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到底要不要血祭,這個意見提出來頓時就遭遇了兩種不同的意見,王驚蟄他們這個天團組合都是傻大膽,屬於藝高人膽大的那種,一身十八般武藝什麼的都很精通,所以他們這伙人一點心懼的狀態都沒有,一句話,干就完了。
但考古隊那邊卻猶豫了,哪怕就是黃九郎都沒有立即答應,在位者謀其政,同時他們也是最怕也是不能擔責任的。
為啥?
當然了,這麼說肯定是很扯的,但不得不說的是,面對未知的突發狀況,他們肯定是不願意冒這個險的。
黃九郎扔下了一句我去請示的話後,走到一旁給上面彙報情況去了,隨即研究所的張生利就跳了出來,義正言辭的擺手說道:“黃教授,這個什麼血祭我肯定不同意,之前祭壇上的士兵突然活了還殺人,我們就已經疲於應付了,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呢,現在還要往下在進行下一步,這是什麼行為?這是一口就想吃出個胖子來啊,得一步一步的來才行吧?總之,話我放在這裡了,如果選擇的話,我肯定投反對票!”
午橋低聲嗤之以鼻的跟王驚蟄他們說道:“這就是個屍位素餐,沒有一點追求的領導者,只想著護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你讓他開拓進取的話,那可真是日了狗了。”
王令歌說道:“現實的官僚主義作風,沒毛病”
黃詹是有點遲疑的,怎麼說呢,作為一個最純粹的科研和學術工作者來講,對於探尋未知的領域,他是很有興趣的,甚至不誇張的說他都可以拋頭顱灑熱血了,但回歸現實來講,黃詹也得考慮萬一血祭以後,發生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態,那在場的人可能就都成罪人了。
王驚蟄抽著煙,冷眼看著對面跟個跳馬猴子似的張生利,心裡是很有數的,黃九郎那邊十有八九得是要點頭的。
幾分鐘之後,黃九郎打完電話,來到他面前,很嚴肅的問道:“如果照你說的,進行血祭,那事後出現任何不可測的問題,你能不能提防的住?”
王驚蟄兩手一攤,說道:“別鬧了黃主任,你都說是不可測了,我拿什麼防啊?”
黃九郎頓時一愣,頓了頓後,很頭疼的罵了一句:“真他麼的越整越亂,我就多余來摻和這個事。”
“呵呵……”王驚蟄笑了笑,低聲說道:“那咋辦?你現在都已經是被趕鴨子上架了,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就得硬著頭皮往上衝了,要不然呢?撫仙湖水下的古城你不搞明白了,你難道還能把這個湖從此以後都一直封鎖下去再也不對外開放了啊?”
黃九郎惆悵的嘆了口氣,這也是逼得他往上面彙報的根本原因,不徹底查明白了的話,以後這撫仙湖難道還能一直封禁下去不成?
“我的這頂烏紗帽就拴在你身上了,別讓我失望!”黃九郎深深的看了眼王驚蟄,慎重的扔下了一句話。
王令歌感慨著說道:“這就是在體制內的弊端啊,當年向叔和我爸還有昆侖叔他們幾次三番的被人想要請進這種部門裡,但最後都被他們給推了,人就說了,我這一聲放蕩不羈愛自由,你非得在我腦袋上裝個緊箍咒,你說我鬧心不的?驚蟄啊,我猜他也跟你拋過橄欖枝吧?”
王驚蟄直接搖頭說道:“家有祖訓,此生不入廟堂!”
這天午後,黃九郎就派了人手出去,在澄江縣範圍內大肆收買各種牲口,下午一點多鐘,就有兩車牛羊被運到了撫仙湖岸邊,然後裝進一艘船離運到了湖中心水域,以往舊社會和古時也有拿牲畜來祭奠河神的說法,做法也很簡單就是在牛羊的腳下綁上石塊然後直接推進水裡讓它們沉入河底就可以了。
牲畜拉過來後在船上被綁好,一共有二十幾頭,先前王驚蟄等人依次躍入湖中,然後下潛到了湖底古城祭壇方向,他們這邊一下潛,通過定位,船上的人就把二十幾頭牲口全都給推進了湖中,牲畜入水掙扎嘶吼了好幾聲後,就被蹄子下的石塊給帶進了水裡,然後一直下沉,沉到二十多米的時候就已經全都溺水死了一動都不動了。
片刻後,湖底的人就看見幾個黑點朝著自己的方向接近了。
林汶騏和王驚蟄還有李菲兒隨即開始上游,順著金字塔的一面來到了塔尖上,那座神廟前。
當二十幾頭牲口陸續沉到了湖底時,菜刀文,午橋和陳三歲還有王令歌就全都提著尖刀,一人拉著一頭牛羊,就將刀劍捅進了牲口的胸膛中。
頓時,湖水中瞬間就紅了一下,但詭異的一幕也隨之出現了,牲口被一刀戳中流出的鮮血並沒有混合進水裡,而是非常令人驚奇的仿佛被什麼東西給吸著一樣,呈一條血線落入了湖底的地面上。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當牲口流出血後,就開始急速的萎縮起來,一頭七八百斤重的黃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著,差不多也就兩三分鐘左右,黃牛就成了一堆牛肉干。
額,這麼形容可能不太合適。
這就和之前死了的李良一樣,牲口也全都變成了干屍。
這一幕,船上視頻畫面前的人也都看見了,個個都心中“砰砰”直跳,特別是黃九郎眉頭都已經擰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