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有點戰兢兢的走了進來,然後站在了一旁,不知道為啥他就覺得床上坐著的姑娘,自己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種感覺似乎有點來自於靈魂上的熟悉,但你要是讓他來形容吧,卻又啥都說不出來。
這姑娘叫宋書雯,今年二十五歲,中年男女是她的父母,宋樹生,黎曉琴,兩人就只有這一個獨女。
宋樹生夫妻看著女兒胸口上貼著的符紙就感覺有些發毛,如果是換個場合不是在他們家中,也不是貼在自己女兒身上的話,他們會覺得這真是很扯蛋的一幕,這不是封建迷信麼,身為受過高等教育長在紅旗下的這一代人,這是他們絕對接受不了的。
但偏偏現在是發生在他們家裡,並且前一刻宋書雯還又吵又鬧的,可現在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這符紙沒什麼出奇的,稍微東邪畫符的人都能夠畫的出來這一張簡單的安神符,這都屬於是入門級別的符箓了,不過對這姑娘來說卻恰好合適,就因為她的發病來源於自己少了一魂的緣故。
宋樹生嘆了口氣,王贊詳細的讓他給介紹下,他就說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女兒犯病是突然的,一個月前的一天,她下班回來之後到了家裡,吃飯,洗漱還都挺正常的,可到了晚上要睡覺的時候,我和她媽就聽見她的房間裡傳來了挺大的動靜,等我們進來之後就發現她把屋子裡的東西都給砸了,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怎麼攔都攔不住,甚至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認識了”
“整整折騰了一夜啊,到了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直睡到下午後人醒了就不吃不喝的,渾渾噩噩的,誰跟她說話也不理,叫她也不聽……”
“當天我們就領她去醫院看了,醫生說的是她大腦受到了刺激從而產生了損傷,人就會間歇性的發狂,失去控制”宋樹生臉色挺難看的搖頭說道:“滬海的醫院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幾家大的我們都去過了,結果麼幾乎都差不多,我正准備過一段時間,她要是再不能復原的話,就得去國外著名的腦科醫院看看了,不過,今天你們過來?”
宋樹生看了眼那張符紙,黎曉琴兩眼通紅的說道:“雯雯這是中邪了?被衝到了什麼嘛?”
宋樹生皺了下眉頭,明顯對妻子的話有些不滿,可事實好像又明擺著呢,他衝著王贊問道:“看起來好像是這麼回事?”
王贊點頭說道:“可以這麼說,有很大的可能性吧,但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如果從醫學角度來講的話,確實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或者衝擊,但正常的醫療手段都不一定有辦法解決,你們大概也了解過,這年月得了精神方面疾病的病人都是很難轉好的,頂多就是程度強上一些,而徹底恢復過來的,應該沒有的,如果有的話那也是別的原因了”
黎曉琴頓時上前激動地說道:“你能治好我女兒,是麼?”
宋樹生盯著王贊說道:“價錢不是問題,畢竟我們就這一個女兒……”
“你們信我啊?”王贊抬頭問道。
黎曉琴愣了下,宋樹生皺了皺眉,緩緩的說道:“暫時,好像只能選擇相信你?畢竟,你們來了之後我女兒確實安靜了,如果放在往常的話,她都是要鬧一個晚上的”
“好,你能信就行”王贊看了下時間,說道:“我告訴你們個地址,明天十點左右,將人帶過去吧,我給你們處理了……還有,你也是的,一起過去”
陳聰指著自己說道:“我也去?”
王贊說道:“你說呢,你自己什麼毛病,你忘了啊?”
隨後,宋樹生夫妻就將他們給送出了小區,臨走之際,王贊跟他倆說道:“她身上貼的那張符紙,你們最好別給摘下來,就這麼貼著吧,不然人還得要鬧一場的,到明天早上為止就可以了,還有你們過去的時候,帶上你女兒的生辰八字,三件貼身的衣物或者平時她常用的東西,如果還能找到她小時用的長命鎖一類的東西就更好了……”
王贊囑咐完了之後,就跟陳聰走了,對方連忙打聽道,問自己需要准備什麼。
王贊瞥了他兩眼,忽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陳聰看著他的笑容都有點發毛了,說道:“你這笑的怎麼讓我有點涼颼颼的感覺呢?”
“你說你是單身來的?”
“啊,問這個干什麼啊?”
“那你介不介意,有機會處個對像呢?”
陳聰頓時一愣,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回頭指著身後說道:“你說讓我找那個精神病啊?你別扯了,我又不是娶不到媳婦,我找她干什麼”
“首先是這姑娘的條件看起來肯定不錯啊,家裡的環境在那擺著呢,再一個是她的精神病也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後天突發的,你等我明天做個法她人肯定就能好了,以後我保證也不會再犯病了的”
陳聰回憶了下對方的長相,這宋書雯有著典型江南女子的溫婉,容貌麼就是中上之姿,皮膚白皙,個頭也還可以,至於家世的話現在來看那絕對是非常不錯的,就她家的那棟房子怎麼著也該上九位數了,絕對是屬於國內頂端的收入人群。
這是樣貌身材加上條件,得要九十幾分的女子了。
陳聰皺眉問道:“你為啥要撮合我們啊,現在治病救人不是最重要的麼?”
王贊說道:“她的一道魂在你身上,從另外的角度來講,你倆已經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等我明天把她給搞後了,就算那道魂從你身上下去後,你倆在一起都會覺得有些事情彼此都是知悉的,這就相當於是你們互相之間走進了雙方心底的最深處,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對方都是有所了解的,你說你倆合不合適?”