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天,二小都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了,身上那股奇癢無比的狀態,讓他簡直都是生不如死了,而且一想到後面還有四天要堅持,二小離崩潰就已經不遠了。
這是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肉體上的痛苦只能用難以形容來表達,但內心深處的擔憂卻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堅持到底值不值得。
王贊會為了他而選擇犧牲麼,還是說他跟常昆正在琢磨著如何救人?
白濮很有耐性的跟二小說道:“你可以繼續堅持下去,到時候我看看,過了七天你那所謂的朋友如果還沒有動靜的話,你該會有難過,那一定比殺了你,還要心痛得多了”
“咳……呸”二小冷笑連連。
一天後的檳城,王贊和常昆緊趕著過來了,然後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堂,看見了在等著的老董和王天養。
見到王天養的第一面,對方給王贊的感覺,這就是個吊兒郎當的青年,氣質這一塊偏向於不著調的富二代,痞氣有些重,除此以外就沒啥概念了。
而恰恰相反的是,王贊給王天養的印像卻是,這是個挺老實的年輕人,看著穩重,敦實,臉上的表情不苟言笑。
兩人可謂算是兩種性格的最顯著類型了。
“啪”王天養一見到王贊就表現的特別熟絡,上前就摟著他的肩膀,嬉笑道:“你啊,我早就知道了,只不過你爸一直不露面,我們也就湊不到一起了,說來呢咱們都是世交,打小就應該玩在一起才對的”
王贊說道:“我小時就被我媽給帶去了東北,一呆就快二十年了,後來才去的浙大不過中途又退學了”
“唉,以前的事就別說了,本來你也該有著挺好的生活,但卻干的稀碎,你這也挺不容易的……”王天養摟著他就往酒店房間裡走,王贊指了指常昆說道:“很好的朋友,常昆,被扣住的那個也是,姓麻,小名叫二小”
“呵呵,你好,你好”王天養跟常昆握了下手,然後說道:“沒事,讓你過來就是研究這家姓白的,上去慢慢商量”
王贊皺眉說道:“時間有點緊,已經過去了兩天多了,最多還有五天的時間,人中了馬來的惡鬼降,應該是很難挺過去了”
“你說咱們現在吃虧在哪了?我覺得,無非就是在人家地頭上,還有就是有人質在他們的手裡,那優勢是啥呢?他們想要的東西在我們的手中,所以總得說來就是,現在的狀況,他們有忌憚,我們也有擔憂,但其實大家的情況都是對等的,我這麼理解對不對?”
王贊點頭說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就看誰能堅持了”
“那你說,如果那個二小真的要是死在了他們的手裡,你還會不會把東西交出去”
“肯定沒這個可能,東西不但交不了,這個仇我也得報!”王贊直接篤定的搖頭說道。
“那不就得了,所以我覺得他們不會輕易讓人出事的……”
一行幾人從電梯裡出來,走進了房間裡,老董給他們三人沏了茶,然後坐到了沙發上。
王天養翹著腿晃蕩了幾下,抬頭跟老董問道:“嶺南和閩南咋樣了?”
“半個小時前就來信了,已經開始操作了,我估計再有一會就該聽到消息了”老董說道。
王天養“嗯”了一聲,跟王贊和常昆解釋道:“白濮的家裡在馬來是富商,生意做得很大,在內地的話也有一些經營,基本都在嶺南和閩南兩地,我打算先給他們警告,讓白家品一下我們的勁有多大,來讓他們投鼠忌器,並且這也算是咱們投石問路的意思”
王家在內地的嶺南和閩南,說句有點誇張的話,差不多都跟一方諸侯差不多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誇張,不過事實是有些方面他們並不差。
白景生在內地的生意大概是有三處,一座代工廠,專門生產貼牌的電子儀器元件,剩下的還有一家星級酒店跟汽車零部件加工廠,這三家產業的規模都不小,雖然對整個白家來說算不上經濟命脈,但卻是他們為了產業進軍內地市場而鋪下的墊腳石。
國內對於南洋甚至世界上很多地方來說,都是個巨大的市場,五百強裡的企業差不多九成九都會在內地設立公司或者工廠,白家自然也不會例外,只不過是他們起步的稍微晚了一點。
如果這三處地方都收到了利益損傷的話,那跟白家在未來的布局肯定就不符了,而王天養就是分析出了這一點好,才選擇了首次投石問路的目標。
他們幾人閑聊了一會之後,老董就接到了電話,他扭頭就跟王天養說道:“效果要出來了,消息估計馬上就能到白景生那邊了”
王天養朝著王贊和唐昆說道:“先靜觀其變吧……”
晚間的時候,白景生離開辦公室准備去參加個應酬的宴會,他剛從辦公樓裡出來坐到了車裡,秘書從後面拿著手機就追了過來。
“老板,內地那邊有點消息,您要了解一下”
“咣當”白景生關上車門,看了下表後說道:“車上說,我著急出去,你在這跟我聊”
秘書坐在他的旁邊,皺眉說道:“剛剛接到了內地分公司過來的消息,麗景酒店裡有一些聯合執法部門過去了,說是我們的消防設施和器材都不太合格,最近嶺南正在舉辦什麼百日消防演練,我們的酒店被查出了一點問題”
“這種事,也需要報到我這裡?”白景生挑著眉頭問道。
“汽車零部件加工廠那裡,在未來兩年中的訂單忽然接到了要臨時取消的消息”
白景生愣了下,深深的擰起眉頭。
“還有,我們貼牌工廠的供應商,也在今天打了電話過來,意思是合作可能要暫緩了”秘書頓了頓,接著更疑惑的說道:跟分公司有合作的貸款銀行,今天准備提前催收了……”
白景生忽然意識到了一點,自己也許被針對了。
白景生揉了揉眉頭,稍微回憶下了自己是被哪個對手給下了絆子,但他略微捋了一下後,腦袋裡忽然冒出了個念頭。
於是,白景生拿出電話撥給了之前曾經聯系他和王天養見面的那位老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