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和王令歌坐在沙發上正喝著醒酒茶,下面是王贊和王天養,至於王玄真和向缺這些老人家則就沒有露面了,他們才是徹底的不問世事了。
書房裡的氣氛也沒多嚴肅,畢竟以前見過不少天塌下來的事了,現在的情形自然也不會給人產生什麼壓力。
“黃九郎來你們也看見了,他的目的也不言而喻了吧?”王驚蟄先開的口,放下茶杯後看著王贊說道:“你是不是已經看出什麼來了?”
王贊點了點頭,攤著手笑道:“爸,你要是把他直接給推了的話,那也根本不會把我叫過來了,既然單獨找我們談,就說明你肯定是點頭了,對吧?”
王驚蟄說道:“是,我沒推辭”
王贊詫異的問道:“你不是說的麼,我們古往今來是不能摻和到廟堂裡的,不然最後的下場就是很難獨善其身啊”
“呵呵,是沒摻和,但也沒少接觸吧?別說你跟我了,就是向缺他們那一代,也說是不於廟堂為伍,但事實呢?”王驚蟄翹著腿,嘆了口氣說道:“你真的是很難將自己置身事外啊,畢竟你本來就是生活在王土上的,那就注定是要和他們打交道的,我們能做到的最好的程度就是不涉足太深,然後一直保持著可以抽身而退的狀態”
其實,說來王驚蟄和黃九郎之間的關系一直不錯,對方雖然三番五次的招安都被他給推了,甚至中間還出現過關系到冰點的程度,不過不管怎麼說到最後又都緩過來了,這就是一種相輔相成的關系。
黃九郎和特殊事務處理辦公室有些棘手的問題需要他去做,而同樣的,王驚蟄在某些時候也會需要對方的幫襯,到了王贊這一輩的時候也是如此,他雖然沒有加入進去,可也麻煩人家幫忙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狀態,但也是絕對避免不了的。
“這個問題先不說了,說一下港島的事吧……”王驚蟄忽然將話題轉了一下,說道:“你們兩個都是當事人,知道的細節比我們多,前面的就不用多說了,就說下你們撒手之後,辦公室還有國安跟港島警方調查出來的吧。”
王天養接過話頭,說道:“說是有境外參與進來了,目標可能是壞了港島的龍脈和像脈?”
王令歌點了點頭,解釋道:“對,就是這麼回事,最近的時局挺不穩定的,一般人可能搞不太清楚,畢竟他們體會不到全面性,但內裡的話,其實一直都在波濤洶湧著呢……”
在港島,萬道成雖然在彙豐頂樓跳下去了,但莊園裡的人卻被一鍋給端了,接下來警方和辦公室等部門就開始全力調查這次事件的背後,研究了十幾天之後,在突擊搜索和盤查之下,一些脈絡就被捋了出來了。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境外某些方面要搞事情,不想看到國內一直向上發展,那麼首先要做的就是打壓了,港島作為全球金融市場之一,就成為了首要的目標,先亂了這邊的市場,然後以此為延伸深入內地。
王驚蟄說完了後,王贊就皺眉問道:“這種事跟我們有啥關系?咱們也不是體制內的啊,這不是應該官方管的麼?”
“呵呵,主要是咱們這類人屬於特殊型人才,而鬥爭也不是單一方面的,這麼說吧,上面會有對策處理,各種博弈,但這是桌上面的各種策略,而理所當然的是得要雙管齊下,桌子底下也得有一些見不得光的鬥爭,所以你們也看到了,這才有萬道成要朝著兩處風水節點下手這個事……”
王贊和王天養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腦子都是相當激靈的了,這麼一解釋他們瞬間就明白過來了,自己的任務和職責是什麼了。
深入敵後,背地裡捅刀,然後亂了對方的陣腳,務必在自己的專業方面,給對方來一個痛擊,以求達到以牙還牙的目的。
王驚蟄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也知道,特殊事務處理辦公室現在處於青黃不接的局面,人才太少了,所以他們才得要來我們這裡借刀用啊……而且國家利益麼,咱們的一棵紅心也得端正了啊”
黃九郎和張靜雯的部門現在是很尷尬的,雖然權利很牛叉,但人員真的不行,已經遠遠不如二十年前那時候了,畢竟他們這部門要求比較高,而現在的人也很少有願意跟妖魔鬼怪打交道了,你就看茅山,龍虎山和天師教裡那些學道的人就知道了。
王驚蟄和王令歌能找王贊還有王天養過來面談,其實這就已經注定了一個結果。
沒有推辭,只有點頭。
黃九郎離開酒席時所說的話其實很正確,你們是不摻和廟堂的事,可當腳下的王土都不太平了,你們還能置身事外麼,太平時期你們過好自己的小家就行了,但現在不怎麼太平,一直都在暗潮洶湧著,你的小家或多或少也會波及到,那既然有能力,就得要摻和進來。
一場長談持續了能有兩個多小時,深夜左右才散了。
從書房中出來,茅小草和袁芙正在客廳裡等著,見到他們幾人後,小草就冷言冷語的說道:“人家新人剛結婚,你們就扯這個,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啊?”
王令歌笑道:“沒事,就當是讓他們小兩口出去度蜜月了,而且還是公款報銷麼,挺好的事”
王贊和王天養他們將會在多天後深入敵後,去以牙還牙,這得要等到他們這對新人從港島那邊辦完禮才行,畢竟鄭家是豪門大戶,直系親人結婚那肯定是不能太落面子的,規模絕對要比在嶺南結婚時盛大多了。
第二天,該走的人都從王家大宅走了,王贊和二小還有常昆他們將會在這裡繼續呆幾天,等著王天養從港島回來,本來二小他們也想離開的,不過被他給留下來了,說自己沒意思得拉兩個陪伴的等到王天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