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一臉懵逼的問道:“不是,你們是誰啊,帶我走?”
黃九郎的人根本就不搭話,過去兩個人後上前就按住了他的胳膊,一個從身後掏出手銬子,將對方反擰的手就給扣上了,然後直接生硬的就將人給從沙發上提了起來。
曹振頓時上前,皺眉說道:“你們哪個部門的,怎麼辦案的?”
宇哥他媽跳了起來,尖著嗓子喊道:“你們是誰,干什麼的,抓我兒子干嘛?就你們現在這個執法態度,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脫了身上這身皮,你信不信?”
黃九郎身後的手下,拿出證件在兩人眼前晃了晃,說道:“我們上面直管的,不好意思,你可能不管打幾個電話都不能管用,在余杭估計也沒人敢說這種話,快點的,把人帶走抓緊審訊!”
兩個手下硬拖著宇哥就往出帶,曹華宇掙扎著吼道:“放開,我沒犯法,你們抓我干什麼”
“昨天晚上你干了啥事你不知道啊?用不用我幫你回憶,回憶?”
曹華宇頓時一愣,瞬間就想起來,昨晚在夜店的事了,就抻著脖子說道:“不就是打了一個人麼?人又沒死,我賠錢不就得了”
“你在哪上的學啊,哪個老師把你教的這麼天真?”黃九郎上前就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說道:“打人肯定是不對的,更何況你打的還不是一般人,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天王老子都護不住你了”
宇哥他媽就跟沒聽見似的,上前就撕扯著兩個辦公室的人,說道:“你們松開,放開我兒子,有事找警察你們算干什麼的,趕緊把人放了”
曹振也皺眉說道:“同志,就算是辦案也該講究個程序和法律吧,你們這樣不合規矩的,我們這是法治社會”
黃九郎冷眼看著他,說道:“你的眼界注定你看到的東西是沒有那麼多的,有些事我們是可以特權處理的”
曹振語氣一頓,他媳婦完全就是潑婦狀態的還在那撕扯著,黃九郎擰著眉頭說道:“快一點的,時間多啊,下面沒事要辦了啊?”
一個辦公室的人喊了一聲是,直接就從後腰把配槍給掏了出來然後“嘩啦”一下子彈上膛,指著曹華宇他媽說道:“你再這樣我算你妨礙公務,我當場將你斃了都不多,你信不信?”
曹振上前趕緊拉了他媳婦一下,將人就給拽了回來,說道:“先讓人帶小宇走,這不是還沒事呢麼?我們稍後再說”
曹華宇被槍頂著腦袋也不動了,被人給從家裡拖了出來,黃九郎背著手出去的時候,就回頭淡淡的說道:“我勸你們聰明點,別找關系處理你兒子的事,不然你找多少人,搞不好最後就會牽連多少人,他犯法了你就該老實的讓他受到懲戒”
曹振咬牙說道:“我謝謝你的提醒……”
黃九郎說這話雖然有點囂張的成分,但是絕對不誇張,當初王驚蟄獨自一人進入地底深淵扛下所有的事後,最上方都知道了這件事,並且深表震驚和敬佩,那王贊作為他的兒子,被人無辜毆打重傷將死,處理有關人等采用特事特辦的節奏有問題麼?
曹華宇被帶走了,送進了後面的帕薩特裡,兩輛車迅速開出了西湖灣,黃九郎繼續翻看著口供說道:“還有一個,離這也不遠,直接過去順道帶走了”
曹華宇棱著眼珠子說道:“你們知道我姥爺是誰麼?敢抓我,以後你們……““啪”旁邊抓他的人頓時就抽了一嘴巴子過來,將人的嘴角都給甩出一道血印子,黃九郎扭頭說道:“你到頭了知道麼?你家老人也許曾經很行,給你們這幫晚輩修出了一輩子的氣運,但你要是兜不住,這以前可以照著你的運道也完全有可能掉下來砸到你的腳面子,不用三天,我就讓你看看,你這輩子是怎麼完的,我他麼都退休幾年了,這也算是干點為民除害的事了”
二十多分鐘後,兩台車開進一個高檔小區,來到一戶人家門前敲開了房門,一個年輕的女孩打開房門後,黃九郎的人就問道:“徐嬌嬌是麼?”
“啊,你們是……”
“昨晚在酒吧裡打人的有你一個吧?來,帶走了!”
一臉驚愕,迷惑的徐嬌嬌當場就被上了手銬子,她父母聞聲從房間裡出來,迎頭就撞上了一個印著國徽的紅色本子,辦公室的人就說道:“但凡敢阻攔我們辦案的,一律全都以妨礙公務帶走!”
曹華宇的家裡,曹振和媳婦坐在沙發上,頻繁的接打著電話,他媳婦咬牙切齒的說道:“敢跑到我家裡來抓我兒子?我看他們有多大的膽子,特殊部門的又怎麼樣,就不能講道理了?”
“啪”正在打電話的曹振直接甩起一巴掌過去,指著媳婦就罵道:“你他麼神經病是不是,你知道這都是什麼人嘛?你家裡那幾個牛逼親戚根本就管不到人家的頭上,還有,我說什麼來著?你再這麼慣著你兒子,遲早是要出事的,我看他這次肯定是要倒大霉了!”
黃九郎翻看著卷宗,昨晚參與的還差一個人沒有到位。
車後座,辦公室在余杭的負責人電話響了,他接通後皺眉聽了一會,就抬頭說道:“老主任,祁廳長的電話,詢問我們這個案子,怎麼會牽扯到咱們辦公室上來了,還有,剛才也查出來了,那個曹華宇的姥爺以前是這邊的老人,現在還有幾個親戚都在一些重要部門任職,他們都經開始在過問這個事了,說我們有點越線了”
黃九郎抬起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問啥啊?告訴他們,特事特辦了”
負責人有點為難的說道:“老主任,這麼說也沒什麼,但是,以後我們在余杭如果有什麼事,還得要一些相關部門的配合,咱們抓人也正常的,但總歸得解釋一下啊,要不然很多人都會不滿的,以後說不准咱有事了他們就會搪塞或者拖延一下的”
黃九郎尋思了一下,忽然問道:“範成梁調過來了,是吧?”
“啊,是,是的啊,去年到任的……”
範成梁,現在可沒人敢管他叫範二了,當年跟王驚蟄相識的時候就已經三十幾歲了,如今十六年多過去,眼看要六十了的範二哥已經展現出了他未來要走的路,年前的時候他也已經被調到了浙省。
沒過多久,吃完午飯,正在辦公室休息的範成梁就被秘書拿著電話走了過來,對方小聲說道:“領導,有一位叫黃九郎的人找您”
範成梁頓時一愣,稍微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對方是誰,畢竟他倆接觸的還是有點少。
範成梁接起電話,就聽到黃九郎說道:“王驚蟄的兒子昨天晚上在余杭被人打了個半死,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生死不知呢,我帶人在辦這個事,但有一些阻力出現了,你說怎麼辦……”
範成梁聽到電話裡的動靜,半天都沒有吭聲,最後才起身說道:“你先告訴我是哪個醫院,剩下的事你該處理就處理,我這邊稍後會打幾個電話出去”
範成梁掛了黃九郎的手機,出門就跟秘書說道:“從現在往後的幾個事先推了吧,然後你給幾個有關部門打一下電話,說一個事……”
二十分鐘之後,西湖灣別墅區,宇哥的家裡,曹振的媳婦接到了她大哥的電話,就聽見一道慍怒的聲音在裡面傳了出來:“讓你那個敗家兒子洗干淨了脖子等死吧,混賬玩意!”
曹華宇他媽被嚇了一跳,曹振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他媳婦就小心翼翼,哭哭啼啼的說道:“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我們家就這一個兒子,小宇又是你的外甥,他還小啊,不管犯什麼錯,都得給個改正的機會啊”
電話裡的人聲嘶力竭的咆哮道:“那就讓他下輩子在監獄裡改吧,我打了幾個電話過問此事,想著給你們周旋一下,但你知道我剛才接到了誰的電話麼?範成梁的秘書親自給我打了電話過來,拿話在點我,跟我說法治社會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自己想想這是什麼後果吧”
“啪”那邊電話掛斷,曹振兩眼無神的靠在了沙發上,說了一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