那就不知道了。
得打開了,進去後,才能知道。
桑哥教授介紹了一番之後,往下就沒啥可說的了,因為現在露在地面上的就是個石門還有棚頂,除此以外啥也沒有,所以那肯定得往下接著探查才行了,而桑哥的意思也是組織個專業隊伍考察古墓,其實有一點是很殘忍和對人類文明的褻瀆,那就是為啥鋼果金官方會對開掘古墓這麼上心呢?
翻譯把他的話給翻譯過來後,王驚蟄直接就跟他講了。
“告訴他,開挖古墓沒問題,但這處地方在容家公司的租賃地範圍內,容家公司的使用權限是五十年,這才過去不到十年而已,所以容家也有關於考古方面的隊伍可以進行合作,同時你還得告訴他,我們……會全程資助此次的考察活動,明白?”
翻譯跟對方聊了下,又告訴王驚蟄他們這邊:“桑哥教授說,在涉及到歷史古遺跡方面的問題時,你們的合同應該是無效的,一切都要以鋼果金的國家利益為主,並且這處工地可能也要暫時停滯了。”
容韻榕笑了,抱著胳膊說道:“那你在告訴他一下,我們公司和幾個議員的關系都不錯,他們可能對考古這種事沒有任何的興趣,呵呵,剩下的還用我多說麼?哦,對了,你還得跟他說一聲,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公司會從海外請來有關這方面最高端的律師進行商談,呃,不對,律師來了就不是商談了,暫且叫起訴吧,到時候礦場古墓的發掘工作肯定就得暫停了,我也不知道是要幾個月,還是幾年,畢竟這種案子多個三年五載都是很有可能的。”
這番話傳過去後,考古隊那邊臉色就不好看了,坦白的說,這是一些最純粹的人,他們的理念裡可能只有學術和研究,像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實在不太擅長。
其實桑哥教授等人的拒絕也很好理解,因為在他們來看的話,考古工作是不能有這些外行摻和進來的,不然是要壞事的。
這時候,忽然間,林子那邊風塵僕僕的走過來一個人,林汶騏穿著短袖和牛仔褲,背著個登山包步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見王驚蟄後兩人相視一笑。
“啪”一雙大手拍在了一起,王驚蟄隨即摟著他的肩膀,說道:“之前的細節我已經跟你都交代過了,反正也是沒啥可說的,畢竟我了解到的東西也不多,現在情況就一個……喏,古墓在那呢,還沒有打開”
“呵呵,妥,我去看看”林汶騏把背包摘下來放在了地上,穿過圍繞在墳坑旁邊的人群,也不管那些教授和學者們詫異的打量,他直接就跳了下去。
桑哥頓時皺眉說道:“這是什麼人,跳進去干什麼?”
林汶騏蹲了下來,伸手在石門底下掏了一把泥土湊在鼻子前聞了聞,半晌後他抬頭說道:“大元時期的,這墓離現在得有七百多年的歷史了……”
“唰”王驚蟄扭頭跟容韻榕和翻譯這邊說道:“把老林的話跟他們講一遍!”
翻譯給那邊一說,桑哥這幫教授頓時冷笑不已,那表情不言而喻,明擺著就是你們在吹什麼牛逼呢,他們昨天才來的古墓這邊取走了土樣研究所那邊還沒出檢測報告呢,你這來個人抓起一把土就知道距今多少年?
別鬧了好麼,來自神奇東方國度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