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的家裡,丁武出院了,不過卻不能自由活動,只能躺在床上靜養,等待著刀口愈合。
另外幾個就小聚了一下,買了點豬頭肉花生米還有幾樣涼菜,又從超市裡提了不少的酒就喝了起來,這段日子都比較閑也沒什麼事干,他們又都不太好女色,所以除了喝酒吹牛逼以外,真不是還能干什麼了。
今天的小聚的原因除了是因為閑出屁來以外,還一個原因是午橋跟王生要回去了,算是臨走之前的一頓散伙酒。
“來吧,幾個小哥們,這段時間跟你們相處的很愉快,我明天就返程了,臨走之前咱們喝一頓,事先說好了啊,不喝躺下了誰也不許走,我今天豁出去這一百多斤了,說什麼也得放倒兩個,剩下的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裡!”午橋端著酒杯整了兩句酒詞之後仰頭就干。
“你丫的才走的很突然呢”午橋笑罵了一句,然後忽然伸手就拍在了王驚蟄的腿上:“小蟄蟄啊,咱倆以後還有相處的機會呢,下次再見,你不能又失憶了吧,不然我還得浪費心思跟你重新認識下了”
王驚蟄十分無語的說道:“你這是咒我沒好啊?”
“我是心疼你……”
“哎呀,你快行了吧,你整的我一身雞皮疙瘩,咱倆保持點距離感行不行?”王驚蟄躲了一下。
“那我聽說你還有個姐姐叫冬至,嘎嘎帶勁,你啥時候給我介紹介紹,我就不騷擾你了”午橋眨著機智的眼睛問道。
“呵呵”
“你看你笑什麼呢,我跟你說真事呢,小文說你姐姐非常有味,號稱三千年後又一蘇妲己,老夫最善降妖除魔了,我想試試你姐姐的深淺”
王驚蟄沉默半晌,說道:“那我只能跟你說一句話了”
“什麼啊?”
“你可能,真的會走的很突然的……”
林汶騏小聲和菜刀文問道:“失憶是怎麼回事呢,還有這個插曲呢?”
“啊,太詳細的我也解釋不明白,總得來說就是咱們的蟄弟弟經歷比較坎坷,三步一個坑,五步一跟頭,勉強磕磕絆絆的活到了這歲數,屬實挺不容易的”菜刀文用一種很悲壯的語氣解釋了一句。
“滾蛋,你才波折呢,你全家才坎坷呢”王驚蟄扭頭問道:“昨天我聽你在電話裡說什麼來著,好像有麻煩?”
午橋又抿了口酒,皺眉說道:“也談不上什麼麻煩,不過有個挺古怪的事,就是最近一段時間從龍虎山開始到茅山還有幾個地方,忽然之間丟了不少的東西,都是什麼鎮山之寶和道家法器一類的東西,大概有四五個地方吧,具體原因誰也不清楚,被誰弄走的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古怪的勁,我們出馬仙也有點值錢的東西,家裡人給我打電話的意思是回去看著點,這個江洋大盜什麼的人,別跑到我們那邊去搜刮一遍,那就鬧心了”
“還有這種事?”
午橋“啊”了一聲點頭說道:“是有,這個大盜很有幾把刷子,有的是無聲無息的摸走的,有的是被發現了之後跟對方掐了起來,然後硬搶走的,風格特別詭異但伸手絕對地道,搞的丟了東西那幾家都是天怒人怨的,就差聯手下個江湖追殺令出來了”
“這人也是個人才啊”王驚蟄感嘆了一聲,然後跟旁邊一直情緒還沒太緩過來的林汶騏問道:“你有什麼打算啊?”
“還沒想好,過幾天我給小東火化了就沒什麼事了,北北也被我送走了,如今孤家寡人一個”
“啊……”王驚蟄拉著長音,說道:“你要沒什麼事的話,就跟我們先混著吧,咱搭伙過日子,也不差你這口飯”
林汶騏無語的說道:“本來我應該挺感謝你的,但聽你這話怎麼一點謝的念頭都沒有了呢?”
“關鍵是我沒想在語言上下工夫挽留你啊,我覺得吧咱倆在看守所認識了以後就挺對脾氣的,你的風格和性子都屬於我願意相處的範圍,真要是換成別人的話,我可能連問都不會問”
林汶騏頓時笑了,撓著頭皮說道:“人間自有真情在了唄?”
王驚蟄端起酒杯說道:“對別人不好說,對你肯定有真情”
“叮”杯子碰了一下,林汶騏卻沒喝酒,而是皺眉說了一句:“我可能不太適合跟人長相處,不然我也不會把北北趕走了”
“啪”王驚蟄手搭在他的肩膀讓,摟著他在耳邊輕聲說道:“你說的我明白,你是怕自己把別人給連累了是麼?你不說我也知道,但我敢留你就肯定不怕你犯天煞的命”
林汶騏頓時一驚,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王驚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道:“自然是看出來的,你放心,我留你不會把一顆定時炸彈留在自己身邊,沒這個道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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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拿話圈我呢,有啥企圖啊?”
王驚蟄笑了下,給林哥笑的都有點突突了,他總覺得小王的笑容,有點含情脈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