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獵槍開路,丁武和林汶騏還有背著菜刀文的王驚蟄漸漸地就闖出一條道出來,他們現在無心跟對方牽扯太長的時間,因為小文哥的傷明顯挺重的,壓根就不能拖延太久。
而同時,看見丁武和林汶騏換彈,開槍的連貫性,胡胡跟常子敬他們這伙人也沒辦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抗,畢竟面對兩把單管獵槍人肉肯定是扛不住的。
雙方在倉庫裡駁火,交手的時間很短,從進來到現在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在一方沒有抵抗,一方沒有戀戰的心態下,交手很快就進入了尾聲。
王驚蟄擔憂地朝著背後的菜刀文問道:“哥們,你能堅持住麼?”
“還,還行,還能挺一下”菜刀文虛弱地說道。
“好,好,我們馬上去醫院,你再堅持堅持……”王驚蟄背著人來到車旁,就把菜刀文放到了後座上,說道:“我們走,這裡先不用管了,先去醫院再說”
胡胡跟常子敬此時也跑出去了,連被砸暈在地上的齊崢坤都沒來得及管,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能顧著自己就不錯了。
“咣當”
“咣當”
三人全都上車,車門關上後,丁武打著方向盤就要往後倒,林汶騏身子從車窗裡探出來,抻著脖子瞅著地上的齊崢坤後,舉起槍口就瞄了過去。
“嘭”扣動扳機,一槍就打在了對方的身子,齊崢坤人顫了一下後就一動不動了。
“你給他干死了,警察查案怎麼辦?”丁武皺眉說道。
林汶騏無所謂地說道:“愛怎麼著就怎麼著,他們也不見得會報案的,再說了我也沒留下什麼證據啊……”
車子倒出倉庫,隨即快速地開出農莊,然後連忙往市區方向走,菜刀文被抬上車以後人就已經暈過去了,但性命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於此同時,胡胡和常子敬也跑了,兩人開著車出來後隨便找了個方向,開了能有二十分鐘見四下無人,漆黑一片,就把車停了下來。
胡胡抹著額頭的冷汗,有些驚魂未定地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是王驚蟄要干掉我?這個插曲來得也太突然了”
“是啊,傳言他在中元節進了鬼門後就沒再出來,可能要留在陰曹地府裡了,誰能想到他又忽然出來了,還對你起了殺心?我就說麼有點不對頭,茶館裡的那兩個怎麼可能就因為喝個茶就死咬著不放,原來歸根結底是這個原因啊”
看見王驚蟄,胡胡和常子敬好像瞬間一切都想明白了,原來昨天在茶館裡的時候,他們就被王驚蟄給瞄上了。
“是壞事,也是好事啊”胡胡搓著手,感慨著說道:“本以為連山和歸藏也隨著王驚蟄被留在了陰間,但他能再出現,我們的機會就又來了”
“呼!”常子敬吐了口氣,點頭說道:“對,是個機會,我們可以接著再研究他了”
另外一頭,菜刀文被送到了醫院,先是經過了簡單的救治,然後就被送進手術室進行傷口縫合,他身上的傷雖然很多看著挺重的,但都是外傷,屬於被折磨後的結果,沒有危急生命,可也需要長時間的醫治和修養。
一個多小時後,打了麻藥手術完的小文被推了出來,醫生說道:“病人的傷口又很多,有幾處刀傷和骨折,也有燙傷,經過醫治後基本傷情都已經穩定了,但還需要長時間的靜養……他這個傷,已經屬於被虐待和人身傷害了,你們需要報警的話我這裡可以出具一份傷情報告和鑒定”
“謝謝您了,報警的話我們自己會報,然後剩下的問題到時再和您商量吧”
王驚蟄他們松了口氣,人只要沒大問題就可以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有傷不怕就怕留下什麼尾巴。
丁武,王驚蟄和林汶騏三人站在醫院的走廊裡抽著煙,氣氛有點壓抑和沉悶,他們也沒想到一件小事會演變成這種架勢,確實有點超出意外。
一天過後,菜刀文醒了過來,人看著精神不錯氣色也恢復過來了,就是還顯得有點虛弱。
小文哥搓了搓臉,苦笑道:“有點意外啊,哥們縱橫江湖多年了,沒想到還落了這麼個下場,說出去都丟人啊”
“誰的人生沒有坑啊,碰到點挫折也正常”王驚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先好好養傷吧,等你好了再說”
“我耽誤你和小草的驪山之行了,抱歉唄?”小文哥神態挺輕松地問道。
“沒事,驪山什麼時候都能去,但我的小文哥畢竟只有一個”
菜刀文感慨著說道:“本來王冬至是讓我給你當保鏢的,沒想到現在還得要你來搭救我,這要是讓冬至知道了,你說我的臉往哪裡放,一世英名全都賠在川中了,這裡和我相克啊好像”
“唉,你想多了,好好養傷吧……”
一天過後,沈君給王驚蟄打了個電話,出事的那天晚上菜刀文進醫院的時候,他就把發生的事原樣告訴了沈君,對方聽聞後的態度還不錯,沈君當即就表示既然起因是從他這裡開始的,那剩下想怎麼辦他也不能藏著掖著了,也不會太顧及那位徐老的態度了,於是沈君跟陳重聯手開始尋找胡胡那群人。
但沒想到的是,隔了一天,沈君給王驚蟄打了電話過來,告訴他胡胡已經離開了川中,他查到了對方的航班信息,就在今天早上,胡胡和常子敬都飛走了。
胡胡既然離開了川中,那這件事就只能暫時放下了,至少在蜀地是不用再繼續抓著對方不放了。
於是胡胡跟王驚蟄的第二次糾葛,就這麼虎頭蛇尾的暫時告了一段落。
王驚蟄以為是告一段落了,但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有些事卻剛開始。
本來王驚蟄還想在等幾天,不過小草催的很急,因為王爹那邊的電話已經快打成奪命連環caoll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