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鐘,幾個女的先收拾完在民宿外面閑聊著,王贊和王小北還在樓上沒有下來。
劉雯雯就很無語的說道:“頭一次見到男人比女人出門還慢的,他倆有點刷新我的三觀了”
楊巧音難得的跟她們聊了起來,並且情緒還挺不錯,說話的時候眼睛都彎成了一道月牙:“可能是累的,睡的有點晚了吧”
孔念慈詫異的說道:“他倆就住我們隔壁,昨晚我聽他們那個房間好像是挺吵的?”
楊巧音抿嘴笑道:“正常,正常……”
孔念慈扭過頭,好像挺自然的跟楊巧音就聊了起來:“我跟王贊是一桌的,以前沒怎麼感覺他在戀愛啊”
楊巧音“哦”了一聲,隨意的解釋道:“我倆認識有一段時間了,不過確立關系是在昨天,可能他之前一直都挺保密的?”
“我很奇怪,你這樣的人,怎麼會看上了他?當然,不是我覺得王贊不好,畢竟他能上竺學院就足以證明他的優秀了,只是我覺得,可能崔馳勛從各方面來說,要比他似乎強了一些”
楊巧音淡淡的說道:“羅布青菜,誰喜愛的都不一定,感情這種事是說不准的”
片刻後,王贊和王小北才下來,兩人似乎都略顯疲憊,還頂著黑眼圈,昨晚最後的結果是,王小北死纏爛打的求著王贊給他傳授經驗,實在熬不住他的王贊,就胡編亂造了幾段跟他講,求知欲極強的王小北就跟他整整探討到了後半夜,睡覺的時候基本都兩點多了。
楊巧音見到王贊,就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孔念慈說,你們倆很吵,以後注意點,要小一點聲音啊”
王贊咬牙說道:“沒有以後了,今晚我他麼就掐死他了!”
人湊齊了之後,這幾人就開始往莫干山上走,這地方比較山清水秀,沒什麼可逛的,景點也比較少,除了呼吸下新鮮的空氣,就是山上的幾座寺廟能逛逛了。
他倆是並肩著在走的,雖然手沒有牽在一起,但肩膀卻擦著肩膀。
許非在崔馳勛的身後幽幽的說道:“我要說她水性楊花什麼的,你會不會很不高興?勛哥啊,我覺得楊巧音有可能是豬撞樹了,那個王贊就是撞豬身上了,兩人腦子估計都有點問題,她啥口味啊,這樣的男人也能看得上?”
崔馳勛沒有說話,但牙已經咬得嘎吱直響了,他之前追了楊巧音兩個多月,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各種氣氛各種情調都整上了,但最後也就落了個拉拉手的地步,
而且,還是他強拉的,就一下。
莫干山名稱的由來是以當年莫邪和干將在此鑄劍而成所得名的,為天目山之余脈,雖然名氣不是很大,但很多人都說這裡人傑地靈,不然這對夫妻也不會在此鑄造出那驚世一劍了。
莫干山頂,南麓,有一座黃廟,這在內地來說是很少見的,絕大多數的黃廟都在藏區或者疆北,中原內陸幾乎很難見得到,莫干山上的這一座歷史也不是很悠久,民國左右建成的,所以聲名就更不顯著了。
但這座黃廟裡,最近幾年,住進來一位大師,是從藏區的布達拉過來的,人稱伽朗大師。
此時,莫干山黃廟,後院處,門口不知為何居然趴著一條跟獅子一樣的狗,這狗大的有點離譜了,趴在地上十分的唬人,冷不丁的看一眼都容易嚇人一跳,廟中有偶爾路過的僧人都會遠遠的給繞開,根本就不敢靠近。
這條狗是跟一個中年來的,當時是伽朗大師還親自在廟門前將其給迎接過來的,到今天的話這一人一狗已經來了能有半個多月了,平日裡伽朗大師閑暇時經常會同這位叫做三歲上師的人一起煮茶論經,並且一坐幾乎就是一整天的時間,兩人都不見得會挪個窩。
從伽朗大師的態度上來看,黃廟的僧人們都知道,他對這位三歲上師仿佛是極為尊崇的,言語之間交流時請教的姿態居然還頗多,但是不知道為何,這裡的僧人總覺得這位三歲上師哪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
平日裡,不跟伽朗大師論經,這位三歲上師多數的時候都是把自己給關在廂房裡足不出戶,而他帶來的那條大狗子,就趴在門口給他守著。
“嘎吱”廂房的門被推開了,走出來以為年歲大概四十多五十左右的中年,他剃著光頭穿著身便裝,臉上時刻都掛著那種我是高人,我很平淡的表情。
聽到身後的動靜,狗子就慢吞吞的爬了起來,然後抻了個懶腰扭頭看向身後的三歲上師。
對方走過來後,伸手輕輕的拍了下狗腦袋,於是這一人一狗就走向了黃廟的前殿。
伽朗大師這時剛剛上完早課,見到出門的三歲大師就愣了下,然後雙手合十問了聲“好”隨即問道:“三歲上師今日怎麼出門了?”
這位上師自從來到黃廟,半個多月了始終都在靜修,除了上廁所外,他連前殿都沒有到過,所以讓人看了就不免有些驚奇。
三歲上師走到一個蒲團先,盤著腿就坐了下來,說道:“今日可能會碰到個故人,我來前殿看看……”
伽朗大師點了點頭,招呼旁邊的僧人吩咐道:“去搬一把椅子過來,然後再拿來一壺酥油茶給大師”
三歲上師說了聲謝,然後靜靜的望向了廟門外,今日清晨醒來,他忽然偶有所感,似是故人要來了。
此時的山下,王贊他們一行人正往山頂走著,一路上走馬觀花的也沒太停留,畢竟莫干山的景色比較單一,能看得地方都在山上呢。
在王贊等人的身後,不遠處,崔馳勛和許非的身影就出現了,他倆也一路跟了上來。
崔師兄很不爽,到嘴的鴨子飛了,你說鬧心不,特別是在於男女這一點來說,真是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