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左右,崔玄策進了大澳富人區一帶的一棟獨棟別墅裡。
同時,王驚蟄也從王令歌那裡得到了他的概況,崔玄策這次來大澳除了參加華哥的聚會外,還在為一家大型商場布置風水,如今也到了收尾的時候,再有幾天差不多就能完工了,除了他以外身邊還跟了四個南昆侖的子弟,和一個叫何生的人,這個何生三十歲左右,是大澳的商人,不過和南昆侖的關系很不錯,算是聯姻的關系,昆侖派中一女弟子嫁給了他,同時他也用自己的資金支持昆侖山,崔玄策在大澳落腳的這棟別墅,就是何生送給昆侖派的。
別墅裡,二樓一間房裡亮著燈,窗簾也沒拉上,從外面隱約還能看見裡面有兩道身影在晃動。
書桌上放著一盞青銅酒樽,一塊羊皮紙,崔玄策背著手彎著腰先是打量了半天那件青銅器然後就給放下了,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件有收藏價值的古董,看幾眼就行了,他的興趣在那張羊皮紙上。
以崔玄策在風水方面的造詣,他很輕易的就看出了紙上那些線條的脈絡代表的是什麼,這是陣圖的一角,那些線條是布置風水陣時陣脈的走向。
“兩千多年的歷史?”崔玄策拿起羊皮紙端詳了起來,半天後搖頭說道:“昆侖閣中典籍記載,這風水陣的出處差不多得有三千年左右了,可能還會更加久遠一點,那個典籍我當初也只是隨意的掃了幾眼,大概內容還是能記得一些的,不過上面寫的也不是很詳細,回去我先好好查一查,我總覺得這風水陣的來歷會掀開一層神秘的面紗呢”
何生皺眉說道:“之前看現場的反應,好像都沒有人認識”
崔玄策笑道:“昆侖派歷史在那擺著呢,跟華夏上下五千年都有得一比了,那些人算是干嘛的?”
何生點頭說道:“那倒也是!”
“東西收了吧,放在保險櫃裡,等這邊的事完了以後,我就回一趟昆侖找出那典籍比對下這風水陣……”
別墅外面,一條林蔭小道上,站著三道人影,王驚蟄,林汶騏和王令歌。
“你說這家伙,會不會知道那塊羊皮紙,到底是干什麼用的?我看他叫價時那幅勢在必得的心態,估計多少還是知道一二的”王令歌說道。
“啪”王驚蟄點了根煙,皺眉說道:“肯定是知曉一些的,昆侖的歷史太久了,有些秘密對他們來說也未必是秘密了,但我估計他應該不知道這跟逆天改命有關,不然他恐怕就不是這反應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還是硬搶啊?”
之前,看見這張羊皮紙的時候,都把王驚蟄給激動的不行不行的了,但在現場的時候他都沒敢讓林汶騏叫價,一旦出現必爭的狀態那肯定就打草驚蛇了,到時崔玄策就會使勁叫價,然後就嚴防死守了,所以王驚蟄的心思就是,東西到了崔玄策的手裡,就可以悄然無息的從他手中弄過來,事後就算他發現羊皮紙丟了也沒用,他夠嗆都能找到是誰下的手。
“搶,有點麻煩,犯不上,咱都是文明人……”王驚蟄掐滅煙頭,瞅著林汶騏說道:“還是偷吧”
“你看我干什麼啊?”林汶騏無語的說道。
“我和令歌都是我文明人啊,你一刨坑挖墳的還能講文明樹新風,當什麼道德標兵嘛?別鬧了,哥哥,這事還就得靠你來做才行了,關鍵是也有你懂這些溜門撬鎖的技術,我倆哪會啊?”
王令歌點頭說道:“確實是這麼個道理,沒毛病”
林汶騏:“……”
隔天一早,天亮,三人一直都守在崔玄策和何生住地的附近,直到上午九點多的時候一輛賓利才從別墅裡開了出來,車窗上貼著膜也看不清裡面坐著什麼人。
一個小時後,王令歌接到了電話,那輛賓利停到了機場附近的一家商場外,從車裡下來了四個人。
“少了一個,有人沒走”王令歌皺眉說道:“還等麼?”
王驚蟄搖頭說道:“等不了,人要是一直不走我們還能就這麼干等下去啊,萬一明天崔玄策直接帶東西回內地的話,更麻煩了,就現在來吧”
隨後,林汶騏獨自一人摸了過去,翻牆落入院內,直接奔著三層高的別墅一側跑了過去,順著一根從房頂順下來的排水管道,他手腳麻利的幾下就上了房頂,身影從上到下也就用了不到四五秒的時間,幾乎就是一晃而過的。
王令歌笑道:“真是個好手!”
王驚蟄點頭說道:“干他們這行的,一身本事全都在身上呢,沒有點功夫傍身的話,人可能早就被埋在墓裡了,盜墓這一行能挺過三年的就是高手了,他至少十年經驗打底,這都屬於教科書級別的人了”
“回頭讓他去家裡跟我爸交流一下,兩人應該挺能有共同語言的,當年我爸就是從干盜墓出身的……”
房頂上的林汶騏趴著身子,匍匐著朝著一處天窗爬了過去,右手握拳凸出中指,依次在天窗玻璃的周圍敲了幾下,找准了一個點後突然就用力的砸了一下。
“噗通”林汶騏從天窗頂上落下,進到屋內,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看到四下無人之後,就邁步進了走廊裡。
這活干的確實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