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王驚蟄曾經在港島掀起了一片結交熱,因為將死的鄭先生死而復生這件事,有錢人家的老爺都想跟他認識一下,其中就有容韻榕的爺爺,不過王驚蟄今天的穿著很簡單,加上進來的時候低眉耷拉眼的杵在了容韻榕的身後,屋裡人只掃了他一眼就以為是容大小姐的助理或者秘書呢,隨後就自動把他給過略掉,當做透明的人了。
王驚蟄就更沒心思開口了,畢竟他挺煩那種被人糾纏的場景,人家沒認出自己來,那就正好了。
這屋子裡坐著的都是容家的重要人士,算是大半個家族裡說話管用的都來了,容韻榕依次跟這些人打了招呼,容老爺挺溺愛的拍了拍的肩膀,耳語著交談了幾句,隨後就朝著她父親說道:“人都齊了,那今年的家族會議這就開始吧,盡量早一點結束,每年說的無非也就是那麼點事,都是陳詞濫調了也沒什麼可講的,明天咱們還要去祭奠下祖先,後兩天當地官方還有幾個活動,大家都挺忙的,就別拖沓了。”
容尚軍起身“嗯”了一聲,然後走到門外招呼著參與會議的人都進來,無關人等就在外面等著。
容家的會議就三個點,回顧下家族去年的歷程有沒有什麼問題,展望一下未來解決那些問題,然後就是一些子弟屁股底下的位置該怎麼安排了,前面兩個關心的人不多,最後一個才是讓他們齊聚一堂的關鍵之處。
你坐哪個分公司老總的位置,你進哪家公司當懂事,你在家族信托基金中占據什麼比例,除了關系到每年有多少錢的分紅外,更能確定往後容家頭把交椅該由誰來坐,所以容家的情形就是這樣的,現在的容韻榕父親相當於古時候的皇帝,旁邊了一幫輔政大臣,丞相,將軍什麼的,那些年輕的就是皇子,公主一類的,然後大家就眼巴巴的看著皇上和有實權的大臣們,以後由誰來當太子,誰能手握大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個龐大的家族也是如此,不光是親情,其實背地裡也充滿了硝煙。
前半程大概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王驚蟄站在容韻榕的身後,耷拉著腦袋都要昏昏欲睡了,後面最重要的半程這邊剛要開始的時候,都要睡著了的王驚蟄就被驚醒了。
因為在確定下一年容家人事安排的時候,還沒開始呢,就忽然有人站了起來,非常快節奏的把硝煙就給燒了起來,直接就開始點炮了。
站起來說話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這人叫容盛榮,是容韻榕伯父的兒子,也是容家這一代子弟中排名最靠前的,身居高位,才能卓著,是爭奪龍椅的有力競爭者之一。
“各位長輩……”容盛榮背著手,走到屋子中間,眼睛掃了一圈後就落在了容韻榕的身上,頓時她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容韻榕被他這位堂哥一眼看的有點發毛,因為咋說呢,在容家他倆有點不太和睦,這源於幾年前容韻榕接手投資公司的時候兩人之間發生了分歧,因為容盛榮也想要這個位置,但是最後沒爭過他,並且往年公司的財報,容韻榕也比他好看一些,那這麼一來的話,對方就把她給當成了是潛在的敵人,幾年了這個坎都沒有邁過去。
其實容韻榕無心跟她堂哥爭什麼,但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容盛榮衝著容尚軍等人說道:“再往下說的同時,有件事情我希望在座的長輩能知曉,這樣一來的話,往下的家族會議才能開的順利一點。”
容尚軍皺眉問道:“什麼事要現在拿出來說?”
“呵呵……”容盛榮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朝著門外那邊喊了一句“把人請進來。”
屋裡的人都疑惑的看著他的舉動,片刻後容盛榮的助理領著三個人進來了,這三人年紀都挺大的,穿著打扮都是中山裝和唐裝這種老服飾,別人看的停莫名其妙的,但是容韻榕見了臉色就變了。
王驚蟄看著有點局促和緊張的三人,當即就意識到這位要干啥了,人他看到了也面熟,見過,但不認識,幾天前在秦淮河上老容請了那一幫江湖人士裡就有他們,那剩下的問題就不言而喻了,容盛榮這是要讓人來指證他堂妹中邪這個事啊。
中邪呢也不是啥大事,不過之前老容也說過了,現在是容家研究位置的關鍵時刻,容韻榕這個事要是被紕漏出去的話可能會有點麻煩,將導致她可能很難往上一步競爭,所以她也沒時間耽誤在這方面。
再一個就是,大家族麼,說道比較多,特別是對鬼神,風水一類的事情都很在乎,覺得不吉利會影響家族的運道。
當年武媚娘入宮本來是挺受寵的,可惜李淳風看到她以後,就跟李世民說了一句“此女命相不好,恐會危及李家大唐江山”就因為這一句話,武媚娘被李世民給踢了出去,多少年了都沒有翻身,直到大唐又換了一位皇帝,然後被武則天給迷的神魂顛倒了,再然後果然李唐江山出了問題,姓了周。
這種事說起來挺子虛烏有的,不過呢,要是說出來的話就會讓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特別是很信奉鬼神和風水一類事的人,心裡永遠都有那麼一小撮的火苗,稍微點一下就能燒起來了。
“你們說說前幾天的事”容盛榮跟三人吩咐了幾句,隨即看著容韻榕說道:“妹妹,你對他們應該不陌生吧?”
容韻榕臉色有點白,眉頭也有點皺著,不過她也不至於懼怕或者多有什麼擔憂,多大個事啊,我就是中邪了又能怎麼樣呢,你還能因為這一個事把我給彈劾了啊。
“幾天前,容小姐請了我等十幾人去秦淮河的一條游船上,當時是晚間,我們去了以後是挨個面見容小姐的,這一看就發覺容家小姐身上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